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问题,整个人的战斗力都会有不同程度的虚弱。
陆濯操练忙,魏娆在甘州城却越发无聊起来。
甘州城内外自然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可魏娆的心不在这里,她想看陆濯与蒙阔两军对阵一较高下,更想看陆濯是如何练兵的。曾经的魏娆习武是为了强身健体在面对陷害时保住性命,然而到了这粗犷雄浑的边关重镇,在知道陆濯正在操练军队的时候,魏娆的心突然变得更野了——练武只是提高个人,她也想练兵、带兵。
这并非她痴人说梦,史上也有过女将军的。
既然前人可以带兵打仗,她为何不可?她自己会剑法,她的丈夫是上四军神武军的接班人,如此好的条件,她不好好利用岂不是枉来边疆一趟?
这日,陆濯正在督查将士演练,一个传讯兵突然跑过来,低声禀报了一番。
陆濯脸色微变,命赵松牵来飞墨,翻身而上,直奔营门而去。
快到营门,陆濯远远看到外面站了一人一马,马是魏娆那匹雪白惹眼的骏马,人自然也是男装打扮的魏娆,肤白如玉,明眸皓齿,看见他,她展颜一笑。
陆濯看向她身后,一个侍卫都没有。
他的脸色登时变得难看起来。
出了营门,陆濯让魏娆上马,夫妻俩跑出一段距离,陆濯才肃容问魏娆:“怎么自己来了?”
魏娆笑道:“不是自己来的,刚刚靠近军营才让侍卫们回去了。”
陆濯这才缓和了神色。
他不生气了,魏娆却瞪了他一眼,哼道:“你来这边也有半个月了,我想你了,便来看你,没想到竟被你不喜,既然如此,我还是回去好了。”
说完,魏娆便要纵马离开。
陆濯一催飞墨拦到她面前,无奈道:“你该明白我只是担心你,何必拿话激我。”
魏娆微扬下巴,偏过头。
陆濯笑了,靠过去问:“真想我了?”
魏娆瞥他一眼,忽然间笑靥如花,风情万种地低下头,好似不愿承认一般。
陆濯喉头滚动,人都来了,陆濯道:“走吧,去我营帐里说。”
陆濯的主将大帐气派无比,分成内账外账,两边都有两间屋子那般宽阔。
安排赵松守在外面,陆濯神色如常地走在前面,魏娆则似一个小兵般跟了进去。
一进帐子,陆濯便将魏娆横抱而起,魏娆轻轻挣了两下,可想到这半个月的孤枕难眠,魏娆不由地勾住他的脖子,只轻轻地嗔了他一眼。
小别胜新婚,又是在这军营禁地,堂堂陆主将可能心中惭愧,远失平时的水平,没多久就在魏娆的温柔乡里缴械投降了。
帐外有巡逻的营兵走过,踏出整齐的脚步声。
练武场上将士们忙于操练,不时传来雄浑的喊杀声。
这些对于魏娆来说,都是那么的新奇。
可对陆濯来说,军营里的生活早已印在了他的骨血里,反而是眼前的魏娆,来军营探望他的魏娆,躺在他营帐中的魏娆,才是新奇无比。这辈子,也只有魏娆,才会让他在这军营禁地,做出这等荒唐事。
“以后不许再来了。”
待呼吸恢复正常,陆濯轻轻抱着她,嗅着她发间的清香道。
魏娆绕着一丝长发,讥笑道:“将军大人吃够了,便要赶我走,哪有这么美的事?”
陆濯一惊,看向魏娆的眼睛。
魏娆笑着将他按平,她骑到他的身上,甩开自然垂落的乌发,双手撑着陆濯道:“我要跟你学练兵。”
陆濯喉头发紧,听到魏娆的话,他视线上移,哑声重复道:“你要学练兵?”
魏娆点头,她都想好了:“你给我找个单独的营帐,明日起我便像小兵一样跟着你们操练,你放心,我东西都带全了,乔装打扮一番,绝不会暴露自己,也不会打扰你的正事,你只当我还在城里就好。”
“胡闹。”陆濯不假思索地拒绝。
魏娆哼道:“我胡闹的次数还少吗?你只说同意不同意吧?”
说着,魏娆一手伸到背后,探囊取物。
陆濯:……
魏娆志在必得地看着他,陆濯不开口,她就拿指甲威胁他。
陆濯吸着气,跟她讲道理:“你学会练兵又有何用?军营武官皆有定额,不可能拨人给你。”
魏娆:“那个不用你管,等我学会了,我自然会走,届时你求我留在军营我都不会应。”
陆濯还在犹豫,赵松突然在外通传道:“将军,贺参将求见。”
陆濯看向魏娆。
魏娆收紧了五指。
陆濯倒吸一口冷气,知道她没那么容易妥协,只好答应了她。
魏娆笑了,闪身放开了他。
一盏茶的功夫后,陆濯衣衫整齐、神色威严地走出了营帐。
贺参将一抬头,视线在陆濯脸上扫了一圈,迅速垂下,只觉得主将大人俊脸微红,正如那位被斩首的张参将所说,比桃李还艳,比美人更有风情。不过,有张参将的例子在前,贺参将可不会傻到去轻薄主将大人,自己将脖子送过去。
“何事找我?”
“禀将军,末将麾下有一人请婚假,因其家里住的远,来回来去要请一个月。”
陆濯闻言,扫眼身后的营帐,道:“准了,正好我有一表弟今日刚到,明日让他跟着你操练。”
贺参将惊道:“您的表弟?”
陆濯:“嗯,他在家里娇生惯养,被长辈送过来历练,你只管调.教,不必放水。”
贺参将顿时头大,主将大人的亲戚非富即贵,谁敢真的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