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差点忘了这茬。
“好的,稍等。”没有多说什么,他转身进屋。门并未关着,就那么敞开着,任凭门外的那两位好奇打量屋内的摆设。
“老大,我好紧张,第一次见到时先生本人,手心都捏出一把汗来。”后面的年轻交警说。
“啪——”
前面的老大一手拍了下年轻交警的警帽,“没出息的东西,有什么好怕的?他还会吃了你不成?好好跟着学做事!”
年轻交警调正被打歪的警帽,一脸委屈道:“我才刚毕业,实习还没多久就见到大人物,能不紧张吗?”
“哼呵,他是大人物?”中年交警斜了他一眼。
瞬间年轻交警噤了声,脖子缩了又缩,不敢再发表任何意见。
谁知前面竟传来絮叨声:“的确是大人物啊……富啊……富啊……”
卧室。
滕玮靠着床头环臂皱眉看他,“你不会被吊销驾驶证吧?”
时承已找到了几件证件,此时正在穿着黑色风衣,听到滕玮的话,他微微抬头,笑道:“不会的。”
滕玮疑惑看他,一副不信的模样。
时承没多说什么,穿好外套坐在床边,大手**滕玮脸颊,“等我回来,早饭你自己热下吧,办好了我联系你。”
滕玮点头,“嗯。”
“别忘了吃药,还有,我让王叔叔给你开了副中药,治你胃用的,吃过饭冲热水服下,和感冒药放在一起。”
滕玮再次皱眉。
时承见状,捏了捏她鼻子,笑道:“听话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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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办好罚款手续后,从公安局交警大队出来,已是下午时分。
时承和邓泉一并走着,两个人朗声交谈。
“泉,多亏了你,谢谢!”时承觑了一眼身边的邓泉,见他心不在焉似是想着什么,微微挑眉。
于是他摊开五指,往邓泉眼前挥了挥,“泉?泉?”
“你在想什么?”他轻拍了下邓泉的肩。
邓泉一下子被惊了,他抬眸看着时承,脱口道:“你说,何姝一人在国外会不会出事?那孩子会不会——”
他骤然住了口。
捏了捏发疼的眉心,浑身上下透散出深深的疲惫,邓泉站在原地搓了搓脸颊,好一会儿他才重新望向时承。
“你刚要和我说什么?”邓泉恢复之前的状态,语调看似平和。
“泉,不如你去找姝姝吧?”时承神色认真,走过来单臂揽着邓泉的肩,“与其在这担惊受怕,不如去找找?至于那个孩子,你若是视如己出,和姝姝不是没有可能。”
“哈——”邓泉倏忽笑出声来,随即嘴里喃喃“视如己出”这个词语,越说双眸越通红,“我怎么可能拿那个孩子当亲生,那不是我的孩子,不是我的孩子!”
他停下脚步,胸口起伏,身侧的双手死死攥紧。
“她怎么可能这样报复我!怎么可能这样对待我!”邓泉忽然情绪激烈,额前几许青筋骤现,双眸猩红,就像一匹受了伤的兽,“竟敢算计我偷走护照,偷偷和那个男人出国,我没掐死她已经对她仁慈了,你还想我拿那孩子当亲生!”
“不可能!不可能!”邓泉冲着时承大吼,趔趄后退。
时承缄默,在原处看着邓泉慢慢地蹲下,双手撑着低垂的额头,双肩轻颤。
轻轻地呼吸,时承抬头望天,天很蓝也很亮,阳光充足,恒阳气温慢慢上升。
忍不住猜想,此情此景,若是换作他和滕玮,他会如何做?
嘴角轻弯,双手握拳,幽邃的眼眸中涌现冷冽的狠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