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那女子听后有些伤心,说道:“民女发现这信之后,心下也十分彷徨!父亲已经死了三年,这三年来,民女不断的寻找证据,可真当找到了,民女便想,父亲已死,死不能复生,小女入宫还有没有意义!”
她抬起头,坚定道:“而后,小女想通了,当年之事错不在父亲,是有心人利用了父亲所做的诗句,刻意减半,大肆谣传,这才害死了父亲,民女现在是安逸度日,可父亲九泉之下怎能安息!所以,无论要面对怎样的艰险和阻难,民女也必须为父亲伸冤!”
她朗声说道:“请陛下成全!”
她挺的笔直,加上这一番‘豪情壮语’,在场的大臣皆是暗暗点头,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纪文柳便是个才华横溢的,女儿竟是也如此的与众不同!
叶倾嫣始终是垂着眸子把玩着手中的茶杯。
不必多想:这位纪小姐的出现绝非巧合,而这般...
像极了自己的模样,也绝非巧合!
只是不知,这幕后之人的目的,到底是在自己,还是在...
叶倾嫣微微抬眸,看了一眼上首的千悒寒,他周身越发冷峻,甚至隐隐透着杀意,却是并未抬头。
不过叶倾嫣也是想得到,这人怕是脸色阴沉的可怕吧。
心下暗笑,就是不知这人的目的在自己,还是在君斩了!
总而言之,这般的让她和君斩不顺心,那她自然也是不能让这位纪小姐顺心了!
抬眸看向纪颜。
为父平冤...?
呵呵!
为父平冤用作出这一副‘慷慨激昂,不畏强权,视死如归’的模样么?
只怕...
是另有目的吧!
景琰帝听后,看着那信纸说道:“谁愿意彻查当年之事?”
显然,是同意了她的请求。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暗暗疑惑。
谁愿意?
这事不应该京兆尹去查么?
与他们有何干系?
谁知正在这时,穆绍传却站了出来,说道:“父皇,儿臣愿意彻查当年之事,若纪文柳当真是冤枉的,儿臣定还他一个清白!”
景琰帝却是若有似无的看了看穆渊,见他仍是含笑的坐在那里,便是气不打一出来。
纪文柳麾下门生众多,即便他现在已经死了,可是还有许多当年受过他恩惠和提点的人,遍布景琰的许多地方,甚至于朝中也有不少与他交好之人。
若是穆渊愿意揽下此事,还纪文柳一个清白,那他在百姓之中,朝中,皆会受到拥戴和追随!
自然...
也就可以与穆绍传相抗衡了!
这也是景琰帝问谁愿意彻查此事的原因。
可眼下倒好,穆渊没有任何动作,穆绍传却是站了起来。
景琰帝说道:“传儿近日来手中政务太多,怕是分身无术,渊儿,你可以愿意去调查此事?”
穆绍传身子一僵。
这摆明是个好差事,父皇这是打算让给穆渊了么!
谁知穆渊那一句话,没将景琰帝气死。
他站起身来笑道:“父皇,儿臣下个月就要迎娶袁小姐了,整日忙着成亲适宜,实在无暇顾及其他,既然七皇兄不怕累,这奔波之事便交给他吧!”
景琰帝听后真是恨不得下去抽他两个大嘴巴!
拳头攥的颇紧,许久,他只好说道:“如此,便由传儿去彻查吧”。
穆绍传听后心中一喜,立刻说道:“儿臣定不会让父皇失望的!”
那女子听后也是说道:“多谢陛下!如此,民女可否告退”。
景琰帝却是冷声说道:“在查出真相之前,你便不要回去了!”
众人一听,陛下这是怕纪小姐暗中动些手脚,扰乱七殿下查案么?
景琰帝继续说道:“先住在译荆馆吧,待事情查明了,朕自会放你出去!”
众人抬眸,疑惑的看向了景琰帝。
译荆馆乃外朝使者入景琰而住的地方,陛下为何...
