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户人家正准备要出殡, 就看到殷云扶一行人过来, 下意识地朝着殷云扶等人看过来。
只见带头一个小姑娘,后面每个人都扛着一大撂的纸活,有几个纸活比人还高,但是这一行人没穿丧葬服饰, 不见送葬乐队, 更不见棺木。
古怪得很。
带头的几个人本来准备分列两边, 等屋子里面起棺,开始恸哭, 看到殷云扶一行人以后,也忘了自己要做的事情,有些愣住。
殷云扶漫步走到这些人面前停下了, 对着那家主人笑了笑,露出一对小虎牙,“你们要纸活吗?”
主人家是一个清瘦的中年男人,戴着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样子, 眼眶有些红红的,听到殷云扶的话, 眉头皱起来,“抱歉, 不需要, 我们已经有了, 你去别处问问吧。”
斯文男人是大学的一个老师, 名叫郎双成。
郎双成虽然是拒绝了殷云扶,却也显得温文有礼。
他心里觉得奇怪,原来是兜售纸活的。
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东西也有人上街兜售的,毕竟很多人还是比较忌讳这个的,看到了总会不舒服。
殷云扶闻言,觉得有些可惜。
见殷云扶出师不利,于竹微微松了一口气,这下她该打消开店的念头了,“我们走吧?”
贺勇看着殷云扶低落的样子,拍了拍她的头,安慰道,“没事,他们不要我要了。”
殷云扶闻言立刻摇头,“你又没钱,我卖了这些纸活赚了钱,是要买更多的纸活的。”
这还被嫌弃了……贺勇无奈地笑了笑。
正在这个时候,那户人家房子里响起吆喝声。
“一、二、三,起!”
而这吆喝声没有停下,反而越来越大了,“一、二、三,起!……起!起!!”
一众人对视了一眼,这是发生了什么?
郎双成转身走进去,“怎么了?”
贺勇等人则是站在门外,有些好奇地看向这栋房子。
房门旁边的花圈上的挽联,有些写了某某人叩上,有些则写了悼念某某女士。
后者的某某,就是逝者的名字了,叫郎诗弈,很诗意的一个名字。
钱广源眼睛尖,看到了灵堂里面,“这小姑娘只有十四岁啊!这么小吗?……”
几个人闻言,也都跟着看进去。
挽联悼词上写了小姑娘的年纪,还有她的照片。
真的只有十四岁。
几个人心底不免升起几分可惜之情。
现代社会大家的寿命普遍都长,这样早死的,要不就是得了什么绝症,要不就是遭遇了车祸等横祸。
灵堂里,有几个穿着黑色T恤的人愁眉苦脸地随着郎双成道,“郎先生,这棺木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抬都抬不起来。”
他们抬过的棺木多了去了,从来都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这棺木也不是合金做的,里面躺着的,也不过就是一个苗条的小姑娘,怎么会抬不起来呢?
身高一米八十几的壮汉他们都抬过!
这事儿太邪门了。
郎双成好脾气的笑笑,“我来看看,是不是卡在什么地方了。”
但是很显然,根本没有卡在什么地方。
棺木放在灵堂正中,四边不靠,能卡到哪里?
火葬场那边早就已经约好了时间,眼看着就要迟到了,郎双成也是一头的汗。
郎双成皱起眉头,“要不我叫几个朋友过来,多几个人一起试试?”或许是棺木太沉了。
“没有用的。”殷云扶声音清冷,淡声道。
灵堂里的几个人都是一愣。
郎双成看到是殷云扶,有些无奈,“这位小姐,我们真的不需要你的纸活,你去别的地方吧。”
殷云扶摇了摇头,“没有我的纸活,今天你们可就出不了殡了。”
郎双成眉头皱紧了。
而在场其他的亲戚闻言,脸上都露出不快。
华国人,一向以死者为大。
一般家里人出殡,也远要比一个孩子出生更隆重,说别人出不了殡,咒骂别人全家也没多大区别了。
“哪来的瘪三哦,赶紧滚,滚得远远的!再不滚,信不信我叫警察了?”
“一点素质都没有的啦,这种人,是不是没有爸妈教的?”
贺勇几个人听到这话,脸色骤然变了。
席思敏可不是好惹的,“说谁没爹妈教的?要说没爹妈教的,你们才是吧,棺材都抬不起来,是不是你们自家老祖宗显灵了,嫌弃你们这些个不肖子孙!”
“你胡说八道什么!那里面躺着的是姐夫的女儿!”孩子的小姨刚从屋子里间走出来,正好听到席思敏的这句话,双手一叉腰,双眼一瞪,抄了一根扫帚朝着众人所在的方向就冲出来。
席思敏还真没怕过谁,她在娱乐圈沉浮十多年,什么大场面没见过,扫帚算个屁,快速看了一圈,抄起旁边的一根晾衣杆也冲过去,“那就是女儿都看不过去爹了!”
小姨凤佳林被气得半死。
一开始说话的那几个,则是拿起手机拨通了警察局的电话号码。
郎双成在一旁满头大汗,劝了几句,然而他太斯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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