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防盗章, 防盗比例30%,时间72小时喔~ 温恭公主无奈道:“我早该想到的, 聪明人怎敢挑拨公主与太子妃呢?果然,这等蠢故事,原是很不该听的, 空耗光阴罢了。”
秋水道:“孟太后娘娘发了话,说:‘这一场惊吓, 细论起来全是从推恩宗室女的事上起来的,皇上的令是好的, 只是宗人府干什么吃的?竟推了这种无才无德的宗女子孙封爵!’皇爷孝顺,立即令宗人府重新修订宗室子孙、宗女子孙的爵位,务必使无才无德之人尽去, 还有才有德之人以高位。”
这里众人要么姓郗要么姓段,都不必担心爵位不存的事,秦二娘笑道:“幸亏我们家与宗室没什么姻亲,倒是不必担心的。”
秋水不答, 只道:“永平郡主一系要难过了。”
这原本也是应当的, 永平郡主教子无方,长女竟然胆敢挑拨公主与太子妃, 不论淑恭公主的脾气究竟是不是暴躁无礼,至少在面上看起来,人都要以为是抚宁县君使公主误入歧途的了。
宁陵县主郗密便道:“代王叔祖父一贯是最会做人的, 宗室里人人称赞他八面玲珑, 今日他的外孙女出了这等无礼事, 只怕他老人家的脸面要丢尽了呢。”
座中人人都没有立场去同情抚宁县君,唯有段思归略带惋惜道:“她是被她那个不着调的母亲给教坏了,要不然以她的天分,也应当是有个好结果的。”
温恭公主正色道:“人人都说你是胸怀宽广,我看你却真是个软弱性子呢!难道抚宁县君没有挑拨你与宝妹不成?难道她没有妄自尊大,将太子看作是她的囊中之物不成?既然做了,就要受罚,不是说她条件不好、没有好师傅领路她就有理的。天牢里的死囚犯,人人都有苦衷,不是爹不疼就是妈不爱,难道秋后司寇带着刑部官员总审时,也说:‘这个人是被他那个浪荡子父亲给带坏了,要不然本该是个良民的。’然后赦了他?没有这个道理!”
段思归却问道:“假若一个人蠢,所以干了错事;另一个人聪明狠毒,只是所干的事都在律法之外。难道说这个蠢人就比聪明人还要可恨不成?”
温恭公主毕竟年幼,一时不能答,沈令嘉笑道:“妾来答小娘娘问吧。”
“大公主的意思是,‘弱者无罪’是错的,一个人是对是错,和这个人的强弱无关。譬如说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问一个壮汉借了钱却赖账不还,那么即使这个老头子再体弱多病,这个壮汉再身强力壮,这件事也是老头子不对而壮汉对。”
“而小娘娘的意思呢,则是‘蠢和坏,哪个更可恶些’,这个就要看看是对什么事了。譬如说一个人蠢,如果这个人是农夫,那么这个人有可能把自己家里那三两分地种坏了,导致一整年颗粒无收;如果这个人是两国交战时其中一方的王子王女,那么他可能会被敌军的细作欺骗,将自己父亲的行军战略偷出来给对方,导致自己全家战败,沦为奴隶。这个蠢人所干的事究竟影响大还是影响小,是根据这个人所站的位置决定的。”
“若是说一个人坏但聪明,那么这个人未发迹时,有可能在坊中做些以假银骗真银,或者往肉里注水来加重分量的把戏来骗钱;等到这个人钻营到了高位,就有可能是大奸臣,像汉时曹阿瞒那样挟天子以令诸侯了。”
“通常来说,蠢人和坏人,只要所作所为没有危害到别人,那么即使是最具有道德的君子也不能置喙他们的行为——蠢人的危害自己而没有危害到别人,和坏人的利己不损人都属于这个范围;然而假如蠢人的危害范围超越了自己所能承受的部分,坏人选择了损人利己,那么这些行为,触犯了律法的需要受到律法的惩处,没有触犯到律法的则应当受到世人的鄙弃。至于在这种情况下,蠢人和坏人哪个更令人痛恨些,与他们对别人的危害有多大相关,与他们是蠢还是坏的原委没有关系。”
沈令嘉一语未毕,门外女声笑道:“说得有理!”便转进来一位带着孩子的美人。
众人都行礼道:“淑恭公主安,姜宁训安。”
此人正是带着郗宝的姜克柔,她显然是不知道在臧皇后审问抚宁县君的时候献了什么计——沈令嘉猜是将污水泼在抚宁县君身上以洗脱淑恭公主,保全皇家清誉的妙计——使得臧皇后与曹贵妃对她好感飙升,甚至答应让她一个五品嫔妃带着淑恭公主来兰室寻温恭公主等人。
姜克柔脸上含着明显的笑意,先冲着公主、郡主们行了礼,又对着其余宗女与施阿措、沈令嘉回礼,笑道:“怎么又开始论蠢人和坏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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