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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也不叫她,现在还嫌弃她。俞百桦气恼的丢下锄头:“我不锄了,你自己锄吧。这就是告状小人的下场。”
……楼冬封看着毒辣的日头,想着她回去也好,免的上火了。一步一拾的继续锄着。
俞百桦也没闲着,端着东西,敲了敲门,探着脑袋看进来:“爷爷,你再不。百桦煲了清热祛火的汤,给你端来了。”
楼郁冲她招了招手,看着汤锅里熟悉的配方,估摸了个七七八八:“孙媳妇有这份心,爷爷我很满意啊。不过,这是我让景天熬的吧。”
“呵呵,心意是我帮送到的吗?”俞百桦傻笑,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吗。她这的确是半路截的景天的,她五体不勤那会熬汤。
“孙媳妇怎么想起来爷爷这了?”
俞百桦打着如意算盘:“爷爷,我想着单是锄药这事。还不足以体现我的悔过之心,我想帮爷爷做些其他力所能及的事。”
力所能及。
“那就把门前的小药田锄一锄。雨水一过,起了不少草苗。”
俞百桦连连应下,提着小锄头,蹲在院子一尺见方的药圃里,却是欲哭无泪,原来在爷爷心里,她也就锄地这么一个用处了。这和在世子身边有什么区别。
不过好像也没什么草的样子,她就锄锄空地松松土。
爷爷背着手过来,拿起一株被她拔下的杂草:“哎呦,这么好的药你都给拔了。”
俞百桦心慌,毕竟她不认识,可仔细一看,这个草她熟的很:“爷爷你看错了吧,这就是狗尾草啊?长的很快的。”
楼郁点头:“确实狗尾草不假,不过狗尾草除热,去湿,消肿。治痈肿,疮癣,赤眼。《陆川本草》和《纲目》都是有记载的。”
“可它就是随处可见的草啊?”
楼郁将手里的书交给她:“你还狡辩,好了。这一本《本草集》你拿回去背,背会了再来。”
“那这地。”
“继续锄。”
俞百桦锄的可谓是胆战心惊,看到一株杂草,就赶忙去翻书,书上没画的,就锄掉。书上有的就不锄。这么一折腾,锄完都折腾到落日时分,腿是又疼又麻。
一瘸一拐的回了家,见楼冬封在榻上也是刚回来的样,扑过去就是一通控诉啊:“君卿,爷爷让我背书。我根本就认不得字啊,你说怎么办吗。”
“你跑爷爷那了?”
乖乖的点了点头:“我也是想着,帮爷爷收拾收拾屋子。端个茶递个水,获得爷爷的原谅吗?谁成想,爷爷还是让我去锄草,然后我就锄死一苗草。爷爷就罚我背书。你看嘛?”
俞百桦还把那株死了的狗尾草带了回来,给他看。
“这不是狗尾巴草吗?又不是什么值钱的药草。”
俞百桦哀呼一声:“可不是吗,我当时也是这么说的。”
……
楼冬封笑,被罚背的事,他也经历过。在老爷子嘴里,就是地上死一株枯草,都能让他说成是名贵的药材,总归是要扣你个罪名给他捣药,种药。她到好,不求饶,还敢反驳。
“要不你拜个师,我就勉为其难的收了你这个笨徒弟?”
俞百桦认真的考量了一下,还是觉的亏:“你是我夫君那,应该不求回报的教我,我可没有六礼束脩给你。”
“不用那么麻烦,我这里收的束脩与别人处的不同。”
“那更不行,你是我师傅,你我就乱伦常呀。”
……谁让你往那边想了。
楼冬封戳着她脑门,气道:“就你懂的多。”
俞百桦舔唇将书瘫在他面前:“这个药草是什么呀?”
