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承抱着滕玮来到了王德重的休息室,往软床上放下她。
他坐在床边,轻轻地整理滕玮脸侧的短发,她发丝已被脸上的汗水黏糊糊的。
环了一顾四周,看到不远处有洗手间,他起身走了过去,顺便抽出旁边柜架上放的塑封医用手术巾。
再次出来,单手捏着打了湿的手术巾来到床边坐下,为滕玮拭去脸上的汗渍。
然后擦了擦她的双手,发现她的指甲缝留有几条白色皮屑还沾有一丝血丝,有点疑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仔细地吹了吹再掏出来,有些掏不出来的,他索性放弃了,打算回家帮她修剪指甲。
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不太像是张欣的,颜色也不是皮肤上的肉色,有点发白。
轻轻地拍了下她的手并放下来,他眼角余光不知看到什么东西,抬头望去,是白墙。
床头上的白墙,倒是有点像滕玮指甲缝里的东西。
移眸落在滕玮脸上,他再次轻轻叹息。
单手抚上了她的脸,轻道:“傻不傻呀你,不舒服时候为何不叫喊,至少我听到你的声音会过来带你离开。”
额头相抵,时承轻轻蹭了她脸侧。
门外“咚咚咚”地响,“阿承,我好了,方便进来吧?”王德重在外面问。
“嗯。王叔叔可以进来的。”时承说。
王德重健步如飞,他走过来,拍了时承的肩膀,弯身大手掀开滕玮的眼皮,察看了一番才撤手,“滕小姐这是怎么了?前阵子不是好好的吗?发生什么事了?”
他起身,扶正鼻腔上的眼镜。
“最近没出什么事,今天是个意外,受刺激了。”时承无奈苦笑,“徐大哥今天在不在?我打算带阿玮去他那里。”
王德重看了下腕表,“今晚该是他值班的,我不清楚,你别先动,我去他诊室看看再回来告诉你,免得你白跑一趟。”
折腾了一个晚上,时承抱起滕玮走出了医院。
还好今晚徐谭真的在值班,经过他检查,滕玮一点事都没有,只是精神上收到了刺激。
为滕玮开了一些安眠缓神的中药后,时承就不再多停留了。
深夜的风吹得很大,滴水成冰,寒气冷得刺骨,时承抱紧滕玮,走到了停车位。
黑色越野车停在那。
在副驾上放好滕玮,替她系好安全带,他才坐进主驾驶。
眸光森寒,闪过一道冷光,他想起徐谭说的话。
——“不知道滕小姐经历了什么,但方才给她做了大脑测试,她的精神状态层次一下子飙升A级。”
——“这是我个人的医学研究实验,我给一些精神病患者分几个等级,分ABCD四级。方便很好区分。D级是最低的,精神状态近乎常人,完全可以像常人那样生活,基本接近痊愈。”
——“D级相对A级,A级是最危险的,时不时会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比如自残,杀人,梦游,可以说最容易丧失理智,行为不受控制。比A级厉害的还有AA级。”
——“原本滕小姐是处于C与D级之间,不会有什么大问题。但今晚她的大脑波动强度显示的是A级,还要看明天她的反应状态如何。如果你允许的话,届时我们会用强势的手段进行治疗。”
时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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