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梅和周玲对悦娣深表歉意,悦娣说自己早就不记得过去的事了,只是觉得自己和他们同事一场,还是应该见见面,说说话。悦娣想知道一些两位的近况。周玲告诉悦娣:“唉,真是一言难尽啊,说来也是我们自找的,本来吧,我两都好好的在这明月乡做音乐教师,可是就是嫉妒你的才华,老觉得你那么出众,让我俩没脸见人,所以就想把你挤走,可是没把你挤走,却反而让校长把我俩退给了教育局,教育局你好好安排也行呀,没有,搞得我们四五个月都没有工作,最后我知道是校长和人事科长使了坏,所以就一心想报复他们,结果弄巧成拙,把我们两个天南地北的打发到了全县最远的山区小学,我们也是很多年都见不上一次面了,我去的那个地方,栅格村,知道县里给他们派教师了,村长早早就跑到县教育局去等我了,我们先坐汽车,走了一天,快天黑的时候,才下车,我以为到了,结果,村长带着我,打着手电筒,又走了三四个小时的山路,去得山路上,我都能听到野物的叫声,我吓得浑身发抖,好在跟着村长,好不容易到了学校,我才发现,那里连电都没有通,更不要说其他的了,学校的房子到是不错,是一所希望小学,教学的用具也可以,桌子凳子都是新的,可就是没有厕所,教学区的房前屋后都成了孩子们的厕所,这所学校原来有一个男教师,他是民办教师,单身,二十来岁,这家伙也不讲究,也和孩子们一样,在山窝里随地大小便,他有土地,所以教学工作也基本没办法保证,孩子们上学也是隔天上一次课,六个年级,50来个学生,他一个教师,根本就照管不过来,我本来是学音乐的,到了这里哪有什么音乐课,我们只能上复式课,给一年级讲完,让一年级写作业,接着给其他年级上课,一天八节课,从上午上到天黑,中午还要给孩子们做饭洗碗,刚去的时候,我上吊的心都有了,可是看到孩子们那一双双渴望知识的眼睛,我的心碎了,这也是父母所生,凭什么他们就不该接受好的教育呢?在随后的几个月里,我慢慢也习惯了这里的生活,就是每到夜晚,一个人住在这山里,又没有什么可以娱乐的地方,很是寂寞。一天晚上,我刚要洗漱睡觉的时候,这时,我听到有人敲门,我担心极了,询问是谁,来人告诉我,他是我的同事黄俊,就是白天和我一起上课的男老师,我说睡了,不愿开门让他进来,这家伙也不讲究自己的教师身份了,竟然从窗户翻了进来,跳下窗台,就朝我扑了过来,我害怕,钻到灶房,那家伙追过来,把我摁倒在灶房的灰堆里,不分青红皂白,就饿狼似的要了我,在那样一个地方,就是我再怎么不愿意,也没有人可以帮我一下,本来吧,一个人也很寂寞,既然那样了,就随缘吧,好在这人不坏,后来越来越心尖宝贝的爱着我,这就是我的丈夫,第二年我们生了小孩子,从此我再也没有要离开那里的想法了,我的孩子现在在县一中上高一了,唉,人呀,没有吃不了的苦,只有享不了的福,山里的老乡特别的淳朴,常常给我们送来一些小东小西的礼品,不收下都不行,今天这个送来三五个鸡蛋,明天那个送来一小块腊肉,后天那个送来几条水田里摸来的小鱼,也都想对待自己的闺女一样的对我,我丈夫黄俊从来没让我受过半点委屈,学生也很听话,现在即使有机会走出大山,我都很不习惯了,女人嘛,嫁谁不是嫁,工作嘛,在哪不能干呐,教学嘛,什么样的学生不是教呢,相对而言,我更喜欢山里的孩子们”。
周玲平静的讲述着,悦娣的眼泪不自觉的就夺匡而出了,眼前的这位同事,当年是何等逞强要狠,今天竟然如此淡定!悦娣问周玲:“周玲姐,是我把你害惨了,可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就这样把自己嫁出去了呢,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不想着出来呢”。
周玲说道:“悦娣老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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