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亦旋呆呆地看着病床上一脸不安的孟瑞,轻轻地伸手抚了抚他蹙着的眉头。手指轻轻地下移,到鼻尖,到嘴唇,到下巴,她仔细地描着他的轮廓。
多久了,她一直想要仔仔细细地看他,可是每次都只能在睡梦中实现。
她的嘴角微微翘起,慢慢地俯身,在他唇上浅浅地印上一个吻,冰冰的,软软的,没有想象中的甜蜜,却带来无比的满足。
孟瑞的睫毛跳了跳,陈亦旋慌忙退开一米远,过了一会儿,见孟瑞没有转醒的迹象,又慢慢走过来,坐到旁边的凳子上掏出手机准备玩会儿游戏,突然想起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孟瑞的照片,她蹲到孟瑞旁边,掏出手机摆了各种角度拍了一圈,这才心满意足地窝到一旁的沙发里玩游戏去了。
孟瑞醒来的时候,正对着陈亦旋的脸,他惊了片刻,以为自己还在做梦,又闭上了眼睛。
耳朵的痛感十分明显,有人在用力地揪他的耳朵,他睁开眼睛,看到的还是陈亦旋,不过刚刚那张带着疑惑表情的脸,已经变成了一张怒气冲冲的脸。
陈亦旋的怒气劈头盖脸而来:“吉祥物,你胆子不小啊!竟然趁我出院就跑不见了!”她说话的语调又快又急,她见孟瑞呆呆地看着自己,又不自觉地降低了音量,带着满满的委屈,“你就那么不想见我吗?”
孟瑞无话,他刚刚在陈亦旋的轰炸下还想着用之前那招糊弄过去,但在看到陈亦旋那张委屈到不行的小脸,顿时心软了。他轻轻地拉过她的手,柔声解释:“你刚走,我姑姑就过来了,非要把我转到这里。后来我就晕了,刚刚才醒。”
陈亦旋半信半疑地看着他,孟瑞接着又说:“我怎么可能不想见你呢!”
陈亦旋笑起来,拿起一旁的水果刀,说:“我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
孟瑞苦着一张脸:“你怎么能不相信呢?”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吗?”
孟瑞配合地摇摇头。
陈亦旋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非常认真地说:“孟瑞,我那次在泰山再次遇到你,我就告诉我自己,可再不能让你像当年一样跑掉了,我……”
“什么叫跑掉?”孟瑞轻笑着打断陈亦旋的话。
“跑掉就是跑掉,”陈亦旋扬了扬手里的水果刀,又看了眼面前的苹果,笑着说,“要是你敢跑掉,我一定把你当成这个苹果。”
咔嚓一声,桌上的苹果被劈成两半。
孟瑞对她的行为没有丝毫意外,他配合地露出害怕的表情,惹得陈亦旋哈哈大笑。
孟瑞依旧闭了眼睛,长时间的昏睡让他有些头晕脑胀。他慢慢地坐起来缓了缓心神,让自己稍微清醒一点,稍微放松一点。
他扭头看到门外的阿卡,大声喊道:“阿卡,我的出院手续办了吗?”
阿卡笑着推门进来,刚刚他在门外看到了有些低落强打精神的陈亦旋,也看到了孟瑞有些闪躲的眼神,顿时明白了里面正在进行的剧情,所以一直没有进来。此刻,他装作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表情说:“刚刚办好了,现在就可以出院了。你小子就会掐点问。”
孟瑞一掀被子,利落地跳下床,好像在显示自己已经完全没有问题了。
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收拾的,三个人就这样悠闲地迈出了医院的大门,孟瑞睡了二十个小时,这会儿早就饿了,阿卡开车领着两个人去了旁边的一家酒店。
孟瑞看到酒店的招牌,惊讶地看了阿卡一眼,这眼神一闪而过,谁都没有看到。陈亦旋没来过这么好的地方,惊讶地说:“我这是遇上土壕了吗?”
“只有豪,没有土。”阿卡笑着说。
“就是就是,说谁土呢!小心呆会儿不让你吃了。”孟瑞也跟着贫了一句。
陈亦旋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跟着服务员往里走。
三个人刚坐下,孟瑞便接到了孟东莱的电话。孟瑞看了眼对面的人,说了声抱歉,往外面走了。
阿卡心领神会,拉着陈亦旋开始侃大山:“陈小姐,你是怎么和阿瑞认识的啊?”
陈亦旋看了眼孟瑞关门的身影,笑着说:“不要叫我陈小姐,感觉怪怪的。”她摸摸后脑勺,又接着说,“他是转学生,我们那儿崇尚武力,他刚来,老被人欺负。刚好我们住得近,经常一起上下学的,就这么熟了。”
阿卡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又问:“他以前是什么样的?”
陈亦旋有点疑惑,老老实实地说:“没听明白。”
阿卡解释:“就是他以前在国内上学的时候,你觉得他这个人怎么样?”
陈亦旋歪着头想了想,说:“他的性格啊,大家都觉得他挺沉默寡言的,不怎么搭理人。那个时候,学校好多女生都说他是‘偏偏佳公子’,还让我给他递过好多礼物呢!其实呀,他可贫了,才不是那些女生说的高冷。”
阿卡听到那句“偏偏佳公子”,强忍住笑,凑到陈亦旋跟前,一脸八卦地问:“都有些什么礼物?那里面是不是也有你送的?”
“有巧克力、手工围巾、笔记本……那些礼物他全都扔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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