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陈景乐终于选择班师回朝。
大明宫内的李况早已望眼欲穿。
先前每天至少会收到一份陈景乐让人写好寄过来的战报,李况看完都是又惊又喜。
万万没想到,国师竟然率神策军,连战连胜,收复诸多州县,果真乃朕之左右臂膀!
这几天李况做梦都笑醒了,就等着陈景乐回来,给他加官进爵,大赏功臣呢。
至于那些对陈景乐还颇有微词的官员,也不敢说话了,光是拿下同州华州乾州凤翔四州,都足以封王了。
毕竟大唐的异姓王不少,晚唐更是多多,但凡有点势力的节度使,最低都是公侯,封王的也不少,比如李克用。
“宣国师觐见!”
陈景乐从大殿外走进来,昂首挺胸,龙行虎步。两侧偷偷观望他的百官都不由得屏住呼吸。
从今天开始,此人怕是要成为李唐最有权势的人了,更甚昔日杨福国。
“国师!”
李况情不自禁从龙椅上走下来,神情激动:“朕等你等得好辛苦啊!”
陈景乐拱手一礼,笑道:“陛下,臣不辱使命!”
朝堂之上两边百官都目光震惊,哪怕事先已经得到消息,但是依旧有些难以置信,没想到强大如韩建李茂贞,在陈景乐面前都是不堪一击。
那么这天下还有谁挡得住神策军的脚步呢?
想到这,不少人眼中都燃起热切光芒。
“你做得很好,朕很欣慰,哪怕是死,也不算愧对列祖列宗了。”
李况感慨万分,正色道:“朕要重赏你!有什么要求尽管说,只要朕有的都可以给你!”
此话一出,满朝文武百官妒忌得眼睛都红了。
君无戏言,要是陈景乐要个王爵,李况都肯定愿意的。
然而陈景乐只是笑笑,说:“臣乃方外之人,荣华富贵功名利禄,于臣而言,只是浮云。”
“不过有一件事……”
陈景乐低头沉吟:“那些随臣出战的神策军士兵,有些没能跟着回来,所以臣恳请陛下,拨下抚恤,免得寒了将士们的心!
同时臣提议建一座英灵殿,收录那些为大唐出生入死的将士的名单,为后人世代景仰!不负铁骨忠魂!”
李况自然没有不答应的道理,当即说:“国师所言极是,此事授命国师全权处理,谁敢有意见,直接拿下!”
“臣,谢陛下!”陈景乐躬身一礼。
李况兴奋道:“快跟朕说说你是怎么收复华州乾州还有凤翔的?”
在场众人都竖起耳朵听。
陈景乐摇头笑:“其实这些都是将士们舍命拼出来的,不只是臣一个人的功劳。”
不过既然皇帝想听,那就简单讲讲吧。
当听到众道士前来助阵时,李况都不禁感慨,随即又有些愧疚,天下百姓其实还是向着朝廷的,只是朝廷没有善待他们。
可是随即想到长安城里那些肥头大耳的和尚,顿时又恼怒,国难当头,却不曾见这些和尚做过什么,就知道宣扬诵佛往生极乐那一套,忽悠信众。
李况暗自下决心,这次一定要好好政治佛门才行!
当听到两头大妖出现在泾阳,包括李况在内,都不由自主瞪大眼睛,嘴巴张大。
因为此时陈景乐在战报上只是简单一提,他当时也没太在意。
李况心有余悸,如果不是陈景乐杀了那两头大妖,恐怕事情发展又会是另一个方向。
接下来则是大规模的论功行赏。
神策军诸位将领可谓是人人有份,阵亡的同样追授。
其次是陈景乐关心的抚恤问题,阵亡的每位士兵,发放一百两白银作为补偿,并且直系亲人有加入神策军的优先权。
钟浩然等人,则被册封护国天师真人称号,世俗白银等物奖赏不少。
除此之外,陈景乐也送出了自己的薄礼,每人一份固本培元丹,不出意外,能让他们都能作出小小突破。
同时还对他们分别作出指点,这使得一众道士激动非常。
特别是钟浩然,他步入金丹期多年,但是一直不得寸进,一方面是资质有限,一方面则是师门传承不行。
但是在陈景乐的指点下,他又看到了前进的方向,硬生生在只有残篇修炼功法的前提下,依靠自身能力,补足了部分。
与此同时,编入神策军的两万降卒,也已经开始训练。
……
三日后,唐皇李况颁布一项新律法:
“天下所有僧尼解烧练、咒术、禁气、背军、身上杖痕鸟文、杂文功、曾犯淫养妻、不修戒行者,并勒还俗。若僧尼有钱物及谷斗、田地、庄园,收纳官。如惜钱财,请愿还俗去,亦任勒还俗,充入两税徭役。“
一时间天下大哗。
佛门惊怒,道门欣喜。
这就意味着佛门僧尼从今以后,不再享有免除赋税的特权,同时还剥夺了他们名下的财产。
要是继续当和尚,就没收财产,要么选择还俗!
一时间大批和尚尼姑还俗,毕竟缴纳赋税总好过被剥夺家财的好。
然而除长安以及华州同州、凤翔汾宁武定等地以外,其他地方均不在朝廷掌控范围内,政令不通。
不过大部分藩镇和佛门寺庙多多少少有些矛盾。
前面提到,如今的佛门,已经对唐王朝的统治造成严重危害。当年武宗曾灭佛,可惜时间太短,成效有限。
如今唐皇再度政令明文,打压佛门。
一时间天下风起云涌。
佛门自两汉传入中原,历经千年,其实原本教义已经面目全非,如今中原佛教的教义,都是改良后的,同时衍生出禅宗密宗净土宗等流派。
这些流派之间矛盾也很严重,只是外界不清楚而已,佛门只是一个统称。
……
“国师大人,门外有一和尚求见!”
陈景乐刚搬进李况为他准备的全新府邸,负责守卫的神策军士兵就跑进来通报这样一则消息。
“哦?”陈景乐眉毛一扬,以为是哪个和尚跑来找他说情,顿时轻哼:“不见!”
但是士兵没离开,而是小心翼翼道:“那和尚还说,若是国师不肯见他,就说他来自须摩提。”
“须摩提?”陈景乐微微一怔,眉头轻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