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一般不能懈怠。
言念匍匐在他背上,环住他劲瘦的腰,蹭了蹭他的肩膀,“你肩头有点硬哎,最近肯定很累吧,以后别老是坐着签合同,多站起来运动运动。”
江北渊嗯了声,于夜色中声音质感又沙哑,“好的媳妇儿,等会就运动。”
言念一愣,毫不客气锤他一拳,“跟你说正经的!”
江北渊长眉挑起:“我说的就是正经的,你想哪去了?”
言念:“……”
对着他的后脑勺比划了两下出出气,然后就不闹腾了,小手继续给他揉捏着肩膀。
餐厅很安静。
只能听到砂锅里面“咕嘟咕嘟”冒泡的声音。
言念觉得这样挺好的,没有人打扰,不必想太多,她喜欢这样甜蜜的安逸,“江老师,你喜欢男宝宝还是女宝宝呢?”
“都不喜欢。”
“啊??”
言念还以为他会说喜欢女孩。
江北渊哼了声,微微眯着眼睛盯着冒泡的砂锅,“都因为这小兔崽子,让你吃了不少苦,等他生下来削死他。”
“哈哈哈哈哈——”
言念没想到从江北渊的嘴里会说这么狠的话。
还是对自己的亲孩子。
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趴在他的后背,毫不客气揪着他的衣服,蹭了蹭笑出来的眼泪。
江北渊回头瞄了她一眼。
见她笑靥如花,如星如月般动人,他的眉头也跟着舒展开来,弯成了柔和的弧度。
只要她开心就好了。
草药煎好了。
江北渊关了火,将煮好的汤药倒在一个瓷碗里,浓浓的草药味弥漫在空气中,言念如同往常一样下意识捏紧了鼻子。
江北渊一只手端着碗,另一只手牵着她走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言念一百个不想喝。
不过不喝又不行。
一如既往,江北渊捏着她的鼻尖,给她灌下去。
“难喝……”
她瘪嘴,一碗药好不容易才喝完。
“嗯,喝了好几天了,身体有什么感觉没有?”
江北渊柔软的指肚摩挲着她嘴角一点汤汁,问道。
言念下意识点点头,一双清澈潋滟的眸懵懂瞧着他,声音轻轻的,“就是……每天到了晚上这个时候,额,就特别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