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冬封从床上坐了起来,突然大笑出声,认真的侧眸看着青木。
“你又寻爷开心是不?青木我早就说过了,你这人最不适合撒……”
“是真的。”青木的一句话,轻而易举的击碎了楼冬封那难堪的笑脸。
楼冬封手足无措,抓抓脖颈,挠挠头发,然后就是傻笑,当眼泪滑过了脸颊,流到嘴里,咸的发苦时候,他好像才听清了那句话。
‘找到世子妃的尸体了。是真的。’
“她……她在哪?”楼冬封捂面问道。
冷静前所未有的冷静,他咬着下唇,死死的咬着。不可能的,俞百桦不可能这么随随便便就死了的,绝对的不可能。他不信,谁说的他都不信。她不会死的,都是假的,别人认不出来,他能认不出来吗。
楼冬封一路上不紧不慢的走着,想着俞百桦会从哪个角落突然跳出来吓他一跳。她一定是想看他伤心哭泣的样子,这个小调皮,一定是平时欺负她太多,她想伺机报复。
她那点小心思,他太明白了。
楼冬封笑着,看到尸体的时候,脸还是一僵。然后在人群中四处的搜寻,院子空荡荡的,她躲到哪里去了。
“俞百桦,你出来,别闹了。”
众人经过青木那么一闹,心上已经是很不淡定了,哪敢多话。楼冬封等了一会儿,看了半天,然后指着地上的浮囊的尸体。
“你们就别跟着俞百桦一起骗我了。她藏哪了?你们为什么不说话,别告诉我,这个就是俞百桦把。”
楼夫人心疼自家儿子:“孩子呀,你要节哀顺便啊,人死了就死了,你可不能说胡话呀。”
楼冬封一愣,兀的笑的更灿烂了:“还真是啊。”
他饶着尸体转了三圈,上下打量,蹲到她身旁,拍着腐尸的脸。
“俞百桦?你醒一醒啊?我来接你回家了。”
青木闭眼,世子没有歇斯底里的大喊大叫,却像疯了一样,同尸体自说自话,像是那人从不曾死去一样,这比他闹起来,都吓人,天知道他摸着是一句腐烂的尸体啊。
楼护深知这种失去爱妻的痛苦,看向他处不说话。其他人有的干呕有的远远躲开,谁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而他那反常的举动在太子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他是那么的害怕,君卿就这样撑不下去。又是那么的恐惧,说了真话永运的失去她。原来他一点也没有自己想象中那么洒脱自如。
赵显觉得心里沉重极了,可再一次的隐忍住了。
人是如此的自私,想的永运都是自己,因为那种旁观的滋味,季音他尝过太难受了。他实在咽不下去那失去的苦,他试过了,他不会在爱上任何一个人了,他要是说了,就彻底的输了。
他转过头不去看楼冬封的狼狈姿态,君卿会放弃的,尸体都出现了,他还有什么好坚持的。不过是不到半年的而已,他会弥补他的,加倍弥补。
楼冬封盯着尸体看了好久,笑着笑着就哭了,上下的打量着,认真的分辨着。他最后的那一点点渺茫的希望就这样灰飞烟灭了。
“百桦你是不是也在怪我,我虽然平时对你是凶了一点,会大声喊你,但是我没有真的生你的气。以后我不生气了,你不要怕吗?陪我说说话。”
尸体就那样躺着一动不动,脸庞撞破了很多地方,腐臭的味道传出,他看着心上发凉。
“你说你脸皮那么厚,又天天说自己美,你怎么就伤成这样啊。你是不是遭了很多罪啊,水里是不是很冷,都怪我。我如果力气大一点,就可以一把将你拽上来了。”楼冬封懊恼的砸着自己的手臂。
青木按住楼冬封的手:“世子,你不要这样,人死不能复生的。”
楼冬封木然的看着青木:“你说什么?我听不清,谁死了。”
青木舔了舔唇,按着酸涩满灌的鼻腔,转身看天。
楼冬封不知疲倦的摇晃她:“你醒醒啊,你答应过我的。俞百桦你说你不会死的,你不要骗我,好不好。你怎么这么爱说谎啊,我不会原谅你的。”
他像个没了糖的孩提,提着脚扯着嗓子,歇斯底里的闹着。
‘我不会原谅你的。’响彻整个院落,丫环小厮们都背过身,偷偷抹泪。世子的摸样太难堪了,难堪到他们也开始怀疑,世子妃是不是对世子很重要,重要到他没办法失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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