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这是张子然的第一反应,“你肯定是看错了!”
赵明全急了,“我说了,我看的不真切。一眼看去我也是不相信,皇上那是什么身份,千军万马中厮杀出来的,怎么可能会哭!”又学着刚才的样子揉眼睛,“我就以为我看错了,准备揉揉眼睛再看时,皇上已经走远了。”
张子然不得不承认,他心慌乱了。意识到这一点,他又恨自己没骨气,烦躁不堪,“哭没哭也都跟我没关系,又不是我让她哭的!”
“可是皇上为什么站在咱们门口哭呢?”赵明全反问道。
“她···”张子然说不出话来,泄气的翻身向里,不想再说下去。
话已至此,多说无益,赵明全便出门去,“有事您吩咐。”
屋里瞬间安静下来,张子然却睡不着了,当然是因为赵明全的话:皇上哭了!皇上真的哭了吗?她为什么会哭呢?思来想去,张子然才想出个结果,那就是:皇上怎么会哭!想当初雨夜被追杀,刺客伏击,死伤无数,这些换做任何一个女人都会瑟瑟发抖站不稳的场景,她连眼都不眨一下。如今平安回宫,她又安稳的做她的皇上,更不可能哭了!
这样想着,张子然才好受些,却还是睡不着,起身在窗户前站着。此时已经是夜间,听得淅淅沥沥的雨声,风吹竹叶的瑟瑟声。窗口处的竹叶被风吹得东倒西斜,经院子里的宫灯映照在窗纸上,影影绰绰。
“吱呀~”门没推开,赵明全端着灯进来,黑暗中看到张子然只穿着亵衣站着,吓得不轻。苦叫一身跑过来拉张子然上床,“公子是不要命了吗!身体刚好,这么冷的天就这么站着。”
“也没多冷啊~”张子然回京时还是秋高气爽的时节,岂不知这些天连日阴雨,已然有入冬的架势了。说话间,身体不自觉打着哆嗦,他这才觉出手都冰凉了。
赵明全看到了,忍不住絮叨,“还嘴硬呢,看你身上凉的。您先睡好,我去把小厨房的小火炉拿来。”说着匆匆跑出去。
“哪就这么···”张子然话说了一半,就看不到人影了,也懒得说完,看着头顶的幔帐出神。
赵明全拎着小火炉进来,顺全紧随其后,拎着烧水的水壶,看样子里面都是热水。叮铃当啷一阵摆弄,总算放置妥当,屋里瞬间暖和了许多。
还没待直起腰休息,赵明全又苦着脸,“哎呦,公子,弄半天您手还在外面,能暖和吗!”又赶紧掀开被子,把张子然的手放进被窝里,压平了被角。
“嘿嘿~”看着赵明全不停张合的嘴皮子,张子然不由失笑,“忽然觉得你像一个人。”
“谁啊?”赵明全有一股不好的预感。
“老妈子。”张子然说完并不笑了,他喜欢这种被催促、被叨咕、被关心的感觉。
赵明全先是感觉被嘲笑了,继而看到张子然的神情就知道他并没有厌恶的意思,也不反驳,弯腰把火炉又往床边挪了挪。
“公子,您有没有饿,醒来一天了,就喝了两碗白粥。”顺全小心的看向张子然,等着他发话。
“饿是饿了,但是我不想喝粥了。”张子然揉揉肚子舔舔嘴唇,“我想啃骨头。”感觉肚子里一点油水都没有,就想喝着肉汤啃骨头。
“可以吗?会不会···”顺喜为难的看向赵明全。
赵明全也拿不定主意了,“这点大夫可没说,要不你现在去宫里太医当班的地方看看,不管谁在都问问。”
张子然其实并不饿,只是随口开玩笑的,没想到他们两个都认真了,又是欣喜又是感动。见顺全要出门,才赶忙叫住他们,“算了,都这么晚了,就算问过太医能吃,你们还现在给我去炖汤吗?”
“恩!”顺全实诚的点了点头,他就是这么打算的。
“公子要是很饿的话,奴才可以去给您做个简单的汤,蛋花汤行吗?”赵明全还以为张子然是嫌慢。
“算了,我忽然觉得不饿了。”张子然觉得自己现在要是说逗他们的,自己就太可恶了。
赵明全跟顺全对视一眼,才作罢,默默回到屋子里,在床前站着。
张子然觉得这气氛怪怪的,便找话题聊天,“对了,何鸣是什么时候走的?”
“何鸣···”赵明全没想到张子然会突然问何鸣的问题,双手不由紧握,踌躇道,“奴才也只是听说,只说他有急事要处理,没能等到咱们回来,就走了。”
“何鸣是我爹在街上找到的行走江湖的流浪人,能有什么重要的事,走的这么急!”张子然肯定是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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