“不教,自己学去。”
俞百桦抱起书:“自己学就自己学,到时你别哭着来教我。”
楼冬封瞬间坐起:“俞百桦你说这话的时候,脸放在哪了,是谁会哭着求谁。”
“你自己心里有数。”
楼冬封哭笑不得:“废话,爷心里是有数,可爷看你,心里是没数的样。”
俞百桦不理,端坐在书桌前,将书摊开,找来纸张,照着书上的配图学着画。楼冬封看了会书,过去看了一会她。梳洗罢,又折腾的摆弄了会药材。
夜深了,上床休息,她还在那画。
“俞百桦,你还睡不睡了。”
“你先睡,我要在等一会会。”
“学习又不是一蹴而就的,你今天先记着些,明天在学。”
俞百桦急道:“来不急了,爷爷只给我五日的时间吗。”
“额……确实挺短的,那你还不临时抱抱佛脚。”
俞百桦看了他一眼,冷哼一声高高的抬起头:“我不,我要他哭着来教我。”
“你做梦。”楼冬封笑着躺下。
屋中铃铛叮铃叮铃响了几声。
俞百桦看着身后的铃铛,丢下毛笔,一个飞奔扑在他怀里:“铃铛怎么响了,是不是有鬼啊。”
“瞎说。”
楼冬封把她反包在被子里,下床披上外衫,往暗室去。俞百桦一个翻身下床,披着被子,在密道前,把他拦下:“你要到哪儿,我要跟着你,屋里有鬼。”
楼冬封轻笑,哄道:“去看你的书去,我一会就回来。没有鬼的,铃铛响那,是我和别人约好的暗号,是秘密奥,不能乱说的。”
俞百桦总觉后背阴森森的:“既然是秘密,为什么还要告诉我。”
“因为,你我之间不需要秘密。”俞百桦心虚的咬手指,目送他离开。
你与我是没有秘密。可我的秘密,是绝对不能告诉你的呀。
楼冬封推门出来:“这么急着叫我?”
楼渊悠悠的点着一盏等,坐在桌前喝酒:“哥啊,我可能,要准备独立门户了,从楼家出去。”
“你要站七皇子一派了?”
楼渊长叹一声,有些烦躁:“我现在还不清楚,可能也是迟早的事,但我不想拉楼家下水。”
楼冬封按住他的酒盏:“喝酒误事,你少喝些。”
楼渊从桌下那拿起一封文件递给楼冬封:“这是我上次得到。”
楼冬封草草一翻:“七皇子秘辛?这可是一举搬倒七皇子的证据啊。”
“还有一份。”
楼冬封负有接过那份染血的文件,细细一翻:“哎呦,太子也搅了这趟浑水啊。若圣上知道了,他们二人是谁也别想坐上王位了。”
“哥,我把这些交给你保管了。我现在还没有想清楚,究竟该怎么办,我怕万一行将踏错,到时还望哥能帮我拿主意。”
楼冬封长叹一声:“九公主现在,怎么样了?”
“五个月了,已经显怀了。”
楼冬封蹙眉:“你那么雷厉风行,我还以为,我不在的这一个月里,你已经解决掉了。五个月,没得时间在拖了。皇家的尊严绝不允许,她未婚先诞下子嗣。”
楼渊一脸懊悔:“我也以为早该处理掉了,可拖着拖着,转眼就五个月了。我不知道怎么办了。真羡慕你啊,我原本也该如你这般,由家里安排婚事就好了。”
“也不尽然,个人有个人的难处吧。这粒药给她吃下,可以让她胎相不显,不过对身体极为不好罢了。”
楼渊极度反感的打开楼冬封的手,药掉在桌上滚开:“昨天父亲和你说了一样的话,她见红了,好在太医帮着保住了。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哪怕我对她有一丝不舍,我也不能让她死。”
楼冬封揉着吃痛的手背:“你本来就够隐忍,也许那显露的一丝,就是你急不可耐的内心,为什么不去遵从那?无论辅佐谁,楼家都立在不败之位,无论谁败了。我们现在都有了退路,不是吗?”
楼冬封拿起那俩份文件在他面前晃了晃。
楼渊蹙眉:“哥,我不懂你?若九公主算的上我的理由,那么你放弃太子的原因那?”
“原因吗?目前勉强有一个。”一旦威胁到我的人,我是一个都不想留那。
“但愿不是我知道的哪一个,我现在还是太子党那。”
“很快就不是了?我说的对吧,楼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