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一览之处不少,不必拘于飞花贱玉。”
李氏点头应了,才对谢侯道:“这两日我心里头烦乱,很做了些不知所谓的事情,幸得侯爷不怪我。”
“你也是关心则乱,切不可这样说,”谢侯拉着李氏的手道,“要怪也只怪小满年幼,不能叫你放心。”
谢笙见谢侯说的认真,眼角抽了抽,索性直接看向了别处。亲爹为了哄亲娘,结果拿自己做筏子,还是不说话比较好。
“侯爷这话说的什么,”李氏正色道,“儿行千里母担忧,本就是人之常情。便是小满日后长大成人,若要远离我身边,我也是必会担忧的。”
“就像是您当初离了京城,老太太也是舍不得的,”李氏说这话时,面上神色丝毫不变,似乎她就真的是因为话赶话到这儿了,才这么说的。
谢侯可不敢真就这么以为了,忙讨饶道:“当初那些事情没能警醒着,是我的不是,只是今次带了小满回去,他若不住在家里,又能住在哪里呢?”
“侯爷怎么说起这个来了,”李氏道,“先前是我的不是,如今却是已经想通了,我的小满这样惹人喜欢,等回了京城,老太太还不晓得多高兴呢。”
谢侯仔细端详这李氏脸上神色,心里也摸不准李氏心里的真实想法。他看了一眼小六子,干脆提起了别的事情。
“先前我与你说,叫小满带个老人在身边的事情,可想好了?”
李氏的注意力果然被这件事给吸引走了:“方才问过了小满,已经说好要请林管家陪着了。”
“他是看着小满长大的,又能约束小六子。便是一整个家宅,他也能调理的妥妥当当,若是他跟着回京,咱们是再不必担心的。”
“虽是如此,小满身边还是要跟着个心细的婆子才行,”谢侯想了想道,“当初我还在家中时候,也是身边女婢环绕的。其实这不只是因为女婢伺候着心细,也是因着在家里见识得多了,眼界高了,外头那些庸脂俗粉自然也就瞧不上。”
“小满才六岁,”李氏有些不高兴,“清流之家极少在公子面前放女婢的,一旦进学,更是将身边伺候的全都换成了小厮,如今却也没见得多少清流世家的男子放浪形骸的。”
这话可不能再继续说下去,再说,就是讨论清流和勋贵的一些教养方式上面的不同了。
清流之中,有些家底的人家都鲜少纳妾,便是有,也是如夫人的美谈,且数量上能有一两个就顶天了。有那起子太好美色的,名声自是轻易便败坏了。
只要夫妻相得的人家,像是周家和李氏出身的李家,都是一夫一妻,儿女俱是嫡出。李氏见得多了,心里期盼着,自然也就想把谢笙往这方面教养。
勋贵之流,以妾为攀比。若是谁家没有几个侍妾,几乎都会传出惧内的笑话。甚至有时还会当庭饮宴之时,做出转赠侍妾的事情。
侯门公子身边自小莺歌燕舞,眼界是高,却也并非是修身养性。大都是年纪渐长,早早识得个中滋味,玩得更加离谱,还以此为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