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醒来之后,他脑袋里多了许多记忆。
他知道禾列都瓦说的邪神就是自己,也知道自己还是逸言。
两个身份,他从没有想过自己为什么会是邪神,为什么会是逸言。
就像没有人会怀疑自己为什么会是镜子里的那个人一样。
逸言回头看着阿莫问道:“你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吗?有几个人?”
阿莫想了五六秒,说道:“爷爷说是其他古族的,有首领羌族,护法独龙族,还有一个是他一直骂的彝族,嗯...其它的我忘记了,感觉很多的样子。”
听到彝族的时候逸言想起了殷超,想着他会不会来。同时也想起他会蛊术的事情,开口问道:“你爷爷为什么会骂彝族?”
阿莫说道:“爷爷说他们偷学了我们的蛊术,而且还死不承认。还说他们改了名字,背叛了先祖。”
偷袭蛊术,说的应该就是殷超。
改名字这一点逸言也知道,彝族原本叫夷族。
不过在逸言看来,改一个名字并没有什么,而且相比之下“彝”这个字用的更好。
阿莫见他不再说话,看了看他额头上的血祭,说道:“我去拿点药膏给你,等你伤好了后我去把钥匙偷来,让你离开。”
逸言看着她,说道:“你爷爷不会放我走的,你还是别偷了。”
这次是逸言的真心话,他现在想留下看看禾列都瓦和其它什么古族能搞出什么名堂。
最重要的还是他感觉自己对于邪神这个身份少了许多记忆,或许能在这些古族人的口中知道一点。
阿莫坚定的摇着头,说道:
“我听见爷爷打电话的时候说到了祭祀和喂蛊,你不走的话我怕爷爷会用你喂蛊。我见过他用野猪喂蛊,几秒钟的时间野猪就连骨头和毛都没有剩下。”
逸言越来越头,说道:“你不用担心,我不会死。”
阿莫奇怪的看着逸言,眼神变的像是在看傻子。
几秒后她将手放到窗上,说道:“我去拿药。”
说完,她直接关上窗子离开。
逸言看着窗子摇了摇头,口中自言自语的说道:“我会让你永生,只是希望你不要后悔。”
永生,逸言十分肯定他能做到。
就像来自身体的本能一样。
两分钟后,阿莫再次回来,依旧是用纸团包着一团药膏扔给了逸言。
逸言不客气的将药膏涂抹在伤口山,涂完药膏他将目光落在了纸上,扭头看向趴在窗台上的阿莫问道:“你会写字?”
刚才逸言没有注意,现在他才发现阿莫用来包馒头和药膏的纸都是小学的课本书页。
阿莫点头,说道:“要学习蛊术必须得会认字,爷爷买了书自己教我。他说我特别聪明,什么都是一学就会。”
......
逸言和阿莫聊了很多,时间也在聊天中快速流逝,转眼来到下午三点。
沉浸在逸言对外面世界描述中的阿莫忽然看了看天空,着急的说道:“爷爷要回来了。”
逸言点了点头,说道:“你去吧。”
阿莫刚离开不久,房门被打开。
禾列都瓦提着一个袋子满脸笑意的走了进来。
他走到逸言面前,看着逸言露出笑容说道:“尊敬的邪神大人,明天一早剩下的几个古族首领就会赶到。晚上就能举行祭祀,您是不是很期待呢?”
逸言目无表情的问道:“你们想干什么?”
禾列都瓦闻言一愣,几秒后立刻笑着说道:“看来大人您真的是沉睡的太久了,居然连永生献祭那么大的事情都忘记了。”
逸言用鄙夷的眼神看着他,不屑说道:“你满身罪恶,血液和灵魂都已经肮脏不堪。不配也不可能得到永生的资格。”
禾列都瓦脸上露出阴沉的笑容,说道:“所以我才需要举行献祭。”
逸言感觉事情有些不对,皱眉看着禾列都瓦问道:“你想做什么?”
禾列都瓦脸上的阴沉笑容不减,双眼变得狠辣,说道:“您到时候就知道了。”
说完,他丢下袋子走出了木门。
逸言看着他的背影眼神逐渐深邃,心中有一种大事不妙的感觉。
过了一会,他拿过袋子打开,发现是两只烧鸡和一瓶用紫砂罐装着的白酒。
逸言打开紫砂罐,一股奇异的香味立刻窜进了他的鼻中。
诱惑不小与毒品对毒瘾发作的瘾君子的吸引了。
逸言无法抵抗这种致命的诱惑,毫不犹豫的抱起酒坛开始猛灌。
刚喝了两口,他忽然感觉酒的味道有些熟悉,像是不久前刚刚喝过。
他停下想了几秒,当看到酒水中飘着点点猩红的时候立刻反应了过来。
酒水的味道和林诗煜血夜的味道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