要让这纪小姐住在译荆馆呢?
不过想想也是,这一个闺阁女子,也的确是没个去处,总不能关入天牢,或是住进后宫吧!
叶倾嫣却是挑眉。
当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呢!
那女子却是毫不在意,说道:“多谢陛下!”
便由宫女带了下去,即日起,便住进了译荆馆。
宫宴结束后大家纷纷起身离开,叶倾嫣也独自向外走去,想着刚才的事。
叶府。
叶倾嫣回到叶府,本就心下微思,关上屋门这一回头,只见千悒寒正坐半躺的她的屋内,霎时让她一愣。
千悒寒早就离开了大殿,在还没结束之时,他便没打任何招呼突兀的离开了,自然,也是没有人敢说什么的。
可谁想到,他没回去译荆馆,而是来了自己这里。
叶倾嫣仔细看去,只见他半躺在上,用手拄着头,唇角唆着一丝笑意。
霎时,叶倾嫣便虹了面颊。
“你...你怎么来了!”
仿佛十分满意叶倾嫣的反应,千悒寒嘴角笑意更浓:“不来这,难道去译荆馆么!”
千悒寒手一挥,叶倾嫣只感觉一道内力而来,自己便被带到了,,上。
刚要发怒,便听到千悒寒笑道:“眼下那译荆馆可是还有个女子,嫣儿便就不知吃醋么!”
叶倾嫣听后却是笑了。
“那不正好,王爷更应该早些回去,及时享乐才是呢!”
千悒寒垂眸低笑,抬手便览住叶倾嫣,微微用力,形势逆转。
如君临天下般睥睨着叶倾嫣,却是唇角含笑。
“君斩!”叶倾嫣见眨眼间自己便落了下风,怎能不怒。
千悒寒却是低声说道:“嫣儿说的对,本王的确是该及时享乐!”
不老实起来,千悒寒轻声道:“可惜,本王的乐,是嫣儿呢!”
要享乐,也是享叶倾嫣,那不三不四的胭脂俗粉是什么东西。
叶倾嫣感觉着微凉,抓住千悒寒,挑眉道:“那位纪小姐可是有趣的很呢,王爷可别坏了我的事!”
千悒寒顿下,蹙眉道:“嫣儿要留着她?”
叶倾嫣,已有谋划?
叶倾嫣一笑,竟是学着上一次千悒寒的样子,指了指地上,神色满是挑衅。
那意思很明显。
‘你下去,我就告诉你!’
她可是记的清楚,上一次君斩带走景心语的尸首时,自己来问他。
这一次,她又如何能让他顺心!
千悒寒挑眉。
片刻,却是笑了。
如霜雪初融,风寒褪去,震慑人心。
却听见他的声音响起:“嫣儿,本王...并不想知道!”
比起对叶倾嫣的可望,其他的...他并不好奇呢!
叶倾嫣用仅有的空隙,咬牙切齿的说道。
入夜。
从白日到入夜,直到叶倾嫣筋疲力尽,沉沉的睡了去,千悒寒才出了叶府,直接回了译荆馆。
景琰这边的事情...
是该加快了!
之前因着叶倾嫣要报仇的原因,千悒寒一直在放缓脚步,可眼下叶成连已死,叶倾嫣已然没有了留在景琰的理由,便可以...
随他去凌祁了!
或者...
千悒寒唇角微勾,不似往日的清冷骇人。
或者叶倾嫣若想回溟幽谷,他也可以陪着她的。
总之,既然叶成连已经死了,他也该没有顾虑,将景琰这边的事情处理一下了。
景琰...
已经存在的太久了!
译荆馆。
千悒寒回到译荆馆时已过子时,本是夜深人静的时刻,可却是怪哉!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那纪颜的房间,竟然就在千悒寒的房间一旁!
