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夏至从小到大心里最渴望的就是能够得到母爱,可是偏偏,在七年前,母亲就已经失踪了,怎么样找也找不到,所以。。
她很羡慕那些家庭健全的人,不像她,一辈子那么长,在七岁的时候,父母就已经离婚了,之后,母亲改嫁,她到了一家很陌生的环境,那个环境下,虽然也有很多不幸,却也幸好,有一个不是很嫌弃她的姐姐,那是,她无血缘父亲的女儿。
景安言转过头,就看到了伊夏至复杂难受的眸光。
凝望着她忽如其来的低情绪,景安言知道她又想到了什么。
“等下。”
景安言冷冷的声音发出。
背后压制离开的脚步声顿时停下。
伊夏至凝望着他,这才道:“安言。”
景安言笑笑,冲着她说道。
“今天就是带你来玩的,气氛本就不应该这么紧张,对不起,让你心情不好了。”
“我是你的女仆,你不用在乎我的心情。”伊夏至开口,感觉景安言这忽如其来的道歉,怪怪的。
其实他根本就不需要跟自己解释什么的。
听着,景安言却没有再说什么了。
背后的人又再次被压了上来。
凝望着那男人死灰复燃一样的神情,景安言沉默。
男人继续道:“景少,求您给我一点儿时间,我一定会凑到这三十万的。”
“不用凑了,我们在来玩一盘。”景安言语气平静的开口。
而景安言的话一落,男人脸色顿时更加惨白。
这景安言究竟在搞什么,这难道是要搞到让他破产让他死掉才肯甘心吗?
他本来因为经济困难,才会到这里来,压钱玩台球,尝试下输赢的。
如果赢了,那么他就是获得新生,如果输了,那么,就只能蝼蚁一生。
他本来以为自己的技术十分纯熟,一定会有百分之九十几率能赢的,毕竟这些富二代们,玩起这些台球,也纯属只是兴趣,也不会特别的追求精益求精,所以技术不会厉害到哪里去,可是他却想错了,严重的想错了。
这景安言自从让他开始打了一回以后,后面的事情,就好像根本没他的事情,这里就好像是他的秀场,台球就好像他的囊中之物一样,只是一颗球,就已经从头到尾秀到了最后。
这种熟能生巧的技术,已经没人可以跟他对打了,包括是他,也完全没有办法。
“赌,你还有活的机会,不赌,那就好走不送。”景安言看到了他眼中的迟疑,这才勾起了一抹十分平静却又可怕的笑容。
在自己面前的这个比自己还要小二十岁的男人,根本就不是一个寻常的男人而已,他简直就是魔鬼,一个不折不扣的魔鬼。
伊夏至看的手心有些出汗,不知道情况到底会往什么样的方向走势。
四周看热闹的情绪此起彼伏的,活像是已经知道了结局一样,都怀揣着看热闹的心情。
可是最后男人的声音却铿锵有力在人群的议论纷纷中脱颖而出,郑重的发出:“我接受!”
室内,安静的有些过分。
伊夏至精神恍惚之间却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夏至,准备一下吧,你该上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