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里坐着两个年轻男人,差不多都是二十几岁的样子,其中一个是昨晚A09厅开门被吓的大叫了一声的那个黄毛青年。
黄毛名叫韦至永,易初对他没有好感,要不是他那一声叫,也不会把沈渣男的视线吸引过来,更不会有后面的事情了。
另一个男人长得眉清目秀,却染了一头奶奶灰,懒洋洋地瘫在沙发上,手里拿着遥控器,对着电视打游戏。
正是昨晚那个在会所被沈千易当众提溜出来的,沈千易的表弟瞿景。
两人听见声音,朝门口看过来,看见易初,皆露出一副无法直视地厌恶表情。
易初心底稍安,厌恶好啊,厌恶她的话,应该一时半会儿的不会对她有其他想法。
“噫,我擦,还是丑的让人想吐。”韦至永道,转头对瞿景说,“你说古代的男人是不是眼睛有问题?”
“古人的审美与我们不同,你别看她的脸,其实其他地方还挺有看头,你看她这皮肤白的,这是纯天然啊,一般的美白针可打不出这种效果。”
瞿景放下遥控器,冲易初招了招手,“过来,叫什么名字?”
易初挪过去,用小团扇遮住半张脸,眨了眨眼,捏着甜到发腻的嗓音道:“奴家姓夏名雨荷。”
“夏雨荷??噗哈哈哈哈~”韦至永第一个喷笑出声。
其他两人也抽着肩膀笑出了声。
韦至永直接笑地倒在沙发上,顶着一脑袋的黄毛,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哈哈哈哈……”
他捅了捅瞿景,捏着嗓子说:“皇上,您还记得十八年前,大明湖畔的夏雨荷吗?哈哈哈哈哈……”
易初等三人笑够了,才嗲声道:“各位爷~想看什么表演~”
“哟,你会什么表演?”
易初翘起兰花指,“奴家会作诗。”
“啧,还会作诗?来作首诗来听听。”
瞿景歪嘴笑着,拿出一沓红红的票子往茶几上一拍,道“要是让爷满意了,这些就赏你了。”
易初定睛一看,就那厚度,少说也有三四千。
看到钱,她胆子立马大了起来,捏起兰花指,张开娇艳的小红唇,吟诵道:“
君似明月我似雾,雾随月隐空流露;
苍苍白发对红妆,一树梨花压海棠。
轻拢慢捻抹复挑,芙蓉帐暖度春宵;
人生得意须尽欢,恰似一行白鹭上青天。”注①
易初口里吟着,一边凹着那些古代贵女们吟诵时的造型,一边还不忘朝三人抛媚眼,抛完这个抛那个,一个都没被落下。
“哈哈哈,好,好!”瞿景率先鼓起掌来,“这首诗吟的好啊,吟到我心坎里来了。”
韦至永和另一个黑头发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黑头发叫方仲翰,是这家“大明湖畔”的老板。
韦至永捂住肚子道:“这可真是个活宝啊,你们会所什么时候招进来的,太可乐了,我以前怎么就没见过呢?”
方仲翰笑道:“我也是第一次见,听说是昨天才招进来的。”
他看看瞿景那一脑袋的白毛,又看看易初那一身火红的轻纱襦裙,笑的有些□□:“苍苍白发对红妆,一树梨花压海棠,这句可真应景啊,哈哈哈哈……”
瞿景作势打量了一眼易初,身体抖了抖,“就这妆容,看一眼就委了,还压什么海棠。”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
易初对他们的取笑全然不放在心上,“几位爷对刚才那首诗还满意么?”
“不错,不错,还会点什么呀?”
易初俨然一笑,几人竟从她那张夸张丑陋的妆容上看出几分妩媚来。
“奴家还会‘胸中藏鸟’。”
胸中藏鸟?
一听就让人不由自主往歪处想。
三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盯着易初的胸猛看,那上面看似一层薄薄的轻纱抹胸,却将底下的美景遮的严严实实,什么也看不着。
“来来来,来表演个胸中藏鸟!”韦至永迫不及待地拿出一沓红票票扔在茶几上。
瞿景和方仲翰也各自拿出一沓红票票往茶几上一扔,看来是对“胸中藏鸟”相当期待了。
易初捏着小团扇,踩着小碎步来到几人面前,把团扇一翻,一张清晰的二维码印在扇面反面。
三人微微一滞,“这是?”
易初娇笑道:“三位爷,现在不流行拍现金了,流行扫码~”
这是她早就准备好的微信收款二维码,带着现金跑多不方便,她也没地方装,直接转账就安全多了。
几人哈哈笑着拿出手机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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