二人的房间相邻,窗子也是相邻的。
而千悒寒回来之时,怪就怪在,那纪颜的屋内烛光未灭,窗子大敞,而她...
却并未睡下,就站在窗前,微微昂首,看着一轮皎月,神色悲凉。
“窗残夜月人何在,一见清明一改容,坠叶飘花难再复,生离死别恨无穷!”纪颜喃喃道:“爹,你看见了么,女儿已经禀告了陛下,七殿下也已经去彻查当年之事了!”
纪颜垂下头,柔声说道:“爹,女儿定会还您一个清白的!”
倒果然是才子之女,纪颜也是十分有才华的。
只是...
千悒寒刚走到这里便听见这么一段话,当真是够凑巧的!
千悒寒罔若未闻,看都未看纪颜一眼,便直接回去了房间。
依着他的性子,纪颜的房间竟然在他的旁边,没有一掌拍死纪颜,就完全是因为叶倾嫣的原因了。
且,他倒是也想看看,这幕后之人到底要做什么了。
纪颜也仿若并未看见千悒寒一般,不过也是,天色昏暗,千悒寒又是一袭黑衣,的确很难发现。
只听见一旁嘎吱的开门声音传来,纪颜才微微侧头,却是什么也没看见。
许久,她才悲戚的关上窗子,剪了烛火,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
纪颜很早便起身,穿戴好之后,竟是去了秦若瑜的房间。
秦若瑜眼下还是十分瘦弱,自从亲手杀死了景仁励以后,她虽然也是正常用膳,正常睡觉,可原本吃的就不多的她,更是吃的甚少,能保证一日三餐都用一些,已经是实属不易了。
而入睡之后,还是偶尔会梦到秦然,便无心再睡。
只是眼下,已经比前些日子好了许多了,现在,她只要等到青原的人过来,然后去找叶倾嫣,问她一下,下一步怎么做便可。
既然上次叶倾嫣抓来了景仁励,那么景府的人,想来叶倾嫣一个也不会放过吧。
谁知她还未用早膳,便听见叩门声。
秦若瑜心下疑惑。
她这里...是不曾有人来过的啊。
即便是叶倾嫣会来,她哪里是个会敲门的性子!
打开房门,只见一名女子站在门外,一袭白衣,倒是...
“你是何人?”秦若瑜蹙眉问道。
单说这一身衣着,她便从心底不喜欢的很。
纪颜毫不自知,见礼说道:“民女参见秦公主,民女名唤纪颜,因为父平冤,陛下便让民女暂住在这里,民女知道秦公主也在此,便来拜个礼”。
既然与青原公主同在一个屋檐之下,那过来见个礼倒也是合情合理的。
只是她一袭白衣,发髻上一支简单的白玉簪子,打扮竟是...
颇有些叶倾嫣的风格。
只是...
只是这身打扮穿在她身上,虽然她也是容貌不俗,可这般打扮,干净倒是有一些,可完全没有叶倾嫣那般出尘脱俗,仙肤玉骨的冷傲气势。
相差可谓不是一点半点!
因为见过了那般惊艳摄人,美撼凡尘的叶倾嫣,在看一身白衣的这位女子,便好像有些...东施效颦的古怪感觉。
风华绝代没发现,丑人作怪倒是有一些。
让秦若瑜十分的不舒服。
秦若瑜冷眼看着她道:“本公主并无时间看你见礼,回吧!”
说着,秦若瑜便直接关上了房门。
纪颜有一瞬间的怔然,怎么也没想到秦若瑜竟会是这么个反应!
毕竟二人是第一次见面,自己可是从未得罪过她啊。
而后房门被关上,纪颜便垂下眸子,转身离开了。
直径...去了千悒寒的房间!
既然见过了青原的公主,那么...
也该拜见一下凌祁的摄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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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亲们,诗是小愿编的,墨水有限,若是有什么大家看着古怪不通的地方,亲亲们包涵一下~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