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离王府中。
容貌清俊的锦衣青年抱着手,没个正形的看着李离道:“许怀言你就不管管他?小爷我费了多大的功夫才将他周蘅晖的手中将人夺回来,好容易醒了他偏偏要羊入虎口自己送死到周蘅晖的手中,他若是死了我们一番功夫不就白费了么。”
李离放在奏折上的目光终于抬头看了男子一眼,道:“这便就是他值得令人钦佩之处,舍一己安危,换社稷稳固!”
虽许怀言得救,但是身上依旧背负着通敌叛逃的罪名,等周蘅晖回长安,非但通敌罪名不能洗刷还要背负上叛逃的污名。就算此案由他主审,也回天乏力。
是以,他宁可冒险在回到周蘅晖那里,跟随押解叛将的周蘅晖一起回长安,也要光明磊落的为自己伸冤。
昨晚田一说人已醒,在烟雨楼中他前去探望许怀言,二人彻夜长谈了解了事情始末,且做出这样的一个计策。
他,这是将自己的生死全部寄托在他的身上!
见着李离语气中难得的流露出的赞赏,锦衣男子摸了摸鼻子道:“算了,不懂你们这些人到底在想些什么……既然是你定下的计策,定不会有疏漏,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李离挑眉看着锦衣青年道:“让宋相将你扔到军中历练几年,你便就会知道何为生死相托的情义了。”
见李离这般说,宋辞年一张脸瞬间的就垮了下来,说道:“你可千万不要跟我爹提这事,若说了他还真舍得将他唯一的儿子扔到军营中去。”
李离没说话,宋辞年却并非是能闲的住性格,看着沉默的李离好奇道:“听说你回长安当街被一个姑娘调戏了?”
宋辞年这话问出的时候,李离正在喝茶,好悬没将一口茶给喷出来,纹丝不动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裂缝看着宋辞年。
却见宋辞年幸灾乐祸道:“长安城中有什么事情能瞒的过我的眼。那位顾姑娘如今可是各路人马都在买她的消息。就连……”
说到此处的时候,宋辞年的脸上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就连宫中的那位都闲不住了。”
李离十分嫌弃的看了宋辞年一眼,道:“当年将花容楼交付给你,可不是让你打探这些无聊的东西的。”
“这怎么无聊呢,当年你离开长安将花容楼托付给我让我盯紧宫中的动静,事无巨细,我可是照你的吩咐去做的。”宋辞年狡黠一笑道。
李离曾与宋相有师徒情分,与宋辞年也是交情匪浅。此人虽是出生书香世家,但是却不学无术,最喜欢的便就是出入勾栏画舫之中打探八卦。
当年他离开长安,便将为离王府收集消息的花容楼交予宋辞年打理。宋辞年倒好,这些年虽然在功名上无所进益,倒是将花容楼的生意打理的蒸蒸日上。
宋辞年发挥着他八卦的本性问李离道:“倒真是奇了,不过是顾家深闺中的一个世家小姐而已,竟然引来了那么多方人马打探。原本我以为你拿她不过是当个赐婚的挡箭牌,可是如今看来你的目的并非那般单纯呢。”
在花容楼这么些年,宋辞年早就练就了一双利眼:“这顾家四小姐,究竟有什么特殊之处?”
“因为她姓顾。”李离嘴角挑起了一抹让人看不透的笑容,淡淡道。
顾姓有何特殊之处?
“当年曾有术士断言,顾家会是第二个……”
“周家。”
他的话音落下,恰好有一阵风从窗户外吹了进来,烛火摇曳,让李离的脸上神情看起来也是阴晴不灭。
低沉的声音,却又寂清幽幽。
话音落下,就连宋辞年脸上常带的笑容也不由得凝住……
陈郡周家,大祁的百年世家,虽无累世功勋,却是百年屹立不倒,全仗于——大祁皇后,皆是出自周家!
许久之后,宋辞年才将一脸惊愕的傻样收了回来,长叹一声道:“怪不得啊,他们那般关注顾家!”
两个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了卫风的声音道:“主子,宫里传来话,让主子三日后与众亲王前去邺山冬猎。”
傍晚时分,天气便阴沉沉的变了,外面北风萧萧,似是又要下雪了!
端居内,顾衣半响无语。
林嬷嬷的话,无疑是将陈年的往事揭开,昔年前那一种丧母之痛恍若重现。
也是这样一个冬季,也是这样一个傍晚,北风萧萧,大雪簌簌。挂在回廊上的灯火明灭,一声婴儿虚弱的哭声,顾家嫡子降生,而她的母亲却在沉睡中再也不能醒来。
她早慧,早就明白了死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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