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找了也徒劳。
最后还是梁汉森看不下去了,这天来到太医院,直接捉人——
“梁大人,梁大人,您不能进去,我们家主正在……”
黑晴没拦住,梁汉森直接推门进屋。
屋内,齐妙正跟所有郎中讲解徒手摸筋的事情,门开打断她的话,不禁怔了一下。
瞅着气呼呼的梁汉森,小妮子很纳闷,抿唇一下,小心翼翼的问着:
“哥,你怎么了?”
这个时候她哥不可能出现在这礼,应该在宫里当差。
可偏偏过来了,如果说没事儿来看她,她是不相信的。
其他等人见到梁汉森,纷纷抱拳、打招呼。
梁汉森快步走到齐妙跟前,蹙眉看着她,说:
“现在几月?”
呃……
齐妙嘴角狠抽,看着哥哥伸手,打算摸摸他的额头。
可还没等碰呢,就被梁汉森一把拍开。
小妮子自讨没趣,耸耸肩,老实的回答说:
“冬月!哥你大老远跑过来,就是问我这个?”
“少扯淡。”梁汉森抻哆着说。
现在的梁汉森,明显已经是成年人了。举手投足,斯文中透着英气,典型军人出身的样子。
齐妙抿唇,犹如以前一般,伸手轻拽梁汉森的衣角,小声求饶的说:
“哥,我这正教他们东西呢,你给我点儿面子,有啥事儿回家说,行不?”
“回家?你还知道你家在哪儿吗?”梁汉森意有所指的问着。
齐妙脸红,可仍旧硬着头皮,谄媚的说:
“知道,知道,我今儿晚上早点回家,我保证!”
梁汉森见她的确很忙,重重叹口气,瞅着其他人,说:
“各位都知道,二十六我妹妹大婚,可是她备嫁的东西,什么都没准备呢!天天就呆在这儿,不是事儿啊。”
“是啊是啊。”徐军医附和的一个劲儿点头。
廖先生跟齐妙时间也久,瞅着她,劝说着道:
“姑娘,这东西您说过,不是一朝一夕能学会的。我们有底子,但是您教的的确要慢慢来。先忙大婚,大婚之后我们再学,也一样。”
众人纷纷点头,齐妙瞅着轻笑着说:
“好,以后我每天上午过来,下午走。行了吧!”
最后三个字,是冲着梁汉森说的。小伙子瞅着妹妹顽皮的样儿,宠溺的伸手揉揉她的头,说:
“别忘了你说的。李姨母跟楚嬷嬷都快急死了。”
“知道,知道。”齐妙乖乖打立正,一副乖宝宝的样子。
梁汉森见她答应,冲其他人抱拳一下,转身离开。
齐妙长舒口气,瞅着大家伙儿,开口道:
“咱们继续,这徒手摸筋是扎硬针最主要的程序。只有把聚集的筋膜扎开,才能……”
其他人边听边记,每一个都特别认真。
针灸之术早就听闻,关键这活儿只有齐妙一个人会。辽东府那边的郎中,已经有几个会做的了。
活到老,学到老,大家自然不能落后,如今有这样的机会,必定要好好学习。
更何况人家要成亲了,还给他们讲解针灸之术,就冲这份心,都要好好学……
……
忙碌了一上午,午饭的时候,齐妙被廖先生跟徐军医撵走了。
既然已经说了上午来、下午走,不用从什么明天,直接今天即可。
齐妙跟黑晴、黑冰瞅着关门的太医院,三个人默契的笑着摇头。
黑晴挽着齐妙的胳膊,感慨地说:
“家主,您应该是唯一一个被太医赶出来的院首呢。”
齐妙听着如此揶揄的话,重重叹口气,道:
“你家家主回家得挨骂,你们俩帮我顶着?”
黑冰听了蹙眉,随后摇摇头,说:
“不能。老爷、夫人都没回来呢,没人能骂您。”
“没人?!”齐妙重重叹口气,随后打了个哈欠,又说,“首当其冲就是李姨母。然后估计要是大姐回去,也得说我。对了,紫儿,紫儿不骂我?”
“……”黑冰没说话。
黑晴听了咧嘴,清了清嗓子,道:
“李小姐怕是……要骂您。上次她想让您陪着去英安街的房子瞅瞅,看缺什么好置办。您……”
“我答应了?”齐妙紧张的追问。
黑晴忙不迭的摇头,说:
“没有,没有,您没正经答应。您就说有时间过去,让她先去。然后您就在太医院,一直都没有走。”
艾玛,妥了!
齐妙哭丧着脸,硬着头皮上马车,等着回家接受“血雨腥风”、“狂空乱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