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会再问了,再有两年我就退休了,别因为这个再惹上什么麻烦,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说完,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疯子啊,刘叔有句话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刘叔,有什么你就直说吧。”
“那我就直说了,这人啊,活的岁数越大胆子就越小,以前不相信的东西,也就慢慢的相信了。我想告诉你的是,有些东西流传了千百年不是没有道理的,你心中还是怀有些敬畏比较好。”
“刘叔,您的意思是说,这个世界真的有鬼?”我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这让我有些紧张。
“当然有!”
刘长河毫不犹豫的点点头:“以前我一直信奉一句话,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地方有鬼,那就是人的心里,不然这世上怎么会有那么多的罪恶。
“但是在刚才看完了那段录像之后,我……”
“刘叔,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眼瞅着吓唬人的话就要从他嘴里说出来了,所以我赶紧打断他转移了话题:“刘叔,我们最后看到的录像,朱强摔倒的时候是不是躺在这里的?”
“稍微向左一点儿,我的话你到底有没有听进去,还要揪着那段录像不放吗?”看我还固执的寻找朱强摔倒的确切位置,刘长河说话时已经有了一些火气。
“不是的刘叔,我只是找些东西而已。”我趴在地上一寸寸的搜索着。
“找什么,你是要把那只手找出来,还是要把那个孩子找出来?”刘长河越说越离谱。
“不,我找的是这个。”
“这是什么?”
“头发!”
说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也好,说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也罢,总之当我从地上爬起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是多了一根头发,这或许就是此行最大的收获了。
“头发?”
刘长河看了一会儿说道:“从这头发的长度,以及纤细程度来看,应该是属于女人的吧?”
“是的!”
他穿了一辈子的警服,所以这点眼力还是有的,于是我也没有隐瞒,直接说道:“刘叔,现在我可以确定朱强是死于呼吸道窒息性堵塞l了。”
“就凭这根头发?”
“就凭这根头发!”
点头的身后,我已经将头发装到了证物袋里面,楞了一下之后我又走到墙角那里,从两个小手印上面刮下来了一些凝固的鲜血,随后放到了贴身的兜儿里面。
“刘叔,朱强的尸体是不是被拉到了南城火葬场?”
“是拉到了那里!”
点点头之后,刘长河才反应过来,有些惊悚的问我:“疯子,你想干什么,你该不会是想去火葬场吧?”
“不然呢?”
通过我手里的这根头发,我基本上可以断定朱强跟王群的死亡方式基本是相同的。
但是,这也就意味着朱强的喉咙里面也是长出了头发。
可是,这真的可能吗?
王群的死,对于我来说一直都是一个难解的谜题,好好的一个人,喉咙里面怎么就会生长出头发呢?
可偏偏在我和徐睿所做的尸检报告中,头发上面粘结的皮肉组织,还就是王群的。
当时,我是眼睁睁看着徐睿将皮肉组织切下来的,而且是送到省厅化验的,这中间是绝对不会出差错的,这样一来也就意味着尸检报告是不容置疑的。
如今,朱强也已同样的方式死亡了,那也就意味着的喉咙里面,应该还有更多的头发堵塞着。
所以,火葬场我必须要去,必须要弄清楚头发到底是怎么从他们喉咙里面长出来的?
我在暗自下着决心,可刘长河却在喋喋不休的劝解着我:“小峰啊,年轻人有工作热情是好的,但也要懂得审时度势才行,蛮干是不可取的。”
“刘叔,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放心吧,我不会有事儿的。”
这起案子诸多的疑点都是我提出来的,而且刑侦局的白局长最终也采纳了我的建议从新调查这起案件,我更是在他的面前立下了军令状,如果不能查个水落石出,那我就要脱掉这身警服。
所以于公于私,我都只能继续向前走,别说现在还没有真的确定这其中夹杂着灵异事件,就算是真的有冤魂索命,我也得硬着头皮顶上去。
更何况,我已经能确定,在这起案件的背后,藏着一名我的同僚了,因此无论如何我都要将这个害群之马给挖出来,决不能再任凭他兴风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