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员最少,但呼声最高的精英组织。
商务车匀速往前行驶,离得越近,那种范围性的能力覆盖感知就越强,一道道无形的精神触须从所有人包括陈安心的身上扫过,似乎要让心怀不轨者无所遁形。陈安心皱了皱眉。
“我不太舒服,出去透透气,你帮我看一下前台。”
正看热闹的后厨愣了一下:“你怎么了?”
然而刚转过身,咖啡厅代班前台就已经不见踪影。
一个呼吸间来到离中山街足够远的巷口,耳边隐约还能听见那些疯狂的欢呼声。陈安心喘了口气,打算在附近停留一会儿再回去,至少等青组的人走了以后。尽管他不认为自己会被那些穿着制服的人看穿。
靠在小巷旁的路灯上,陈安心掏出手机,打算给儿子通个电话。
小巷蜿蜒曲折的墙阻挡了外面刮着的大风,手机里的嘟声就变得分外清晰。在拨出电话号码以后,手机那头长长地嘟了一下,接着就返回了原始界面。
陈安心往屏幕上方看了一眼。
手机信号显示,无。
在中心市里很难找到信号覆盖不到的地方,尤其他现在这条小巷还不是市郊。
急促的脚步声从小巷尽头传来,陈安心站在原地,直直看进小巷里,不多时,一个衣衫凌乱,裙子也被撕成布条的年轻女性从黑暗中跑出来,喘着粗气,在看到陈安心那一刻双眼爆发出浓烈的求生光芒,她猛地上前抓住陈安心的手臂,哭喊道:“快报警,里面有强.奸犯,是桃源乡的、桃源乡的光头,还拿着枪,快报警!”
陈安心皱着眉把手机递给那个女人:“没有信号。”
年轻女人瞳孔猛地放大,面对罪犯时一直憋着没流出来的眼泪在这一刻汹涌地酝开黑色眼影,他无助地看向四周:“那怎么办,附近有警察局吗,我的朋友,我的朋友还在里面,她拖着人让我出来报警的,现在怎么办,怎么办....”
一件带着体温的大衣在这时候披了上来,年轻女人愣了一下,看向只穿了件薄薄的谜色毛衣的陈安心。
一个长相出众的青年,下颚线条在路灯下清晰分明。
没有多余的话,他拍了拍女人的肩膀,转身走进了小巷。
小巷的另一个尽头站着一个打扮怪异的男人。
男人穿着黄色紧身服,戴着红色塑胶手套,披着白色披风,顶着一个在黑夜中也无比闪亮的大光头,把另一个衣服脱到一半强.奸未遂就被他一拳打晕的光头踢进了倒在地上的垃圾桶里。
“拜托以后能不能不要顶着光头作案啊...”
男人提着刻了食事处记号的保温盒,语气十分苦恼,然后蹲下身去扶地上那个似乎昏迷了的女人。
“你没事吧?”
刚把人扶起来,女人就忽然睁开眼。在看到男人的一瞬间,或者说,在看到他的光头的一瞬间,就像看到了什么恐怖的鬼怪一样。
她猛地推开男人,挣扎起爬了起来跑出了小巷。
打扮怪异的男人不设防被推了一下,手中的烘蛋掉在地上,打了大半出来。
他抓起盒子,看着地上那一半烘蛋,满脸写着心疼和可惜。
打开后的盒子不比关上的,烘蛋香浓的气味瞬间扑了出来,挑逗味蕾。男人咽了口唾沫,忍不住伸手从盒子里捏起完好的那一块,浓烈的从来没闻过的奶油香在这一刻把食事处员工的那句提醒完全挤到了脑后,他把那块烘蛋放进嘴里。
一瞬间各种滋味在舌尖爆开,一股奇特的能力从腹部开始腾升,逐渐扩散至四肢百骸,随着每一口咀嚼的深入变得愈渐强烈,最后——
用最快速度赶到事发处的陈安心,在看到受害者口中的“光头”以后,还来不及动作。
一叠声的,刺啦。
黄色紧身衣红色橡胶手套和白色披风在那一瞬间,彻底爆开,裂成碎片,掉在地上。
包括内裤。
整个小巷在陷入了古怪的寂静中。
还没任何心理准备就看到了一个打扮古怪的光头当众爆衣溜鸟的陈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