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忍的方法做成人殉,放在自己的棺材旁。
这种人殉都是童男童女活着的时候,除了口服水银之外,在头顶、后背、脚心等处还要挖洞,满满的灌进水银,死后再用水银粉抹遍全身,就像做成了标本一样,历经万年,皮肉也不腐烂。
如汉宣帝时广川王刘去,是一个盗墓成性的恶人。有一次去盗掘幽公冢,打开墓室后发现,墓内有一百多具尸体,互相枕压叠加在一起,但奇怪的是没有一具腐烂。
当时这种技术远比古埃及的木乃伊要先进得多,不过两种文明的背景不同,价值取向也有很大差异,而且用灌水银的办法保持尸体的外貌,必须要用活人,死人血液不流通,没法往里灌,所以这种技术从来没用在任何墓主身上。
这样灭绝人性的制度,竟然还得到了许多帝王的同意,可见阶级统治的可怕。我慌乱的注视着两个孩子,一股心酸无奈涌上心头,看来就算是这里,也无法避免这种葬法。
我叹了口,不经意扫过孩子的脖子处,不由得蹙起眉头,我准备走到孩子身边,雪茹又走了过来,厉声问我:“你又在干嘛,这些尸体有什么好看的。”
我扭过头说:“我发现了两具奇怪的尸体,而且尸体上有问题,我要看一下。”
雪茹烦躁的说:“看什么,我们赶路要紧。”
我并没有搭理她,径直走到两个孩子身边,拽起孩子的衣服,猛地一扯,随着滋拉一声响,孩子的衣服被撕开了。
小男孩的胸口呈现在视线里,我清晰的看到,孩子的胸口处刻画着密密麻麻的纹路,好像是一种奇怪的符咒,我刚才就是看到了他的脖子上有这些东西,所以才迫不及待想看一下。
我曾经听说过,古时候,那些帝王将相入葬时,孩子会被做成人殉,可我从来没有听说过孩子身上布满奇怪的符咒,也许这些孩子的作用并不仅仅是陪葬,一定还有别的用途,看到符咒,我总会想到做法、祭祀这些东西。
我扭过头,发现雪茹正盯着我,她的眼神里闪烁着异样的光亮,甚至夹带着一丝血丝,这让我想到了那个大祭司。
我打了个冷颤,忙问:“你的眼睛怎么了?”
雪茹揉了揉眼睛,俯视着我说:“没事,就是有点疲惫,可能是好久没有休息了。”
我看她的眼睛很快恢复正常,心里有点狐疑不定,总觉得对她不放心,这种感觉似乎从进入这里就有了,一直压抑在我心里,迟迟没有爆发。
我指着那个孩子,说:“你知道他的身体上画的是什么吗?”
雪茹扫视了眼,摇着头说:“不知道,以前的死人会出现各种情况,在这种地方,什么都有可能发生,也许这是墓主做的符咒吧,可能是想束缚住孩子,就算死了也要和他陪葬,继续为他服务。”
我疑惑的说:“这种符咒能束缚住死人?”
雪茹挑了下眉头说:“这只是我的猜测,具体是不是这种情况,那我就不清楚了。”
我说:“我怎么觉得这种地方不太对呢,越来越诡异了,而且非常阴森,你带我来这里到底要干嘛啊?”
雪茹面对着我,眉头紧锁,冷冷的说:“怎么,你不信我?”
她的瞳孔里再次露出了血丝,全身透露出阴森森的气息,要说我之前觉得她不对,现在这种感觉才是最强烈的时候,有时候一个念头一旦根深蒂固,就很难再改变了。
我打量着她,看了半天,不确定的问:“你真的是雪茹?”
她噗嗤一声笑了,原本无比严肃,突然变成这个样子,倒是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张了张口,正要说话,雪茹摆着手说:“你胡思乱想什么呢,你不是很早之前就见过我了吗?”
我摸着头,呐呐的说:“确实很早之前就见过你了,但是还是有点不确信,可能是那时你给我的感觉和现在不一样吧。”
雪茹饶有兴趣的问:“你和我说说有什么不一样。”
我说:“只是一种感觉,说不出来的。”
雪茹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淡淡的说:“既然这样,那就算了,我们在这里也耽搁了不少会,尽快往前走吧。”
她背过身子,态度有些严肃,不过她的情绪变化如此之快,倒是让我很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