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好吗?”戚晴对颜如舜的天真无知表示深切的同情,“你仔细观察一下周围的男女朋友和夫妻:发生了关系的男人和女人,与没发生关系的,那眼神、那姿态、那动作的感觉都是不一样的。热恋期的男女哪怕站得天远,感觉两人之间也是黏黏糊糊的;而冷战期的男女哪怕比邻而坐,中间也像有一道嗖嗖嗖的刀墙,杀气四溢。”
颜如舜眼珠子不自觉的往天上看,脑子里费力的回忆:“我跟辛微扬之间有杀气吗?”
“你们之间倒没有杀气,而且你家那位一分钟就要看你十七八眼的,不过你好像完全没把人家当回事儿。”戚晴上下打量她一眼,大胆的猜测,“你是看不上他吗?”
汗!她完全没有注意到那些事。
人家是国家级人才,天才教授,她哪敢看不上他,实话说,她现在挺忒么崇拜他、欣赏他、感激他的。
不过,辛微扬性冷淡,她就从来没有往不纯洁的方向想过,能跟他保持现在的关系已经很好,比单纯的合作多一点,比真正的夫妻少一点,有共同认可的目标,像并肩作战的战友。
也许这样更纯粹一点,也能更长久一点吧。
辛微扬选定的餐厅距离咖啡厅不远,三人一路走一路聊。
她简单的把自己和辛微扬之间的事情说了说,戚晴两人同时瞪大了眼。
梅白连珠炮似的惊问:“你真的把总秘办的工作辞了?你真的准备去做幼儿园老师?他真的承诺要养你吗?”
颜如舜有些没底的呵呵:“这样不行吗?”
“那他给了你多少彩礼?”
“他们家本来准备给……不过,最后我拒绝了。”
“噢,天啊!”梅白扶额,“也就是说除了一张证,他一点儿保障都没有给你,那万一以后他翻悔了怎么办?你也太冒险了吧!”
颜如舜豪气干云:“大不了就把我的房子卖了呗!”
梅白替她着急:“你会把干爸干妈气死的!”
颜如舜觉得不甘:“人生苦短!十八岁之前我的人生都是他们在拿主意,现在我都成年了,难道还不能决定自己的人生吗?”
道理是没错,但不是人人都有资格和底气任性的。
梅白摊了摊手,不知道说什么好,最后长叹一气:“别人总是说我独立特行,但是跟你们俩比起来,我简直不够看。果然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为什么会跟你们俩保持这么长久的友谊,不是没有道理的。”她重重的拍拍发小的肩,“算了,你想怎样就怎样吧,实在不行,我这里总有你一口饭吃。”
用得着这么悲观吗?
饱受打击的颜如舜转向戚晴:“七爷,你也觉得我前途挺悲观的吗?”
戚晴点头:“风险确实挺大。”
不是吧,难道明天得厚着脸皮去把辞呈要回来吗?
“不过——”戚晴又补充道,“我还蛮看好你的。”
“咦?七爷,你这话怎么感觉自相矛盾啊。”梅白不解。
戚晴说:“这个取决于你是怎么看待这个问题。就一般的观点,阿舜放弃了月入一万而且颇有升职空间的工作,去做一个看不到远大前程的职业,甚至可能将自己的未来预设为一个家庭主妇,风险确实挺大的。
“但是,从长远看。我们这个社会,越往后发展,分工会越精细。家庭也是,只有家庭财力不足的阶段,才需要夫妻双方共同打拼。财力到达一定层次的家庭就不会只盯着眼前的苟且,更要展望远方和未来。
“具体的说,怎么让财富和资源代代积累并继续发展呢?答案只有一个:后继有人!所以,现在真正的豪门都不炫富,而是炫孩子——本质上,孩子才是家庭实力和潜力的综合体现。正因为如此,‘爸爸去哪儿’那样的节目才会持续火爆。也因此,教养孩子这种重要的技能,将会越来越受重视。
“一旦社会上下对此都形成共识,那么阿舜只要能在这一方面有所建树,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而阿舜有破釜沉舟的决心,能力又没得说,我个人觉得她绝对是一支潜力股。”
梅白完全听得呆了,她结结巴巴地问:“你是说,阿舜可以带好孩子,然后写本《哈佛女孩》之类的书?”
“那就取决于各人的眼界、营销能力和资源人脉了。”顿了顿,戚晴瞅着颜如舜调笑道,“不过就目前来看,如果把婚姻当作一种职业的话,你结婚后的收入已经比H通信高多了吧?这样算的话,你也不亏。”
“唔?”颜如舜没反应过来,“什么收入?”
“婚姻存续期间,辛大教授的收入属于夫妻共同收入,你至少可以分一半呢。”
颜如舜想起了钱包里的银行卡,顿时面色发烧——感觉自己像是通过结婚来明目张胆抢钱的人似的。
戚晴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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