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齐妙追问。
高威林再旁,手指轻敲桌面,说:
“那总比现在告诉他强吧。至少他不知道,还有个念头,不然……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齐妙看着眼前优秀的两位小伙,重重叹口气,说:
“真替他感到难受。好不容易振作起来,打理山庄,偏偏遇到这个事情。其实这事儿就如同定时炸弹,搞不好会毁了他们兄妹俩。”
高威林瞅着她低迷的样子,伸手揉弄几下她的头发,道:
“行了行了,你别替别人操心了,还是多管管你自己吧。我听你哥说,你还没备嫁呢?”
话题引到这个事儿上,齐小妞儿忙偷摸瞅了一眼身旁的哥哥。
“哼——”
梁汉森的态度,让她怨怼的瞪了一眼高威林。
“你可真是……见不得我过舒服点儿?”
“没有,我要不想见你,不回来就是了,还能颠颠回来参加你们成亲?”高威林诚恳的说。
齐妙自然不怀疑他的诚意,只不过……
“你啊,忙起来就不顾自己,你什么性子我还能不知道?”
高威林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沓银票,放在桌上又说:
“这是辽东府那边,扎硬针的收入。给你带过来,知道你得备嫁,需要银子。不算多,反正置办几套头面是够了。”
齐妙噘嘴,伸手把银票拿起来。没一张都是千两,如果是辽东的收入,那就是全部、所有的。
他一分没留,都给她拿过来了。
齐妙心里暖和,没有客气的揣进怀里,说:
“难得你这么懂事儿,我大婚的时候记得多喝点儿。”
“你啊。”高威林如同梁汉森一样,完全是宠溺妹妹的态度。
二石端着午饭过来,身后还跟着管家宋福。宋福进屋,抱拳行礼,说:
“少爷、高少爷、二小姐。”
齐妙起身,把二石端来的饭菜,一一摆在桌上。
“少爷,二小姐在卓家布行订的寒衣,那边来信儿说完事儿了。”
齐妙闻言顿了一下,随后跟哥哥互看一眼,冲他点点头,继续做手里的事情。
“既然如此,管家去跟姨太太说,让她下午跟三小姐过去看看。最好派俩婆子,仔细检查下寒衣。”
宋福听到梁汉森这话,忙抱拳拱手,道:
“是,少爷。老奴这就去安排。”
二石拿着空托盘跟着出去,高威林瞅着桌上的菜色,说:
“做好送去就行,为什么还要仔细检查?你怕出事儿吗?”
“那倒不是。”梁汉森摇头,拿着酒壶到了两杯,笑说,“送去善堂,总要检查检查。以梁府、李家、护国公府的名义送,不能让人挑出毛病。”
高威林听了点头,拿着筷子开始吃东西。
食不言、寝不语。
不过在梁家,这规矩是真的没有。况且三个人以前就认识,在一起边吃边聊,那种感觉十分舒服。
饭后,高威林自然的去到躺椅处坐下,躺下那一瞬间,舒服的“哎哟……哎哟……”声音,让齐妙轻笑出声。
“你笑什么?”高威林不解。
齐妙耸肩,从袖子里掏出随身携带的硬针,看着他道:
“是不是腰疼了?疼很久了吧。”
“老毛病,站久了、坐久了就疼。”高威林说完,瞧见她手里的东西之后,忙不迭的摇头说,“你别多管闲事,我可不用你。”
他亲眼见过扎针,那么长的东西扎到底、拔出,想想都觉得疼。
这丫头本就跟他关系好,这要是被扎了,她一定负责到底,那遭罪的可是他啊!
本能的下地、后退,不知道退到哪儿,反正突然靠着一个人,熟悉的味道,让他“猛”地转身,惊喜的说:
“流虹,你怎么在这?什么时候来的?”
流虹一脸平静,不似他欣喜若狂。抱拳一下,说:
“替主子传话来了,说是让您晚上跟梁大人一起去东宫用饭。”
高威林对他的态度已经习惯,热络的拍拍他的肩头,道:
“哎,你最近忙啥呢?都没见你去找我,我在南越那么忙,你也没说过去瞅一眼啊。”
流虹看了他一眼,随后冲着齐妙抱拳,说:
“家主,主子一会儿会让人把嫁衣送来,您试一试,哪里不合适会有专人过来改。”
“好,我知道了。”齐妙点头,扬了扬手里的硬针,说,“你别躲了,赶紧扎。你年轻、有功夫,几针就好。”
高威林头摇的犹如拨浪鼓,说啥都不靠前。
流虹见状,二话不说,直接把人扣住,放在床上。
干脆、利落。
齐妙看着他们俩,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具体那里不对劲,还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