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姆斯工作室的对外部门已经陷入了超负荷, 可与之相对的是, 先前涨起的向刘志伟伸来的橄榄枝数量直线下降,甚至还有许多先前找刘志伟拍的片子,直接发了信息忙不迭地告诉他他们已经找到了人选,十分不好意思不再需要刘志伟了。
许多好事的媒体在此时发布报道称威廉姆斯公司刚鸣响开门炮就惨遭滑铁卢,刘志伟这根唯一的独苗是扶不起来了, 而威廉姆斯公司的声誉也直接滑到了底端。
许庭本来已经替刘志伟看好了几个片子, 现在都吹了。
刘志伟拍拍许庭的肩膀说:“没事许哥,现在手头还有事做就行。”
与许庭的忧虑相反的是, 刘志伟虽然在目前的舆论风向中处于十分不利的位置, 他本人却没有多担心这件事。换做以前, 刘志伟得消沉上好一阵,可他现在却完全没有为自己担心的想法。就连被许庭关心的刘志伟自己都因此而懵了一下。
——他已经有好长时间没有去关注过他微博下的评论了,而看到许庭发给他的消息时, 他像是在看另一个人的消息, 没有一丝愤怒或者抑郁的情绪。
反倒是柳意死亡的消息给了他远比这些他的负面影响多得多的情绪冲击。
“星耀这一步棋走得很好。”许愿面无表情地冷声说,“现在不管《破式》的真相放不放出来, 我们的亏是吃定了。”就算李江澄清了刘志伟是《破式》的替身, 在柳意死亡的影响下, 网民们还是会将柳意的死因归咎到刘志伟身上——都多少年的事了, 现在出来伸冤,还逼得那么狠, 导致全网都diss柳意, 人还不是因为你而死的?!
许庭始终皱着眉头:“钱有前联系上了吗?”
“还是不接电话。”许愿说, “但他人就在风行,我有人在那儿。”
“为什么不接电话?”刘志伟没有跟进他们的消息,听到这楞了一下。
许庭和许愿对视了一眼。许愿说道:“应该说,为什么不接我们的电话。”
“什么意思?”刘志伟说。
“他还在风行继续工作,只要工作必会产生联络,可是我联系了他三次,没有一次成功。”许愿说。
刘志伟担心了起来。他知道钱有前在一个多么危险的位置上,做着多么危险的工作。钱有前跟他们不一样,他一直是一个人在战斗,不是他们的帮手也不是他们的敌人,就像是两个持相同治国理念的政党,治国措施不同,可一致对外的时候便会产生联系。
他们不知道钱有前到底掌握了多少信息,他们也无法号令钱有前。现在钱有前失去了联系,除了要担心他的个人安危,许愿还想到了更深的一层,一层他没有说出口的忧虑——钱有前会否转而成为对方的力量。
“同他的上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刘志伟问了一句。
“半个月前,”许庭说着打开了电脑,“他给我们寄了一个快递。”许庭将快递进行了拍照和扫描。刘志伟向前凑近,只看到好些照片和一个魔方。
“这是什么?”刘志伟问。
“维纳斯俱乐部最近的一次‘交易’。”许庭说。
“交易?”刘志伟仔细翻看屏幕上的照片。照片照得很快也很模糊,照到了几个女孩的照片,她们有些站在汽车边上,有些在房间里面。还有照片拍摄了孩子受伤的肢体,手臂上编写的号码,以及牵着孩子的人。
“人口贩卖。”许庭说,“他们刚刚开始做不久,以前他们只是有渠道得到‘合胃口’的‘商品’,那些牺牲者你应该知道,年纪都踏在法律的边缘,但是现在他们的链条完善起来了。”
“在钱有前的表妹自杀的时候,他们的‘货’来源就是这个圈子,可他们没有处理的渠道,于露才会自杀在他家浴缸,”许愿说,“但是白贺先前被邀请的时候,因为受害者年纪太小而拒绝了,说明当时他们已经有了这两样东西——来源和渠道。”
“而且他们想通过‘入会仪式’的方式测试钱有前的忠诚。”许愿说。
刘志伟知道所谓的“入会仪式”是什么。他按捺着心中的怒气说:“这魔方是干什么的?”
“现在只有几个人还能顶风参加俱乐部的活动,”许愿说,“我以前去风行做过客,这东西,跟赵泽霖的玩具一模一样。”
赵泽霖是维纳斯俱乐部的一员,刘志伟知道,这可能代表了赵泽霖目前也是俱乐部的主要参与者,但是这个魔方跟这一切到底有什么关系刘志伟却想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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