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百桦兴致缺缺的吃着早饭,楼冬封将她最喜欢的菜,一筷子夹到她碗中,她依旧唉声叹气。
楼冬封将碗筷一摔:“要吃就吃,不吃就滚。唉声叹气的瞧的人晦气。”
俞百桦乖巧的捧着碗,将筷子给他摆到碗上:“我这不也是担心刘二小姐吗,你别气了,我好好吃饭还不行,你说她怎么就,那么想不开啊……”
楼冬封就是吓唬她,拿起筷子继续吃饭:“你也别想那个了,虽然方老太爷宠着方小公子,但我们也算玩的好的,我劝劝他,他不会太计较的。”
“君卿,你真是天底下,最帅气最厉害的人。”
“这是我吃过最寒碜人的一顿早饭。”
俞百桦偷笑,埋头吃饭。
俞百桦收拾了碗筷,放到食盒里:“我们今早去爷爷那里?还是去婆婆那里。”
“嗯,去娘那里吧。”
二人草草收拾一番,便携着楼冬封提前准备好的点心前往延寿宫,他说,小恩小惠是能收买人心的,她得抓紧机会好好表现。以前从西跨院去延寿宫近一些,要俩刻钟。这回从东跨院去,要三刻钟小半个时辰。
楼冬封拿过她手里的点心道:“今年桂圆下来了,去不去摘桂圆啊。”
俞百桦踩着石板路,一蹦一蹦:“不去?”
“为什么,之前不是一直闹着去吗。啧——消停点,是不是又想挨罚了。”
俞百桦调皮的站定,冲他婉然一笑,一副我最乖的德行。楼冬封哭笑不得,宠溺的捏着她的脸。
“你啊你,问你话那。”
俞百桦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抱住他的胳膊:“我幡然醒悟了,我要做堂堂正正的世子妃那。”
???楼冬封不解:“嗯?你不就是世子妃吗?”
俞百桦不以为然的摇头:“啊不是,我要做那种,就是那种,成天不干活的世子妃。”
……
楼冬封翻白眼:“瞧把你委屈的,这什么时候,让你干活了。我们摘桂圆,你在一旁玩吗?在说桂圆,好吃着那。”
其实是他有些私心,想带着她在身边那,累的时候,还能图一乐呵。
“又想用美食诱惑我,我是不为所动的。”俞百桦犹豫再三。
楼冬封笑:“你个馋嘴的小猫,比黎婴都嘴馋。你要不去啊,那在家呆着绣花吧。反正我从明天起,要出去三天那。多摘些桂圆回来入药。”
“才三天啊?”俞百桦大为失望。
楼冬封猛然站定:“俞百桦,你什么意思。怎么我天天在家,烦着你了。”
俞百桦笑:“没有了,没有了,最喜欢你在家里了。”
……
“真话,假话。”
“说真话,挨罚吗?”
楼冬封翻了个白眼:“你闭嘴吧。”大清早的就给他添堵。
楼冬封见她牵着手,不禁晃悠,还哼曲。真是让他大为光火:“撒手,一点都不听话,不给你牵。”
俞百桦回头,猛甩开他的手:“威胁我,我也不去。世子你为什么,就和其他人不一样,总干一些农活啊。”
……
楼冬封摇了摇头:“因为做这些事情都很有趣啊。我在书上读,橘生淮南为橘,生淮北为枳,叶徒相似,其实味不同。我当时想这不可能,是假的。还和师傅好通争,师傅也不曾见过,一直没能得到答案。
有一年,我们上山验收橘子的时候,就看到一株生在山石中间的橘树,旁近也没什么土壤,果实也特别小巧。大家说那株树上的苦,我偏不信,吃过之后发现果然如此,不由想到当年书上看的,原来是真的。
一片土地生长的东西,都会因为肥沃程度,改变果实的味道,淮北之象便不足为意。那时我就觉的,单是看书还是远远不够的,要去看看才会有更多的发现。”
俞百桦狗腿的拍手,崇拜道:“世子,你真的是好厉害,好博学。”
……
“见过奉承的人多了,便觉的,其中伪作的,像你这样的,还是真不少。”
“我这次说的是实话,你信不信吗?真的是实话。”
爱情始于颜值,陷于才华,忠于人品。
“你们怎么想起到我这来了?”楼夫人依旧精神不太好的样子。
