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贾代善皱起眉。
他这妻子什么都好,就是有些偏心政儿和敏儿,不过他也没说什么,毕竟他自己也有些偏心政儿和敏儿,政儿会读书,敏儿更是才三四岁就已经看出来日的聪慧机敏,说不准是下一个唐曦,他自然会偏疼几分。
而且,他夫人虽然偏心两个小的,但也没有苛待贾赦,衣食住行从未短缺,甚至比政儿的要好一些。
只是……他夫人会在私下贴补两个小的,敏儿如今还小,显不出什么来,政儿却已经年满十六,他夫人的贴补,很容易就能从细节上看出来。
赦儿与夫人平日也不亲近,想来也跟赦儿是被母亲带大的有关系。
想着这个月长子都安安分分,出个门也做了件让他开心的好事,私心里想着在夫人面前为长子美言几句,却听外边儿传话,张太医到了。
张太医是太医院的两位院判之一,医术极高,当日救治贾赦的几位太医里,就有张太医,贾赦被救回来后,其他人都回了太医院当值,只有张太医被贾代善留了下来为贾赦调养身体,待日后康复,再让张太医回去。
当然,这是得了陛下恩准的,否则张太医要在荣国府提贾赦调养身体,又要去太医院当值,哪里忙得过来呢?
张太医诊脉过后,皱着眉道,“大公子也太胡来了,风寒才好些,本就要防寒保暖,他到上赶着在这春寒料峭乍暖还寒的日子里下水救人,这下倒好,撞上倒春寒的时节落水,如今也免不了遭这一次罪。”抱怨着,皱眉道,“我先开个退热的方子,若是退了热,就没什么大碍,只要调养便可,若是热退不下来,那只能请太医院齐院使过来救治了。”
这话唬了贾代善一跳,忙道,“还请张太医尽力救治。”
张太医一边写方子一边道,“切记,若是退了热,在孟夏前,不能再受寒,否则神仙难救。”
“多谢张太医。”
“先别忙着谢我,我还不确定大公子能不能退热呢。”说完拿着药箱走了。
贾代善忙命人去送诊金,又命贴身的侍从送张太医回院子歇息。
让人照着方子熬好了退热的汤药,给贾赦灌了下去,贾史氏已经疲惫不堪,贾代善便让贾史氏回去歇着,自己则在隔间歇下了。
一宿过去,贾代善醒过来便听下人来报,贾赦已经退了热,忙请张太医过来再给贾赦看看。
看过后,张太医道,“想是大公子跟荣公习武的缘故,体魄要强许多,虽然风寒未愈的情况下又落了水,但情况却比之前好太多,只要好生调养,一个月便可痊愈了,荣公大可放心。”
闻言,贾代善终于松了口气,“多谢张太医,这段时日就有劳张太医为我儿调养身子了。”
“荣公不必客气。”
……
唐府内院,曦月苑。
唐曦躺在榻上,俏脸苍白,看着跪在榻边的丫鬟,正是她身边的大丫鬟,晚晴,“你说的都是真的?”
“哪敢欺瞒姑娘?那贾公子当真不似传闻中说得那么不堪,依我之见,传闻多是以讹传讹,污蔑居多,”晚晴跪在榻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榻上的唐曦,犹豫着又补充道,“端看昨夜那位贾公子在明知自己风寒未愈的情况下,还下水救姑娘便强过湖边那些才子十几倍。”
“风寒未愈?”唐曦神情一凝,看着晚晴追问道,“你怎么知道他风寒未愈?”
现在担心这个确实有些早,但是贾赦现在是看公主府的人怎么都不顺眼,不管什么荒唐的理由都能想到对付长公主府,更不用提他这个担心并不是完全没有可能的。
冯敬有些奇怪的看着贾赦,“大爷,你提了一味偏护陆子林的长公主,帮助陆子林的小郡主,还有作恶多端的陆子林这个混蛋,却没提驸马和公主的长子陆子柏,莫非你没打算收拾他们?”
他们家大爷似乎没那么好的脾性儿吧?
贾赦皱起眉,叹道,“驸马陆谦是个博学多才的,若不是被陛下一纸赐婚娶了福安长公主,如今他在朝堂的地位也未必会输给六部几位尚书大人,可惜了……”
“大爷是欣赏他?”
闻言,贾赦咧咧嘴,“倒也不是,我只是有一回外出吃酒的时候,偶然听说了一件事。”
“什么事儿居然能让咱们家睚眦必报的大爷生了放过驸马的心?”许锋揶揄道。
贾赦倒了杯茶,一边喝一边道,“陆谦有个青梅竹马,当年似乎是发过誓的,说中了状元就要娶她过门,谁曾想他中状元跨马游街的时候,被偷偷跑出来的长公主看上了,回了家长公主就求了先帝赐婚,先帝让人一查,这状元是没有婚约的,便直接赐了婚,根本没有仔细查驸马有没有心上人,当然,先帝也不会在乎这些。”
让你尚公主是多大的脸面?
至于状元,每三年都出一个状元呢,少这一个,朝堂就转不动了?没这样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