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如今身子不如从前,就不要让她担心了,好吧?”
滕玮没什么情绪,淡淡“嗯”了一声。
时承看了他们一眼,打断沉默,“杨老太爷可醒来?杨晨逸呢?”
“杨晨逸是腹部中枪,子弹已取了出来。命是保住了,人到现在还在昏迷,没醒。倒是杨老太爷醒过来了,吵着要去看杨晨逸。”
时承点头,“那我们去看看杨晨逸吧。”
“阿玮,你在这里等我们。”他说。
滕玮有点不爽,“我不能跟你们去吗?一人在这里也无聊。正好我去看看杨晨逸,还没见过他呢!”
滕长泽蹙眉,“可你的身体还没好,要静养。”
“让她去吧,没什么要紧。就怕她又乱跑。”时承这时开口帮滕玮。
滕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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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天刚蒙蒙亮。
时承醒了过来,轻轻地坐起身拿出桌上的腕表看了看。
早晨6:30分。
距离他要去的地方,时间还充足。掀开被子轻手轻脚下了病床,刚准备换衣服——
“你要去哪儿?”
时承浑身一僵,他转身看了床上的人儿。
滕玮躺在床上冷冷盯着他看。
“你怎么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儿?”时承坐回床边,抬手正抚上她的脸颊,滕玮别过脸避开。
“你还是要去救她是不是?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滕玮连忙坐起身,双腿盘在床上。
“她和你什么都不是,你为什么非要去救她?她家里是死绝了人还是人垃圾没用,非要你去不可?”滕玮嗓声骤然拔高几下分贝。
“阿玮,你小声些。”时承单手捂着滕玮嘴唇。
“我知道你生气,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我救她,是杨家别无他法。就一天的时间,不会太长。”
“我不一定有事,你明白吗?而且杨晨锐会在后面掩护我。”时承目光盯住她眼眸,耐心解释。
滕玮嘴唇被捂着,她说不出语句来。
只是无声地掉眼泪。
时承见她这样,赶忙松开上去吮|吸她脸上的泪水。
滕玮越哭越多,神色悲恸。
“要是你出事了我怎么办?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这样对我!”她赶忙抓紧时承睡衣的衣领,双手用力攥紧,骨节泛白。
“我不会有事,一定会回来的。”时承轻哄,“阿玮,你信不信我?”
“不信不信不信!如果你死了,而她活了,我会杀了她!我一定杀了她!是她害得我失去你!都是她害得!”
时承心中一惊,滕玮慢慢开始反常,她脸色涨红,呼吸慢慢急促。
“阿玮,你不要这样子,你这样我怎么忍得下。”他双手捧着滕玮的脸,重重地吻着她的唇。
两人相缠一会儿,见她渐渐好转,气息徐缓正常,时承终是狠下心,抬手往她后脑勺一劈。
瞬间滕玮整个人倒在他怀里,陷入了昏迷。
他轻轻地叹了一声,放在床上为她掖好被子,然后去卫生间取了热毛巾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
“阿玮,如果我真的回不来了,你忘了我这个人吧。找个对你好的人,好好过下辈子。”
语毕,时承俯首在她额前轻轻地留下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