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事,端看是在面对着什么人,值不值得他分出这个心思,“有事说事,没事我挂了。”
白雨柔忙道:“厉少,糖糖性子不太好,你多担待一点,我今儿叮嘱她了,让她以后好好跟你相处。”
头顶被包扎的伤口还隐隐作痛,厉爵言停下正敲击文件的手。
江糖性子好不好他不知道。
但那只张牙舞爪的小野猫……呵。
“叮嘱了?”
“对,叮嘱了。”
“想要什么?”
“厉少,西区土地竞标项目能不能……”
“看她表现。”
——
姜娆这一病,病了有一个礼拜多都没怎么好。
其间她吊过水,结果由于皮肤薄血管又细嫩总是容易划针。每每吊水过后,手都会肿上三五个小时。
她吃过药,吃到最后连抵抗瞌睡的抗体都形成了,病还是没有好。
但这些治疗到底是有效果的。
最起码晚上口渴,她不需要再因为头疼的难以行走而打扰帮佣睡眠,让她们帮自己端水进来。
三月了,古堡内的中央空调仍然没有关掉。
由于许久没有出门,拿电卷棒烫头发又着实有些伤害发质,她细软的发丝就那样懒散披落在肩上。
生着病自然什么舒服就穿什么,一件棉麻质感的睡裙宽松套在她的身上,她甩了甩头赶走了些许困意,便攀着把手晃晃荡荡的走到了楼下。
夜晚,古堡老宅所有常亮灯的线路与感应灯已完美切换。
姜娆踏着小步子,每走一截台阶,前方的灯光便亮起,后方的灯光便灭掉。
她走到冰箱前拿出一瓶冰水,却不敢就这样喝下去。
正当她在厨房寻找水壶的时候,眼角的余光却忽然提醒她身后的灯光正忽明忽暗闪着亮光。
她先是心头一紧,其后迅速否定掉鬼神之说。
然而还是有些怕的。
中午厨师大叔替她片牛排的菜刀距离她的手头不过五公分距离,她的手悄悄朝那里伸去。
只不过手指移动的距离还未达一半,身后就传来了男人的声音。
“这就是你母亲说的以后你会和我好好相处?”
跟王姐打了声招呼,她站起身走到会场的角落,未料到连续往餐盘夹了五六块小糕点后,不过刚面向着墙壁吃下一小块儿蛋糕,便听身后传来一阵皮鞋或高跟鞋与地面碰撞的哒哒响声。
而这响声既不规律,又不急切,且在距离她一定范围内便停止不再,姜娆断定这伙人的目标并不是她,而是距离她最近的那一处长条沙发。
秉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姜娆并没有回头去看来人是谁。
正当她举着叉子打算继续开吃之时,沙发上忽然传来一道极为熟悉的声音。
“你们自己玩去吧,不用管我。”
男人的声音极为温润,姜娆的身体却猛地一震。
微微转头用眼角的余光朝身后瞥去,只见正中央坐的,正是那满脸斯文败类样的男主。
此刻离开显然不是什么明智的举动,毕竟无论是走哪边,都得路过男主一行人所坐的沙发。
看着手上的餐盘,想了想,她挖下一大块提拉米苏放入口中,佯装正沉浸于美食,并没有注意到那伙人的存在。
没一会儿,身后那沙发上的人就已离去了不少。
唯独只剩几个跟厉爵言稍有私交的三两狐朋好友,围绕在他的身边迟迟不走。
“厉少鲜少来这种场合啊,今儿个是来猎艳的吗?”
“看看。”
“厉少喜欢清纯美人。《芸妃传》是个小制作,之前没想过会这么成功,所以整部剧除了男女主外启用的大都是新人。那些新人里面有好些个女配角不仅长相纯情,在现实生活中更是清纯的一逼,恋爱都没有谈过一次!”
“关我屁事?”
那人被这样一怼,面上虽自始至终不显难堪,但却也没了说话的欲望,眼神不由左右胡瞄起来。
这么一瞄,忽然发现距离他们不远的餐台处,有一个身穿白裙儿的女人竟被他们给忽略了。
他登时找到了缓解尴尬的话题,“艹啊,这什么鬼会场墙白地白桌布也白,害我差点没看清楚人!……厉少,那边有人胆敢偷听咱们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