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来游乐场?”
安沐解开了我的安全带,那水波一样的眼眸带着笑意对我说道:“自己下来,或者是我将你踹下来!”
“我自己下,你简直丧心病狂了。”
一进游乐场安沐就开始撒开了跑,我这才注意到她脚上已经换成了运动鞋,脑海忽然里冒出一个奇怪的想法,她这到底是文艺性的解放天性,还是回归原始的本能?
为了避免12点游乐场便要关闭,我也活动了几下手脚,发泄一般纵情的随着她跑着,宣泄着所有的情绪在各种尖叫刺激的游戏中,释放生活中所有波澜不惊情绪下,深藏着的压抑
经过一系列的项目尝试,我们在这个寒冷的夜晚,将嘶吼和汗水留给了夜空。
坐在木质长椅上,安沐疲倦的伏在我的肩上,闭着眼睛轻轻哼唱一首叫不出名字的歌曲,我安静的听着此刻的我,回忆着过去。
从前,在这个把物质放大到无限的世界上,无力挣扎,我在疲惫中好似陷入怪圈,走的再远,也终究穿不过它的丛林界限,在这虚妄的生活中挣扎中,血液里多了背叛、势利、言不由衷,可这些物质它却维系着人们的日常,亦指引我们深入茫茫命途,这些反倒堂而皇之的成为我宿命里的背负,我开始甘之如饴地承受它的沉沉重量,用以平衡轻浮的人生。即便是痛苦,也不放弃内心的纯真和憧憬其实,我们明明都会预料到事情的结局 ,却要走一段很远的行程,去探索它的最原始、最容易被我们忽略的意义
待安沐小憩片刻,好似又恢复了精力,拉着我就往一处动漫电影卖票处走
安沐这个兴奋劲,一直从进游乐场开始,持续到在电影院买票,还不停地在我身边做着夸张的表情。这与平时她的安静丝毫不同,此时的她似乎毫不在乎别人的眼光,而身旁的人更是怀疑的眼光看着我,是不是砸了疯人院的墙,偷放出一个病号
我在众人异样的眼光中,从容的挽着安沐离开。从前,就是因为我的众多世俗顾忌,让我深陷囚笼,而得不到真正的快乐。或许,这是安沐难得一次的生活表达,也许她是在努力的帮我完成我先前说的话,因为来之前我说过,让她学着快乐一些,她虽然没有正面回答我,却用今晚所有的一切,证明着自己想要快乐
我们看着儿童时代才会关注的动画影片,尽管整个放映室只有我们两个人,但我们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妨碍。
曾经,我为了慕青在心里为自己雕刻过一个城堡,也曾遐想过让自己牵着她,无数次的在自己的城堡里来回奔跑,可最后才感觉到这个梦想有些冷,我用三年明白一个道理,原来孤单本来就是孤单,把孤单种在心里只能让自己更孤单。
我觉得现在,生活的很好!
从电影院出来,安沐主动握住我的手,我感受到从安沐手心传来的温度,心先是一阵狂跳,忽然又平静下来,抬起和安沐握在一起的手,对她笑了笑说道:“你这是打算劫色?”
安沐松开了手,脸上却有了些羞涩,与我继续走着,说道:“别把我说的跟女流氓似的。”
我又一把拉住她的手说道:“还是拉着吧,心里踏实,万一甩开我开车走了,那明天新闻头条肯定:大龄男青年深夜游乐场坐地痛哭,究竟为哪般。”
“要不我先预支你点设计费,你重新买一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