俞百桦将点心放到桌上:“婆婆,我么昨天出去买的。还有什么事没做,我来做就好了。”
俞百桦习惯性的看着那没收拾,就拿着鸡毛掸子利落的去打扫去了。平日里坐下的婆子也是慌了手脚,敢忙抢着干活。楼冬封也是一脸懵逼,只是看着没多问。
楼冬封劝道:“娘你也别太过忧心了,瞧着气色差了不少。”
俞百桦端着清洗过的水,就往院外去了。白嬷嬷面上一臊就去抢着端,她一个手没拿稳,就泼了自己一身。
楼夫人瞬间怒了,狠拍桌:“你是怎么回事,来告状来了。”
“婆婆,不是我。”白嬷嬷非要抢的,这些活她平日里也做习惯了的。
“怎么还顶嘴,你是不是有理了。平日冬封不在的时候,可没见过你这么积极过。”楼夫人心里憋火,有气没处撒。
俞百桦直觉的委屈,也明白婆婆的意思,但被骂的不明不白,还是有些气不过。
“婆婆,水真的不是我故意撒的。侍奉婆婆事无巨细都是份内事,儿媳不觉的端水收拾,是什么苦累的事情,儿媳也没有故意要表现的意思。”
“怎么说你俩句还是说不得了。”
楼冬封算是把这前因后果了解清楚了。娘亲平日故意,指使俞百桦干杂活,小糊涂干习惯了,当着他的面也手不闲。娘亲觉的有欺压儿媳之嫌,面上挂不住。白嬷嬷这抢的把水撒了,事情就闹的更不好看了。
楼冬封哀声:“百桦你也真是的,笨手笨脚的,还想着填孝心,瞧这惹祸了吧。”
俞百桦急:“我真没有。”
楼冬封起身,装模作样的踢了她一脚,她没站稳,往前扑了俩步:“说你就听着,哪那么多,怎么还说不得你了。”
俞百桦垂着头不说话,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楼夫人却是,急着起身拉着楼冬封,狠打了他几下:“你打她做什么,洒了就洒了吗,这多大点事啊。”
楼冬封却是冷声道:“那不成,她是个有孝心的,想讨娘欢心,那是应该的。但她手笨心笨,惹了娘生气,那就是她的不对。做错事了还顶嘴,我回去非得好好收拾她,看她下回还敢不敢啊。走——回去。”
楼冬封上前就拎着她要走,楼夫人推搡他挡在俞百桦身前:“哎呀,你这是要做什么吗?你们俩兄弟,就不能有一个让我省心的吗?”
楼冬封立刻撒手,软声道:“哎呦,娘你别哭吗?儿子这不是,瞧她气娘,给娘出气吗?你这儿媳妇就是手笨,我多管教管教就好了,如果娘再要不满意,那可能就是我教的不好啦,到时娘罚儿子就好了。”
楼夫人打他几下,径直向榻上坐了去,哀叹道:“你呀,要往好了学,别学外面那些不入流的。娘也不求你俩什么,和和睦睦的,娘也安心些的呀。你们这俩兄弟呀,真是太愁人了。”
“娘,你就别担心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楼冬封宽慰了俩句,便瞥眼看向俞百桦:“瞧你这衣服湿的,快跟我回去把,免得身子弱,受寒得了病,还得浪费我药钱。”
俞百桦听了这话,更觉的委屈,擦着泪就跑出去。
“你看你,到是让儿媳换身衣服在走啊。”
“娘不气了吧。白嬷嬷还不快去,熬些顺气的汤补来。哎,白嬷嬷也是带着我长大了,上岁数也,手脚也不大灵便了。我一瞧着白嬷嬷这样,不禁想到娘以后,心上就忍不住担心。”
白嬷嬷刚迈出的脚又折了回来:“世子心疼夫人,真是孝顺啊。不过嬷嬷这手脚还勤快那,在伺候夫人个一二十年也是没问题的。”
“白嬷嬷有这份心也是让人宽慰。怎么是忘了熬什么汤了吗?”
白嬷嬷讪笑:“想问夫人今天想喝什么?嬷嬷这就去准备。”
楼夫人叹气:“就照往常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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