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更是习惯了逆来顺受。
今晚,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只觉得,在傅景庭面前,总是忍不住想要跟他吵架,辩驳他给我的“轻浮”定义,不想让他以为我是那种因为别有用心而接近他的女人。
傅景庭垂首,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我,眼底愤怒的火苗燃烧的越来越浓烈,涔薄的唇微掀,缓缓说道:“看来我是该让你知道,有些人,不是你随随便便就能招惹得起的。”
话音落下,他紧紧抓住我的手腕,动作里多多少少的带着一些蛮横与霸道,另外一只手揽住我的腰,没有经过我的同意,直接转过身,朝着楼上走过去。
我被动的随着他往前走,看着他脸上阴郁的神色,心里终于后知后觉的感到了一丝害怕,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像是要发生什么事一样。
他的脚步很大,三步并作了两步,一双腿又修长,我跟得很是吃力,几乎是一路小跑着,跟了一会儿,实在感觉累了,就停下了脚步,“傅景庭……你放开我……松手……”
“……”他给我的回应只是一片沉默,脸上冰冷如霜,还是没有一点儿波动,只有脚下的步伐,却是越来越快。
我最后实在是没有力气了,索性停下了脚步,任由他拉着我继续朝前走。
而因为他用力过大的缘故,我手腕上传来一阵接连一阵的疼痛感,很是难受。
可他却丝毫没有要收敛的意思,越来越用力,直接将我的感受给忽略了个彻底。
我的心里莫名闪过一阵委屈,又有泪意悄悄的翻涌了上来。
“你个浑蛋……”我不悦的出声骂道,声音里夹带哭腔,“快松手……你想带我去哪里……先赶紧松手啊……”
我不断的挣扎着,极尽所能的反抗,哭腔越来越明显。
可不管我怎么样反抗,怎么样挣扎,对于他来说,都是无济于事的多此一举,对他根本起不到任何威慑作用。
自始至终,他丝毫没有顾及我的感受。
我禁不住悲哀的想:如果现在站在这里的人是慕柔,恐怕他疼惜爱护都来不及吧?
哪里舍得,这般粗暴对待。
思及此,我心里不禁难受得厉害,甚至还有了些隐隐作痛的感觉,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
“你松手,别碰我!”我扬高了声调,不顾这样大声呼喊会不会引来别的人,使他丢了面子,一边喊一边用力甩他,“放开——”
现在晚上十一点多,尚且算不上是深夜,尤其今天是傅延赫的婚礼,排场这么大,来的人自然也相对得多,很多人都还没有离开,大概是听见了我们的争执,从里面出来了好几个,纷纷朝着这边看过来。
却也仅仅只限于观看而已,无一人上前。
与自己无关的事,人大都保持着隔岸观火的状态,人情冷暖,这样的滋味,我早已尝过不知多少次。
我知道呼叫或许其实并不会起到什么作用,但此刻,除了这样,我想不出别的办法来,只好继续扬声呵斥:“浑蛋,你放开我!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