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回他那尴尬的处境。
“想起来?我脑壳都摔坏了,你说想起来就能想起来了,太医都说了,我这是命大,不然别说忘东西了,就是摔傻了痴了,都是正常的。我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想起以前发生的哪些事情了。”
楼冬封将头埋在她怀中,更深了。就这股熟悉的味道紧紧的缠绕着他每个日夜,突然消失了,他都多患得患失,夜夜难眠那真的不是说假话的。
明明没有她之前,他的人生风平浪静毫无波澜,自从遇见了她,便再无一日安宁。可是他情愿永生都不得安宁,也不愿在回到那平淡无奇的日子里。
“可是……你要是想不起来,我该怎么办啊?”他无比的哀声,缩着身子像是极度的在抗拒什么?
灵芝原本是想说些刻薄的话,可不知道为什么,可能是他的声音听起来,真的很可怜吧,她竟然说不出讽刺的话来。
“也许,这只是你的错觉,我们或许根本就不认识那?我只是恰巧相似。”
楼冬封没有说话,仔细想想他们之间的交割竟然是这么的少,如果有一点她忘记了他,那他们就什么都不是了。陌路人,只有他记得的陌路人。
“男女有别,你说话能不能松开手啊,你这样让我恨不习惯。”
楼冬封松开手坐了起来:“以前你最喜欢我这么揽着你了,现在你说不习惯。以前我们经常躺在一张床上,乱七八糟瞎说一通,胡闹一通,现在你也不习惯。可这些习惯明明是你给我的,我习惯了,习惯到已经改不了,你跟我说不习惯。”
楼冬封仰头看天,让鼻腔哪些酸涩的东西挥散而去。
“俞百桦,你是灵芝也好,你是俞百桦也罢,你为什么对我这么残忍,我究竟欠你什么了?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是不是我把心剖出来,你才肯信。”
灵芝一时哑口,看他这么难过,只得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说的这些我真的都不及得,我也觉的我们根本就不认识,但是你非要执意这么说,我只能说声抱歉。你没法要求一个什么都不及得的人和你缅怀过去吧。”
楼冬封看着她,自嘲的笑道:“对,没法。你从以前就是这样,说什么都有你的道理。你说什么我都信了。我说的,你为什么就不肯信?我还道还抵不上一个半路杀出来的季音?”
……这和季音哥有什么关系,就你这么神经错乱,一会儿对人好,一会又仇人相见分外眼红。看的都让人害怕,有什么可以和温柔的季音哥相提并论的资格啊。
灵芝心里这样想,可是看着屋中只有二人,只好说些顺着他的话,毕竟腰上被咬的那一口,还疼的很,而且他的俩条筷子一样的大长腿,紧紧的纠缠着她的腿。
灵芝深切的感受到了,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你不要过于激动啊,我觉的什么事情都是可以商量的。你说我是俞百桦啊,可是我不记得了。但是我不记得这件事情又让你很困扰,既然你那么了解我,不如你来帮我回忆起过去的事情来吧。如果想起来了,我就知道我们是什么关系了。如果想不起来,还请楼世子高抬贵手啊。”
楼冬封眼睛一亮:“我可以的,我可以帮你把你忘记的哪些过往统统想起来,百桦你是我的,你不可以离开我的,只要你想起来,你是不是就会回到我身边。”
灵芝连连点头,其实她也有些在意,自己究竟忘记了什么?这个人究竟和她什么关系?
“如果我想起来,我却是和你又过往,我当然会接受自己的过去。”
“真的?我还以为你现在深陷在季音对你的糖衣炮弹之中无法自拔那。”楼冬封脸一下冷下来,话里话外都透着一股酸气。
灵芝嗤之以鼻的摇了摇头,哄骗道:“我今天累了,明天开始你和我去找记忆怎么样?”
“这次你不会爽约,说话算话吧。”
灵芝点头:“嗯,反正你来寻我,你就放心了吧。好啦。你快点回去吧,不然季音哥找不到你该着急了。”
楼冬封含情脉脉的看了她几眼,依依不舍的离去了。
楼冬封翻墙跳下,看见赵显坐在一旁的小凳上看着一本书,听见他的动静抬头看他。
“我还以为你要等到天亮才能出来那。”
楼冬封眼睛眯起:“你等了我多久。”
赵显将书合上,起身扑簌了衣袖,右手手腕活动了俩下,抬手就是一剂勾拳,狠狠的砸在楼冬封的脸上。
“君卿,你该适合而止了。”
楼冬封偏过头,竖起拇指擦掉嘴角的一丝血迹,邪魅的一笑。
“该适可而止的,究竟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