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落一架入侵者战斗机,已经算是极其不容易了。
没有了僚机的掩护,三田岸雄始终无法摆脱后面的追踪,他的精神高度集中,远处传来了一声爆炸,他的眼角看到,那是自己的僚机,被击落了。
而此刻,三田岸雄手心中,早就全都是汗水了,内心中也不是骂了多少次魂淡了。
后面的追击的战斗机距离越来越近,他很清楚,对方随时可以展开攻击,而他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晃动操作自己的战机,让自己的战斗机飞速的下降盘旋。
“有没有人来帮我一下,不然就真的要被击落了。”
“这到底是哪来的敌人,怎么会如此难缠,比那些可恶的德国佬还要难缠。”
三田岸雄万分希望有一架零式战机能够来帮忙。
事实上,不单单是三田岸雄十分的紧张,手心冒汗,跟在他身后的金币,右手心也都是汗水。
眼前这架零式战斗机实在是太狡猾了,各种盘旋上升,翻滚,提速降速,紧急转弯动作不断,要是放松一丝丝,马上就会被摆脱。
如此紧张激烈的追逐,也只有在红警航空兵王牌之间的较量,才出现过。
很显然,眼前这架零式战机内的对手,绝对是日本海军航空兵少有的空战王牌,并且是王牌中的王牌。
而在此刻的天空之中,日本零式战机已经所剩无几了,大部分的战斗机也在紧张看着两架战斗机之间的追逐,哪怕远远伴随,都能够感受到两架战斗机之间的紧张气氛。
“那架鬼子战机内的飞行员,有点厉害,居然能够和队长纠.缠到现在。”
“确实是不简单,已经可以追平我们的王牌飞行员水平了。”
“零式战机的性能有那么好吗?感觉已经被玩出花了,这要是让我去追,恐怕几下就被摆脱了。”
“还是队长厉害,如此激烈的追逐,还能够稳稳的盯在后面。”
“那么说,前面那架零式战机的驾驶员,会不会已经尿裤子了。”
没有当过飞行员就没有发言权,当空战的时候,被敌机盯住的时候,那种感觉心脏要跳出嗓子眼的刺激感和紧张感,绝对能够吓坏一般人。
在那种追逐下,每一秒都是在刀尖上跳舞,一个不小心,就是尸骨无存,飞行员的压力十分的巨大,随时都有可能崩溃。
因此要求每一个飞行员,都必须要有超过正常人的心理素质。
而对红警航空兵的战斗机师们来说,眼前这场实战的追逐,不亚于一次教科书级别的现场学习,特别是高手之间的对战,绝对是赏心悦目。
这就好像是下棋,高手之间的博弈往往精彩,而两个臭棋篓子,是永远下不出名局来。
也只有两个王牌之间的较量,才能够上演如此激烈的追逐,否则胜负往往在接触的瞬间分出了。
对比那群似乎没心没肺,以学习态度观战的飞行员,金币的内心相当不轻松。
对方不止一次做出向后翻滚动作,试图转被动为主动,甚至有两次在翻滚之间开枪,子弹贴着机头前方掠过,如果不是他小心,恐怕追逐中已经被反过来击落了。
高速的追逐中,主被动权往往会在瞬间易手,一旦前方的战斗机突然讲述,飞行姿态拉后,后方追逐的飞机则是会变成了被追逐的那个。
在这个瞬间,胜负往往已经分出了。
耳中传来了队员们的加油声,朱文涛不为所动,他知道现场已经剩下这最后的一架零式战机了。
只要干掉了这架零式,空战便已经结束。
朱文涛并没有命令僚机过来帮忙,他还有手段击落前面这架狡猾的零式。
追逐中,朱文涛突然下压机头,这是他在整个追逐中,首次主动做出机动动作。
油门一踩到底,快速的消失前面零式战机的身后。
三田岸雄回头一看,完全没有发现了身后战斗机的身影,四周也都没有发现。
下一秒,他的汗毛竖起来,毫不犹豫的拉升操纵杆,零式战机快速的做出垂直爬升的姿态,角度还在不停的往后拉。
就当零式战机即将做出一个半圆机动的时候,三田岸雄惊骇的看到,在自己头顶的位置,那架始终与他追逐的战斗机,就在前面。
这一刻,他看到那对方玻璃罩下面的模样,飞行服和氧气罩让它看不清楚对方的模样,只能看到一双冰冷的眼睛。
入侵者战斗机喷出了死亡的火光,零式战机在翻滚中,直接在空中爆炸。
追逐战落下了帷幕,解开了氧气罩的朱文涛,松了一口气。
此刻,他感觉之前的追逐,仿佛过了一个世纪,不过他理智知道,刚刚的追逐,前后加起来连三分钟都没有。
有人能够和自己纠.缠三分钟,真的不虚此行。
“菜鸟们,返航。”朱文涛摇了摇机尾,带领全部战斗机返航。
日本战斗机飞行员的表现,可圈可点,这是整个金币联队都无法否认的事实。
在此次空战中,占据各种优势的金币联队,有一架战斗机被击伤,一架被击落,虽然全部击落了日本将近两百架舰载机,但是没有一个战斗机师感觉到骄傲。
这个时期的日本战斗机飞行员,都是名副其实的精锐,确实都不好对付。
而在历史的太平洋战争初期,美国飞行员也确实是被日本人压着打,不单单是零式战机先期的优势,也是因为日本那些精锐飞行员的存在。
这也是樊奕泽不打算放过这些日本舰载机的主要原因,这些日本航空兵精锐,能够干掉一个是一个,有机会就不能放过。
拦截第一批日本舰载机,第二批正在珍珠港肆虐的日本舰载机,也不能放过。
在金币联队返航的时候,第二批拦截的舰载机,已经从航母上起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