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诚晨换了件优雅的白色连衣裙,又套了件粉色的大风衣,高高的腰线将她原本就高挑纤细的身材勾勒得愈发好看。孟瑞忍不住夸赞一番,绅士地伸出胳膊。孟诚晨笑着挽上他的手臂,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了出去。
保姆车在外面已经等候多时,助理报了孟诚晨接下来二十四小时的行程,孟诚晨直接让助理推了原本的庆功宴还有一个商演,只留了明天下午的杂志专访。
助理虽然有些为难,但还是照做了。孟诚晨是出了名的敬业爱岗,很少会推掉工作,当助理说孟诚晨身体不适,不能前来的时候,对方表示了理解,并且祝福孟诚晨早日康复。
孟诚晨一路上都拉着孟瑞问东问西,对他这些年的生活很是关心,孟瑞的神情有些阴晴不定,好在夜晚的光影繁杂,让人看不真切。
保姆车开到北山集团的门口,大楼里依旧灯火通明。此时,北山集团一年一度的董事大会还在继续。
前台姑娘见是孟晨诚带着人进来,微笑着点头致意。
孟诚晨礼貌地回应,领着孟瑞往电梯方向走,会议室在十八楼,孟诚晨一边走一边给孟瑞介绍。
如今的北山集团早就已经不是孟瑞离开时的那个破破的功能单一的航运公司了。现在的北山集团早已经转型为一家以船舶租赁、集装箱租赁和非航运租赁等租赁业务为核心,以航运金融为特色的综合性金融服务平台了。
两个人走出电梯,嗒嗒嗒的声响回荡在空旷的走廊上,清脆又莫名地有些让人烦躁。
孟瑞透过玻璃看到小会议室里坐了十来个人。
会议室里,唯一的女股东正在发言,而首座的那个男人穿着一身丝绸马褂半坐半瘫地靠在皮椅上,手里转着一对老红色的文玩核桃,对于女股东的发言不甚在意,而女股东显然也知道这个情况,但她依旧面带微笑侃侃而谈。
孟瑞一直打量着这两个人,那是他二叔孟南山和小姑孟东莱。
孟诚晨规规矩矩地敲了敲会议室的门,所有人都因为这敲门声望向门口,见到是孟诚晨,全都肩膀一松,然而跟随孟诚晨走进来的那个男人,却让众人的眼神里写满疑惑。
除了孟南山和孟东莱。
孟南山一见来人,立刻站起来走到孟瑞跟前,胸前的怀表都坠了出来。他眼圈泛红,用力地抱了抱孟瑞:“小瑞,真的是你吗?你终于回来了。”
孟瑞显然没有想到自己会受到二叔这么热情的迎接,他慢慢地伸手拍了拍他二叔的背,拉开一段距离,点点头。
孟东莱站在台前惊讶地看着二哥和侄子相拥,眼神里闪过一丝愤怒,然后很好的隐藏起来。她慢慢地走过去,什么也没说,拍了拍孟瑞的肩膀,看向他的眼神带了些许不解。
孟南山拉着孟瑞走到会议室中央,对余下一脸茫然的股东们介绍:“大家都知道,北山集团是我大哥孟北山一手创立的,九年前,他因病故去,但立下遗嘱,他所有的财产均由儿子孟瑞继承。但是因为一些原因,孟瑞和他母亲一走九年。”孟南山顿了顿,很快又恢复了冷静的表情,“公司不可能不运转,所以我就代替孟瑞管理了这部分股权,这个在座的几位老股东们都清楚。现在既然他回来了,应该一切物归原主。”
在座的董事们面面相觑,整个会议室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
孟瑞清了清嗓子,看向孟南山的表情满是感激:“二叔,我知道你对我好!但是我刚回来,什么都不懂,还是二叔继续管理公司比较好。”
“这怎么行呢!这是你爸爸给你留下的,我只是代管了几年。”孟南山连连摆手,很是欣慰地说,“能看到你平安回来,能把公司再交回到你手上,我终于可以睡个安稳觉了。大哥他泉下有知,也会安心了。”
孟南山眼圈泛红,身体猛然打了趔趄,孟诚晨连忙过去扶着他坐到椅子上。
孟瑞扫了一圈股东,还有几张熟面孔,他走过去一一问好,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孟南山身边,说:“各位叔伯,还有各位初次见面的董事们,你们好,我是孟瑞。”他说完这句话,用余光打量了一下靠着椅子的孟南山和全程都一脸冷漠的孟东莱,又继续说,“二叔身体抱恙,要不今天的董事会就先开到这儿吧。”
孟东莱一脸的不可置信,但却没有说话。
董事们看向孟南山,孟南山靠着皮椅微微点点头,众人收拾东西什么也没说,陆续地走了出去,走的时候时不时地瞥了眼孟瑞。
会议室里只剩了孟家的四个人。
孟瑞蹲到孟南山身边,轻声说:“二叔,侄儿不孝,您为北山集团操劳太多了,要好好休息。以后您也别提把北山集团交给我,我懒惯了,做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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