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辞年是最烦朝中那些虚与委蛇之人,本不想跟着一起来冬猎的,可是抵不过自家父亲的威严,含着泪大冬天的从长安城中温香软玉的暖阁中到了这苦寒的邺山。
冬猎其实并没有什么意义,不过是些世家子弟争强好胜想在元乐帝面前崭露头角罢了,他没这个心思,也懒的去争,便跟着李离借着狩猎之名出来透口气,没想到看到山下的这样惊险的一幕。
“还好这姑娘命大,落在了这山坳中,不然下面万丈悬崖摔下去后估计尸首都不能捞到吧。”宋辞年看着被甩下马车的姑娘被救上来之后松了口气道。
在山上的李离眼力极好,隐隐约约的看着那女子有些眼熟,直到有丫鬟叫她四小姐,眼神中闪过了一丝了然,带着琢磨的看着山下乱成一团的人,不知在想什么。
听了宋辞年的话,李离薄唇勾起了一抹极其轻微的笑意,意味不明的说道:“世间哪里有那般巧合之事!”
眼神不明的闪过了一丝亮光。
顾衣在昏迷中,隐隐约约的听到有人在说话声:“请施主放心,顾小姐只是惊吓过度导致昏迷,没有什么大碍。”
“有劳方丈了……”那是林嬷嬷的声音。
顾衣动了动,浑身跟散架一样疼痛,心中暗自抱怨,早知道让章兰因那货将山坳中再多铺一层树叶好了。
这般想着,林嬷嬷已经送走了了尘方丈,进来见顾衣醒了,拭了拭眼角的泪水,道:“小姐,你可算醒了。”
顾衣点头,方才醒来,脸色并不算好看,不过问的第一件事就是:“嬷嬷,泓儿怎么样了,今天可有吓着。”
林嬷嬷道:“今日马车受惊的时候小公子哭了许久,方才哄睡着了。小姐可觉得身上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顾衣摇了摇头,听到顾泓没事松了口气道:“那就好,幸好今日我跟泓儿换了马车,不然的话……”
若是马车受惊,甩下去的是顾泓,情况不堪设想!
见顾衣这般一说,林嬷嬷的心也一下子就提了起来道:“小姐是说今日有人故意而为之?是想害小公子吗!”
顾衣没说话,沉声道:“将吴侍卫叫进来,我有话问他!”
守在外面的坠儿得了吩咐,叫来了吴侍卫回话。一进门吴侍卫便就立即跪了下来,一脸愧疚道:“是属下护卫不周让小姐受惊,请小姐降罪!”
顾衣淡淡道:“起来吧,责罚之事回府再说。可有查出今日之事究竟是因何而起吗?”
吴侍卫起身,脸色肃然回话道:“属下查过,拉车的马匹本是匹疯马!”
顾衣冷笑:“顾家的马棚都没人照看的吗,疯马怎么能用来拉车!”
见着顾衣脸色不善,吴侍卫又道:“是啊,按理说应当不会出这样错误的。因为早晨走的匆忙,属下未曾检查过马匹和马车,却没想到有人在上面做了手脚,给小公子拉车的是匹疯马、马车车辕也是被人砍裂了,是以马匹受惊发疯,车辕断裂。”
说完之后,却见顾衣沉默了许久,方才对吴侍卫说道:“疯了的马匹、断了的车辕,分明是有人故意要陷害我们姐弟二人。万幸的是如今泓儿没事,可纵然这样,此事我也不会善罢甘休!”
“吴侍卫,你立即启程前去回顾家,你告诉我那位好父亲,这件事一日不给我个交代,那我一日便就在感业寺为我母亲烧香祈福一日不回顾家!”
顾衣的声音冷的出奇,吴侍卫领命下去。
等着吴侍卫离开之后,顾衣道对林嬷嬷说道:“嬷嬷也看了我大半夜了累了吧,您先回去歇息。”
林嬷嬷见顾衣精神尚可,且对今日遇险之事心中已经有了计较,放下了心来,便道:“今日小姐虽然没伤着了,但是受了不小的惊吓,老奴先去厨房煮一点安神汤,让远书进来陪小姐。”
顾衣笑道:“大冷天的嬷嬷何必跑这么一遭,让底下的丫鬟去就是了。”
“旁人做事我不放心啊。”说着,林嬷嬷便就去唤远书去了,顾衣无奈的摇了摇头。
林嬷嬷是看着她长大的,待她如同亲生女儿一样,平日里她磕着碰着了林嬷嬷都会心疼半天,是以此次的计划,顾衣根本就不敢跟林嬷嬷说。
远书来的时候,见着顾衣躺在床上,一下子眼泪就下来了心疼道:“小姐今日可吓死我了,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情奴婢死一万次都不够的啊。”
见着远书这般,顾衣这个罪魁祸首还在笑呢,道:“不是跟你说过我的计划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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