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情说完看着云泽:“陛下是为着这个来问罪我的?”
怎么可能!
云泽马上表示:“皇后身为后宫之主,惩罚一个小小的宫妃是你的权利,朕不会过问。”
钟情嗤笑一声:“那我真是多谢陛下宽容了。”
云泽近日以来已经习惯了她说完的冷淡和带刺,根本不放在心上。
他的关注点在另外一件事情上面:“皇后今日身体如何?我听说还出去走了一圈?”
钟情无所谓的点头:“嗯,很高兴,终于能站起来了。”
云泽满腔的喜悦被她这句话浇了个透心凉。
她在讽刺她。
是他将皇后一个健健康康的人变成这样这个样子。
云泽苦涩的说道:“皇后,朕真的知道错了。”
钟情点点头:“知道了。”
这天根本就没有办法聊下去。
应该说,钟情一点都不想和他聊天。
她干脆利落的说道:“时候不早了,我要休息,陛下请回吧。”
云泽看着她:“你是朕的皇后,是朕的妻子,朕今日,就要留宿凰仪宫。”
钟情:“……”
她抬头看着云泽:“我是不是没有和你说清楚过?”
云泽内心闪过一丝不妙的预感:“什么?”
钟情冷笑:“我将那些好的不好的过往全部都抛弃,并不代表我能接受你。”
“云泽,将人狠狠伤害之后,来一句无足轻重的道歉,就想将事情一笔勾销,还妄想着能重新开始。”
“这是谁给你的织的美梦?”
云泽脸色苍白。
他知道皇后从那日起就一直很抗拒自己,但是心里一直抱着一点隐秘的希望。
而现如今,那一丝希望被无情的撕碎。
这是第一次,钟情明明白白的跟他摊牌:“我不怪你,但是我和你,这辈子永远都不可能了。”
云泽到底还是走了。
木槿悄悄的走进来,和她说了陛下对端和宫的处置——端和宫惠妃被剥夺了封号,禁足三个月。
三个月啊。
钟情算算日子,自己大概是看不到这位徐惠妃了。
木槿声音里还带着点儿欢喜:“这下全后宫都知道,娘娘您才是陛下最看重的人。”
钟情不置可否的笑笑,没有说什么。
木槿伺候她洗漱完毕,钟情沉沉的睡过去。
第二日,木槿习惯性的喊娘娘起床,却无人应声。
她心中一惊,却看到钟情安静的躺在床上,面色红润,呼吸平稳,并无什么事情的样子。
木槿提起的心放下,慢慢喊着钟情,却怎么也喊不醒。
这次木槿知道不对劲了。
她连忙喊太医,又命人去通报陛下。
正在上朝的云泽直接站了起来。
满朝文武被吓了一跳,云泽沉着脸说今日早朝到此为止,匆匆赶去了凰仪宫。
他到的时候太医已经诊完脉了。
见到云泽的到来,太医院首直接跪了下去:“臣……无能为力了,陛下。”
云泽身形一晃,他勉强稳住,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太医院首叹息一声:“娘娘本来就是靠着您的血液药性压制着体内毒素,昨日娘娘情绪波动过大,气血攻心,毒素入侵心脉……”
“药石无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