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而是叫培养‘隐形留守儿童’。
“以后,这个孩子长大了,它会恨我们。因为我们弃它于不顾,只喜欢姐姐不喜欢它。以后如果它成长为一个杀人犯、骗子、精神病,简直一点儿都不奇怪。到时候,你是不是还准备指着它痛骂,说它辜负了你的期待、你的栽培呢?”
厉声的质问令得辛微扬冷汗直冒。
他抹了一把脸,讪讪的辩解:“哪至于如此……”
颜如舜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你要知道,孩子不是咱妈的,它管我们叫爸妈。法律上,对它负有责任和义务的不是咱妈,而是我们!辛微扬,我就这么告诉你吧:如果你非坚持要生二胎不可,那么只有三个结果:
“第一,你考虑好你自己能承担的事情,我们俩说清楚了,互相扶持,把两个孩子一块儿养大;
“第二,我们离婚,我去找一个愿意承担父亲的义务和责任的男人,请他来做孩子的爸爸,就不劳烦辛大教授您了……”
辛微扬刚听得“离婚”二字,就慌得赶紧去捂老婆的嘴,但颜如舜硬是从他的封堵之中挣脱开来,继续喊话:“第三,我们离婚,你去找个小姑娘给你生两个孩子,然后交给咱妈随便她怎么玩都行。你选哪个?”
这哪是选择题,分明就是威胁!
但必须承认,这威胁力实在太强了。
辛微扬压着嗓子投降认输:“我知道错了,老婆,别说了,别说了。”
他一边说一边伸出手想去将老婆抱住,以平息她的怒气,却被她一把推开。
因为太过激动,颜如舜气息保持着急促的频率,胸脯急剧的起伏,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拒人千里之外的凌厉和冰冷。
这还是她第一次生这么大的气,发这么大的火。
结婚这么久,颜如舜的性子辛微扬也很熟了。她从来说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幼儿园工作,立刻就辞掉月薪过万的工作;想当全职妈妈,就立马看书学习,甚至相亲去找合适的孩子他爸。
辛微扬真怕她一时冲动,当真马上就去找新的孩子他爸了,不顾她的拒绝,强行将她抱在怀里。
颜如舜气得直叫“放开我”,辛微扬一个劲地认错哄人:“老婆,别生气,我就是跟你商量一下,你要不愿意就算了。”
老婆大人却一记重脚踩在他的脚趾尖上,痛得他梗着脖子学鹅叫,“哦哦哦”地痛呼了好几声。
颜如舜气性未消,从他怀里脱身出来,直接把椅子一搭,继而在他屁股上重重踹了一脚:“反正你不打算照顾简简,那今天就不用上床了,直接在这儿睡吧。祝你好梦,再见!”
说罢,转身上床睡下,任辛微扬再怎么哄,也不搭理半声。
辛微扬无奈,只得捡了枕头和凉被,缩着身子在椅子上躺下来。
说起来,上次还是因为假扮情侣,他才迫不得已地蜷在椅子上睡觉。没想到现在结了婚生了孩子,还有机会重温这两把椅子。
唯一庆幸的是,这一次是在夏秋,天气还不冷,随便对付一下也能过一夜。
不幸的是,早上醒来,他发现自己毫无意外的又落枕了。
历史真是惊人的相似啊!
只是这一次,没有佳人捏肩慰问了,实在是令人百感交集。
辛母很是为儿子的歪脖子心疼了一阵,颜如舜在人前言笑晏晏,表现得滴水不漏,辛微扬就只好陪着她一起演戏,以至于亲戚们谁也没发现一丁点儿的不对劲。
包括辛母在内的所有人一起欢送三口之家离开青城,返家而去。
歪脖子辛微扬艰难开车回家的路上,颜如舜冷着脸,再次对他不理不睬。
他使出浑身解数,也没有令老婆恢复正常状态。
他无可奈何地闭上嘴,一路沉默的回到家,却发现房子里冷冷清清,丈母娘并没有如预期中一样,在家里等着。
“咱妈呢?”他奇怪的问。
颜如舜瞥他一眼,终于开口:“我给她打电话,让她暂时不用过来。”
“啊?”
那岂不是说,家里只剩下他和颜如舜两个人了,这怎么搞得定简简这孩子啊?
颜如舜皮笑肉不笑地呲了呲牙:“我决定,未来的二十四小时,由我和你共同完成整个育儿工作。”
“为什么啊?”
“你不想我去另找一个孩子他爸吧?”
“呃……”
“那就好好证明你可以一个好爸爸吧。”颜如舜拍了拍他的肩,语重心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