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在游泳馆里接受过水下求生训练,但我还是没有把握能在冰冷的湖水里游到芦花的地点,因为它借着风的力,一直朝远处漂浮着。
当我将头探出水面,发现芦花又离我几米开外了,我快速憋了一口气,猛地又扎进水里,不为其他,只知道这东西对安沐来说太重要了。
河边的安沐光着脚急的跳了起来,带着哭腔大喊:“钱辰,你快上来,东西我不要了。”
一条百十来米长的人工湖将一件简单的事情变得不可能,当发现自己体力透支以后,我不再逞能,迅速的游向了离自己最近的河岸
我坐在岸边喘息着,头埋得很深,沮丧的看着发梢滴落的水珠,坐的地方被我身上的水,弄得湿了一片。
安沐从车子里拿出干衣服让我换上,而我却将之放在一旁,心思却全部放在身边表情难过的安沐身上,此刻我能深切能感受到她的自责与懊恼。
“对不起,我没能帮你捞起芦花,你别难过了好不好?”
安沐红着眼睛看着我,我们的目光不期而遇,我下意识的又将目光看向远处,怕看到她此刻无助而落寞的目光。
安沐拿毛巾擦着我发梢上的水,略带哭腔责备道:“钱辰,你是不是傻呀!这么深的水你也敢跳,万一出了什么事这么办。”
“这不是好好的,我看水并不深,怎么也得试试不是,没能捞上来倒是挺遗憾的。”
安沐又从口袋拿着纸巾为我擦眉毛和眼镜周围的水,内疚道:“你看你浑身湿透了,哪怕芦花对我再重要,我也不希望你冒风险啊,如果让我选择,我宁愿不要也不会让你冒风险,活生生的人永远比一个寄托感情的物重要。”
我适时地安慰道:“芦花生长在有水的地方,现在它带着我们的心愿回到水中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你说对不对?”
“你都这样了还想方设法的安慰我。”
“你能这么想就好了。”
安沐看了看远处,又转身对我说道:“行了,不难过了,你的劝慰很有效果,快到车里换衣服吧。”
“你看我这肌肉,身体可健康了,这水不凉,我不冷,放心吧!阿嚏”
我话还没说完,这该死的喷嚏。
安沐责备道:“这么冷的水你逞什么强啊?身上一直在滴水,先回车里换了衣服再出发吧,车子我来开!”
车子行驶了几个小时后,我们再次来到扎尕那,与往常住宾馆不同,这次安沐开着车子将我带到了一个藏族老乡家里,家里只有一个年老的藏族老妇人,通过他们熟悉的藏语交流,我知道安沐是这里的常客,安顿好物品之后,安沐将我放置在袋子中的湿衣服取了出来,然后走到水井旁边,开始洗了起来。
我没有阻止她的这份情谊,端着两只小板凳,递上一个给她,然后也将手放入塑料盆中,拿起自己的内裤,与她一起边洗边交谈道:“想不到你还会说藏语啊?”
“只是会很少的日常用语而已。”
安沐说的风轻云淡,我却觉得她背后发光,带着一种崇拜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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