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肿了!”宝春幸灾乐祸道。
芭蕉心软,叹了口气,“儿女是父母的心头肉,我看方氏也是挺可怜的,为了大少爷,她也是什么都不顾了……”
“芭蕉,你是糊涂了吧?是大少爷不顾亲情,做出这样的事情!他罪有应得!你不知道,那天在马车上,他雇了多少地痞流氓围着我和小姐!你想想,如果当时不是襄王爷及时赶到,我和小姐是什么下场?跪在外头哭的人就是你了!”宝春被气得不轻,“我看你真是……你真是……”
宝春被芭蕉气得整整两天没和她说一句话。
方氏在蔷薇院外头跪了整整两日,昏过去了三次,被人抬走。
醒了她就立即跑过来继续跪着。
陆雁归不知怎么把消息递进了岐王府,让陆明月知道了。
陆明月抱着孩子,跪求了秦致远,这才让秦致远见了陆雁归。
“贤婿呀……晨风他是你的小舅子呀!他在大牢里受苦,你可不能不管他呀……”陆雁归涕泪俱下。
秦云璋却冷讽的笑了笑,“我看陆大人是糊涂了,陆明月不过是我岐王府的妾,陆大人称呼我什么?贤婿?陆大人没学过大夜朝的尊卑律例?要我教你么?”
陆雁归很是一愣,眼泪都忘了流。
他以为女儿明月给岐王府添了长孙,地位就与往日不同了。
没想到,秦致远竟一见面,就往他脸上打了响亮的一耳光。
“我……这……”
“陆大人有事说事,没事请便,本世子很忙的。”秦致远淡淡说道。
“有,有事!求世子爷帮帮忙,把我儿陆晨风从刑部大牢里捞出来吧……那刑部大牢是个吃人的地方,他……他如何能扛得住?”
陆雁归涕泪横流,秦致远却不是心软的人,看他一个大男人哭得可怜兮兮,却也没有松口。
“你可知道,你儿子在青楼里打死了王大人家的嫡子,那是人王家的眼珠子,天子脚下,他做出这杀人的勾当,你求到我面前,岂不是叫我为难么?”秦致远说的决绝。
“只是必有误会,我儿虽顽劣,却不是能干出杀人之事的凶恶之徒……”
“你并未亲眼所见,怎敢如此断言?当时青楼里正是热闹的时候,不光是楼里的姑娘老鸨,就是寻欢取乐的客人,也都亲眼看见,正是你儿子,将王大人家的嫡子,从二楼栏杆上推了下来,生生摔死……”
秦致远叹了口气,摇摇头。
陆雁归满脸灰青之色,好似一口气上不来,就要憋死在秦致远面前。
秦致远皱眉不悦,欲要小厮赶他走。
却听小厮在他耳边道,“世子爷,陆姨娘来了,抱着小少爷,跪在门外哭得可怜。”
秦致远不悦的皱起眉头,若不是陆明月苦苦哀求,他连陆雁归的面都不会见。
如今他已经叫人进了岐王府,也算是给了陆明月面子了。
倒不想,她竟得寸进尺,又在书房外头跪了下来。
“叫她滚……她若不走,也不必勉强她,爱跪就叫她跪着!”秦致远不喜欢受人威胁,他豁然起身,就要离开。
却听外头忽然传来孩子的哭声。
他眉心微蹙,提步来到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