锁上,明天也不用早到,跟别人一起来就行。”
刘尚书想了想,不禁折服,“皇上思虑周全,臣望尘莫及。”
“等等,那个吴御史···”
“吴御史?皇上说的是负责军饷的吴御史吗?”刘尚书手里的灯笼摇晃不停,地下的一个光圈也随着摇摆。
“是,朕想问的是他的政绩怎么样?”皇上想喝茶,到嘴边才发现都凉了,又放下。
刘尚书摩挲着手指,思忖着该这么回答。
皇上看出他的犹豫,厉声呵斥,“这才几天,就忘了当初你答应朕的话了!”
“皇上恕罪!”刘尚书急忙告罪,面色为难的摇头,“皇上,臣想跟您实话实说,但是又怕您不信!”
“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信!”
“是,那臣就实话实说了!吴御史的政绩考察表上,样样都是上佳,但是臣自从上任兵部尚书以后,发现此人毫无作为,连日常的工作都不能,还美其名曰:皇差皇差,不为皇上当差。”
刘尚书说完偷偷观察着皇上的表情,看皇上神色平静,不知该不该继续说下去。
皇上手指敲击着水缸边缘,“别的方面呢?”
“别的方面···就是私生活了,听说他有十房小妾,老母亲自从接过来就不管不问,生病了也都是其妻子一人在照料。”
“听说的···也就是没有证据了,没有证据的话···”
刘尚书指天发誓,“皇上,臣从不撒谎!他的十房小妾中,还有一位是苏州有名的舞妓,吴御史还曾···还曾···”
皇上皱眉,“还曾什么?”
“臣真是说不出口,他还邀请臣去他家,共享他的小妾!”
张子然觉得自己下巴要掉了,古人还真是会玩啊!
半响,皇上都没有说话,只摆摆手,示意刘尚书离去。
张子然忽然想起他是兵部的尚书,肯定对兵部了如指掌,急忙追上去,在门口拦下刘尚书,“你是兵部的尚书,你知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做好的铁链?”
“有,就在火炉的后面,有个架子,上面按大小挂着的。”刘尚书听说了张子然的一些事迹,没想到在所有人都走的情况下,他还能留下陪着皇上,不免有几分敬服。
张子然拱手,“谢了!”
回到火炉旁,皇上静静站着,仰头思索,背影清瘦纤长。
知道她肯定在思考国家大事,张子然没有理她,按照刘尚书说的地方,果然找到了很多铁链,从中挑选一个合适的。
铁链跟铁棍都有了,接下来只要连接上就行了。
可是想了半天,还是想不出合适的办法,正愁眉不展,皇上走过来。
“等下浇上融化的铁水,把铁链沾上就行了。”
张子然猛拍脑门,他怎么就没想到!
铁水是现成的,两人忙活了半天,张子然带着手套碍事,怎么都不能摆正位置。
皇上也不催促,还安慰他别急。
张子然咬了咬牙,脱下手套放在一边,徒手固定住铁链,“浇!”
皇上看着张子然细白的手指,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的浇上。
“恩~”张子然闷哼一声,手上却没动,直到铁水冷却。
皇上看的很清楚,一大滴铁水溅到张子然的手背,没想到他竟然咬牙坚持着。
从旁边的柜子里一阵翻找,还真有治烫伤的药。
“张子然,你过来》。”
张子然吹着手背,上面已经红了一大片。
皇上拉过他的手,帮他抹药,“不要吹了,小心口水溅到,会感染的。”
张子然没想到皇上还知道口水有细菌,惊讶不已,“你懂得还真多!”
摸了一层厚厚的药膏,用手扇风,“不是知道的多,是经历的多。”
张子然愕然,想起赵明全的话,“听说你很小的时候就到军营历练去了,真是佩服!”
“那有什么!”皇上一副毫不在意的口吻,拎着做好的双节棍浸到凉水里加速冷却。
张子然感觉她好像不是很想提起一眼,“你为什么这么急着要做出双节棍?”
“你知道边关每天都要牺牲多少将士吗?那些死去的人可都是有血有肉有家人的人,早一天做出克制敌军的兵器,就能少牺牲一个士兵。”
“你跟他说这些做什么!他不过是空有皮囊的花架子,能体谅民间疾苦吗?”
声音从房顶传来,张子然抬头看去,一片漆黑,“是谁!敢说人坏话,还不敢露头了!”
皇上不慌不忙,“清研,下来吧!”
房梁上的人翻身跳下,稳稳站定,眼睛挑衅的看着张子然,“我说的都是事实,再说,谁不敢露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