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的土地/我们要乘着它/度过一生/土地是粗糙的,有时狭隘/然而,它有历史/有一份天空,一份月亮/一份露水和早晨/我们爱土地/我们站着,用木鞋挖着/泥土,门也晒热了/我们轻轻靠着/十分美好/墙后的草/不会再长大了/它只用指尖,触了触阳光。”
简单易懂的词语,被安沐用干净的声音背诵,所有的意境好似被她的声音勾勒出来,我仿佛觉得自己置身在诗歌里的门前,看着顾城用轻盈的笔尖写下这首诗。
从读中学开始,我便一直喜欢这首诗,有人这样评价道:一个诗人,用灵魂去感知,轻轻地抹去了遥远未来的光环,只是在心和景交接的一刹那,向我们展现了全部的美好。
片刻之后,安沐带过来一群熊孩子,围在了我的身旁,将编织好的花环尽数扣在我身上,瞬间将我一个都市青年打扮成夏威夷风情的沙滩男。
我不为所动,自己的无趣很快让孩子们失去兴致,转而围到一个刚抽完血哇哇大哭的孩子身上,她妈妈安慰他:“不要哭了,像蚊子叮一下,很快就好了。”
没想到小孩哭得更凶了:“呜呜呜呜,是因为抽血的叔叔长这么丑还不戴口罩,呜呜”
她妈妈哭笑不得,将孩子放到我身边,让护士照看着,然后去取药,安沐从我脖子上取下一只花环,然后扣在她头上,轻声安慰着他。
这孩子性格倒是好得很,安慰了片刻,就不哭了,取而代之是侧过头悄悄问护士:“护士姐姐,女人和男人睡觉是不是会怀孕啊?”
护士姑娘尴尬的看着我们,故作严肃,点头回答道:“是啊!怎么了?”
“完了!完了!完了!”
“到底怎么了?”
“昨天中午幼儿园午睡,老师叫一个女生跟我挤一张床睡,我当时就拒绝了,可老师偏偏不听呢。”
我来了兴致,继续逗他:“那不是你马上就要有小宝宝啦!你不高兴啊?”
他一脸忧伤,一副大人操心样道:“高兴个鬼啊,我爸妈整天上班,我又要上幼儿园,回来还得玩会游戏,你说到时候谁带嘛?”
我们差点笑岔气了,看着这个人小鬼大的孩子自怨自艾,一直叹气
安沐思索着,假装叹息道:“目前还真没有比这更严重的事情了。”
这小朋友连忙摇了摇头,道:“这不是最惨,最惨的估计是今天生日过不成了,我最想吃的蛋糕呀,没了!”
安沐哭笑不得,好似思索了半天,然后从走廊里叫来两个孩子,一阵遮遮掩掩的商量之后,这才回到椅子上继续坐了下来。
“你让两个孩子干嘛去了。”
“不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