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焦味儿扑鼻而来。
那满脸脓包的男人站在那圈圈外面看着我冷笑着说:“我在这守了这么多年,熬了这么多年,终于找到一个可以代替我的人,我怎么可以放弃?怎么可以?”
一边说着,他手上的动作开始变得更快,篝火里的火苗开始四处乱窜,甚至,有些被张先生捡过来的枯木已经被风卷得不知踪影。
身后的帐篷,也开始发出了撕心裂肺的破裂声,我回过头去看,这时才发现那有些残破的小帐篷,此时已经有一边翘着脚。
如果那男人继续实施这种妖法,让那风继续刮着,想必这帐篷在挺不了几分钟,就会随着那风像是那些枯木一样被吹得无影无踪。
我几乎要崩溃了,而最让我崩溃的却是我发现,地上那些白色的粉末正随着风的吹动而变得越来越浅。
而我这个时候才终于理会到刚才那个男人说他还有别的办法。
看来他的办法就是利用风把那些白色粉末吹散,这样他就能重新进来到这儿抓到我。
我朝四周张望了两下,却发现这种状况,我躲无可躲。
而我的包还在帐篷里,我必须要把包取出来,因为那包里还装着我必须要用的东西。
当我慌乱的冲进帐篷的时候却猛然看到,帐篷旁边的睡袋上,还放着张先生临走时给我的那张符纸。
我心下稍稍安定起来,快速的背好了背包,然后攥着那张符纸就冲出了帐篷,而在我前脚刚走出帐篷后脚帐篷就已经被大风吹跑了。
篝火也早已经就剩下了零星的火光。现在我只能模糊的看到面前的那个男人,有些黑色的影子。
风依旧在吹着,我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的冲着前方望去,却惊恐的发现那脓包男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到了近前。
我借着那仅剩的火光看到那一张狰狞的脸,此时正直直的看着我,我吓坏了,直接就朝后退去,可是才退了两步,就被那脓包男的一下子抓住了肩膀。
只见他低下头来,冲着我的脖子处深深的吸了口气叹息的说到:“如此好的身体直接扔了,倒是可惜了,配上你这一身浓厚的阴气,今天晚上看来我倒是可以美餐一顿。”
一边说着我就见他呲开满嘴的牙冲着我的脖子梦的低下头来。
我条件反射般的就从兜里面拽出了那把匕首,想都没想就冲着他的肩膀狠狠的刺了下去。
可是当我的刀刺进他的身体的时候,我才更加的恐慌起来,因为那个刀并没有扎进肉里的钝感,反而就好像是扎进了一堆烂泡沫的感觉。
我瑟瑟发抖的看着自己手中的刀,而那男人却抬起头来看着我,呲着一嘴的牙冷哼着说:“你以为你伤得了我?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等到今天晚上,我享用了你这一身的阴气,到时候你就可以在这里当我的替死鬼了,这样我就不用万万年都守在这日夜受着煎熬!”
说完之后,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
而我的心算是彻底的凉了,那个圈不见了,帐篷也飞了,我手上的刀也根本没有办法奈何他,难道我真的要死在这儿了吗?当成这个男人的替死鬼,然后永远的守在这片树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