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年轻的副县长,遇上历史上最尴尬的事,也是唯一一次,没有欢迎仪式的接待。
何汉阳在乡镇,吃了晚饭,听秘书说,政府那边,一个人都不在场,全部都跑出去了。
耿主任安排的按风宴,也没有人参加,顾秋自己也干脆不出现。何汉阳就在心里不爽,这些人也太明显了,一点素质都没有。
以前顾秋在杜书记身边当秘书,一个个巴结着去找他,求他帮忙递条子,探领导口风,现在人家下来挂职,全部都不见人了,这什么意思?
就算你们心里妒忌,排斥人家,也不能这么明显的。何汉阳想了想,还是打个电话给顾秋。
顾秋正在客厅里休息,接到何汉阳的电话,他倒是没觉得意外。
何汉阳道:“顾秋同志,现在咱们可又是同事了,欢迎啊!”
顾秋没什么表情,“何书记客气了,初来乍道,还请多多关照。”
何汉阳哎了声,“干嘛这么客气?咱们可是老关系了。只是今天不好意思,我在乡镇赶不回来,明天晚上吧,我为你接风洗尘。”
顾秋笑了,“不必了,我轻轻松松过来,哪来的尘埃?如果何书记有空,我们倒是可以聚在一起喝两杯。”
何汉阳接过话来,“那是应该的,哎,今天刘县长呢,他没有亲自主持这个欢迎仪式吗?”
顾秋知道,他分明就是明知故问。而且打个这电话的时候,八成是知道了今天的一切,来安慰一下自己罢了。
因此,他含糊其词,“还行,刘县长也挺忙的。何书记,时间不早了,等你回来的时候我们再聚吧。”
何汉阳知道他心里不爽,不愿意再说下去了,客气了几句,挂了电话。
“唉,这个刘长河,什么都好,就是为人太小器,只怕终究成了不大事。”何汉阳叹了口气。
跟刘长河共事几个月,他算是看出来了。
做为一名老同志,有些事情不能这么明显的啊!现在他一走,其他的副县长呢,一个个都借口溜了。
何汉阳也知道,很多人心里不服气,可这有什么办法?这是组织上的命令,人家已经是长宁县挂职的干部了。
想到顾秋,何汉阳心里也有些矛盾,这个人该怎么处理?放在哪个位置比较好?何汉阳想,不管怎么样,总不能当面得罪,该做样子的,还得做样子。
其实在何汉阳心里,他一直觉得怪异的,就是顾秋和陈燕的关系,总觉得自己与陈燕无法融洽,顾秋在这中间有一定的原因。
自己都跟陈燕沟通好多回了,明里暗里,说得那么清楚,陈燕居然不答应,这让何汉阳有些郁闷。
顾秋一个人来到长宁,除了看电视,暂时也没什么事可做。新闻放完了,陈燕的电话打过来。
陈燕是掐着时间点打的电话,她非常了解顾秋的生活习性,因此新闻联播一放完,她就及时拨打顾秋的电话。
“你到了吗?”
“嗯。上午就到了。”
陈燕有些奇怪,“怎么没去喝酒?没道理啊?”
顾秋笑了起来,“谁说一定要去喝酒?难道我是个酒桶不成?”
陈燕道:“今天应该有一个很的欢迎仪式,你是主角,怎么可能不喝酒呢?”
顾秋很平淡地道:“没喝酒,我在家里看电视。”
陈燕道:“我也上班了。唉,真烦,想停薪留职都不成。”
“别烦了。你这个位置,当年可是不少人抢着要,你还这么不在意。下海有什么好?哪里比得上家里。再说,我只是挂职,周末有的是时间,我会赶过来陪你。”
陈燕摇头,“我跟你说,组织部太坏了,把我哥弄到城管队。搞得我不好意思拒绝。”
顾秋早就猜测到了,“这肯定是姓余的,给你道歉的另一种形式。组织部长这个人啊,他才不会做这种好事。”
陈燕叹了口气,“没办法,先干着吧。哎,你现在当副县长了,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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