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的案子就破了。
求生的欲望和向往自由的渴望,从来没有这般的强烈过,卢安开始演戏了,痛哭流涕,好似幡然醒悟一样,悔不当初。
嘴里却是竭力的否认、推卸,不是我的责任啊,所有的事都是人贩子成泽兵干的,甚至到最后,连他开发廊都要变成是受了成泽兵的唆使...
可惜,高剑南这帮人不吃他这一套,戏演的差不多了,甩了根烟给他,继续说,别的不用废话,就逮着他问,发廊里的女人都是哪里来的?外地女人你是怎么联系到的?
人贩子在哪?你和人贩子怎么联系?你店里的外地女人有没有记录?有没有失踪的女人?
卢安不是傻子,审讯的焦点他听出来了,从恐惧中回过神来的卢安,便一五一十的添油加醋的把人贩子成泽兵这些年的一些龌蹉腌臜事全抖露出来了,反正死道友不能死贫道,活命要紧啊。
不然,人家真抓不到凶手,到时给自己安个帽子,我找谁哭去啊?这事又不是没有先例的...
这次不知道要关几年,卢安吃这碗不干净的饭,心里自是明白,光是逼良为娼一项,就够自己尿一壶了,唉,就算没证据又能怎么样?人家要怎么写你敢辩吗?你开这个店就是证据...你怎么说?
关进来的时候,卢安不是没有想过他的靠山,清溪镇派出所的所长周超。
只是这里是县公安局哦,你小小的派出所所长顶个屁用啊,在这里,随便哪个办公室的捡个官出来,科长股长主任,都比你周超威风多了...唉,顶不了球用哦...
想到平日里对周超的低三下四,刻意逢迎,银钱的孝敬更是比自家的爹妈还亲,临了,到了关键时刻,却狗肉摆不上台,就是一个不顶用的玩意。
卢安这心里便多了些怨愤,不是这个该死的周超,他本应该早点去逮成泽兵啊,这事他最早就知道的,塔玛的,他却一直不动,现在好了,害老子背锅...你个蠢驴早去抓,不早就完事了吗?一个只知道吃喝玩乐,玩女人的废物,老子做所长都比你强...
一股脑的把心中的不满都归结到周超的身上,责任是人贩子成泽兵的,现在只能指望用成泽兵那家伙来帮自己消减罪名啊。
“别装了,抬起头...喏...”一道响亮的声音打断了卢安的神思飘渺,面前站着魁梧的身影,正是抓他的那个高剑南,高队长...
桌子上滚着一根烟,是高剑南扔给他的,抽了好提神,在这屁大的地方里,看不见天日的蹲着,卢安精神萎靡,犯困的很。
“谢谢政府,谢谢政府...”卢安哆嗦着,手铐冷冰冰的,合着双手拿起烟,就着高剑南的打火机点着了,吁...一口烟深深的进肚,真带劲。
“扯淡没用,卢安,还有什么要交代的,我告诉你啊...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不然,下一步,你就等着判刑了...啊...听到没有?”高剑南扬了扬手上的一个档案袋,对卢安喝斥着。
这类人都塔玛的一个德性,没抓到的时候,一个个牛比冲天,狂妄无比,天最大,他老二。一旦被抓到,立即成了没脊梁骨的癞皮狗,软脚虾,丑态百出。
“我知道我知道,高队长...”后面坐着的段伟盯的卢安发毛,他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这几天没少被段伟折腾,拳打脚踢是稀松的事,那个硬胶的警棍抽的实在是疼啊...卢安不想再尝了,塔玛的,再打,老子就要交代在这里了,枪子儿都帮你们省了,我擦。
高剑南的原则是不能打死,审讯室里不能出人命,那就怎么管用怎么来,反正沿袭以来的一直都是这样审讯的,严刑拷问是传统来的,还怕你牙关紧,怕你硬气?打的你跪地求饶,看你说是不说?招是不招?
想了半天,卢安嗫嚅着,也没哼哧个屁来,苦着脸望了望高剑南,又飞快了扫了一眼后面的段伟,那家伙又在抖动那根黑色的警棍了...
实在是没的东西招了啊,再要招,就要把周超给拖下水了,这事卢安不敢,太危险,谁不知道你们是穿一条裤子的,一个单位的,这说了,不是自己给自己挖坑,老寿星上吊,嫌命长啊...不能说,打死也不能说的...
“啪”高剑南把手上的档案袋拍在桌子上,从里面抽去了一张纸。
“怂货...快点,签字...把手印按了...”不屑的看着猥琐不堪,蜷缩着的卢安,高剑南声音又大了一些。
被唬的吓一跳的卢安,心里又慌了,签,签啥啊?这是要把我送去法办?进号子吗?
这是真慌了神,六神无主,各种不好的念想全涌到心头,卢安哆嗦着,抓起笔,灰败的脸色扫过桌上的纸。
治安拘留?...15天?...
老子没事了?...哈哈哈...
谢谢政府,谢谢政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