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间里前前后后转了一圈,手里便多了一堆的医用道具和药材。
然而,就在胡老头要给宁珂处理的伤口解毒的时候,看见伤口的位置,顿时就住了手。
“这个......要不摄政王你来?”他回头,试探地看着楚君越。
宁珂的伤口在左边胸口上,那个位置有点......不太适合男人处理,虽然他是宁珂的师傅,毕竟男女有别,吃醋大王又在这里,他还是不要亲自动手了。
楚君越扫了一眼,当即把柳叶刀拿了过来,冷声斥道:“你退后,远一点!本王知道怎么处理!”
他虽然不是大夫,但是之前常年征战在外,简单的医术还是懂的。
小心翼翼地剪开她被毒血浸湿的衣襟,露出一抹雪白晶莹的肌肤来,伤口往下,乃是女子最为美妙的幽深起伏,映衬着那深红发黑的伤口,便显得有几分摇曳邪魅的美。
只是,现在他眼底完全没有了歪心思,只想着快点帮她处理好伤口,早日解毒!
他心急,动作却不乱,快速而精准,没几下就把皮肉里的暗器取出,处理好伤口,再用胡老头调制好的药材敷在伤口处,整一个过程都流畅精确,毫无过错。
胡老头站得远远的,看着那堂堂七尺男儿,那百姓眼中的威武战神,今日却为了心爱女子,不惜屈尊在那肮脏的毒血与泥水里忙碌,他眯了眯小眼睛,脸上掠过一丝欣喜。
过了一会儿,楚君越已经把伤口重新处理好了,他回头问胡老头,“还有解药呢?”
“已经熬好,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摄政王了。”胡老头很识趣地没有在房间里逗留,到了这个时候,宁珂只要服下解药,那就可以安全无虞了。
楚君越亲自端了浓浓的汤药过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战神以往只拿刀剑,如今坐在床边为心爱女子操持汤药,铁血里,多了几分绕指柔。
他轻轻舀了一勺放在宁珂嘴边,她却痛苦地拧着眉头不肯吞咽。
想起了当初在鬼谷身患疟疾之时,她也是用嘴给他喂的药,如今却换成了他。
黑色汤药苦涩,他含了一口,轻轻贴近她的唇瓣,再用舌尖一点点撬开她牙关,一点点将汤药送进去。
“唔唔......”她不肯吞,他就死死压住她的唇不给她喘气,她没办法,只好乖乖吞了。
“小珂儿真乖,就这样,多喝点,喝了就好了。”
堂堂冷血战神,此刻温柔得不像话,低声哄着她吃药。而素来冷清寡淡的宁珂在中毒后便调皮地不像话,一点都不配合,到了嘴里又会吐出去,要么直接咬着他的唇瓣不肯放了。
“小珂儿,你又咬我了。”他摸了摸自己被咬破了嘴唇,嘴角掠过一丝满足而无奈的笑,不知道她醒来之后看见这个伤口会是什么反应呢?
一碗汤药,因为宁珂的不配合,喂得何其艰难。
但他很有耐心,细致地一口口喂她喝下,一碗汤药下来,她喝了一半,他也差不多喝了一半。
明明是那样简单的事情,他却出了一身冷汗。
但好歹,宁珂脸上的黑气慢慢褪去,恢复了红润,气息也平稳了,他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发现宁珂的衣服还是湿哒哒,而且沾满了泥水,楚君越想都没有想,便让人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并打了热水过来。
动作轻柔地褪去她身上肮脏潮湿的全部衣服,呈现出女子晶莹如玉的肌骨,优美的曲线玲珑,喷薄处肆意圆满,收束之处纤细得不堪承受如斯目光,每一寸每一处都好像天人描绘而成的,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完美得刚刚好。
楚君越眸色幽深了几分,喉间有些干涩,但是他也知道此刻不合时宜,不该有那样的绮思,于是咬着腮帮,极力控制着自己崩腾的血液,加快了动作,给她换上了干爽舒适的衣裳。
这一切,宁珂都毫无察觉,睡得安稳宁静,只是偶尔发出几声模糊的呓语。
楚君越生怕她有不舒服,不敢离开,脱了外衣便睡在了她身边,时刻关注着她的情况。
到了快要凌晨的时候,宁珂忽然高热不退,烫的更一块烧红的铁似的。
楚君越看着她满脸通红的样子,心疼不已,又匆匆去找了胡老头过来,胡老头看了一眼,便说,“她中了火蛊,现在开始发作了。”
正常的火蛊都不会发作,但是宁珂体质太差,又在雨水里浸泡了那么久,还中了毒,忽然爆发了,也不足为奇。
“那该如何?”楚君越不会不知道火蛊的危害,脸色更加凝重了起来。
胡老头却是不着急的样子,捋着胡子笑得意味深长,“她既然发热,那就要降温嘛!至于解毒,等她醒来了,她自己解毒就好了,老夫可不会。”
说完,胡老头就没影了。
楚君越眸光深深地看了看宁珂难受低.吟的样子,命人扛了一大桶冰冷的井水进来,自己脱了衣服落入水里,等体温降下来了,再回去床上,将宁珂衣服褪去,两人赤果果紧紧地贴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