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父皇梳洗,我去熬药,吃过早饭用药。”
“是,太子妃。”德喜等人躬身,待齐妙离开之后这才开始伺候独孤靖涵梳洗。
皇帝梳洗、穿衣,完全就如同木头人一般,任由下人伺候。
独孤靖涵脑子放空,琢磨着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显然,那丫头因为心疼,并没有中途喊他起来批折子。
可是没按一夜……
他怎么不相信呢!
龙袍加身,独孤靖涵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一道一道精致没有胃口的菜,轻叹口气。
这些日子吃早饭,都是文彧陪在身边,今儿突然就他自己……真的是不习惯啊!
独孤靖涵深吸口气,拿起筷子,开始吃饭。
饭量跟平时一样,可今日少个人,即便他尽量多吃,可还是剩下不少。
这么多东西浪费掉,着实是可惜啊!
显得高这儿,扭头看着德喜,吩咐着说:
“以后早膳不用准备这么多东西。清粥、小菜、肉包子即可。”
啊?!
德喜觉得自己听错了,咽了下口水,大着胆子说:
“皇……皇上,您这……不合规矩啊!”
话落,独孤靖涵一记“眼神杀”过来,直接让他浑身颤抖,不敢再说话。
独孤靖涵冷“哼”,指着桌上剩下的东西,不悦的道:
“如今国库吃紧,太子下落不明,你说朕得多有闲情逸致用膳,而且还用这么说?”
德喜闻言,忙双膝跪地,屋内其他伺候的太监也纷纷跪在地上,异口同声的说——
“皇上恕罪。”
独孤靖涵心里明白,这些事情不能让小太监买单。摆摆手,轻叹口气,道:
“都起来吧,老祖宗留下来的规矩,你们照做没有错。只不过日后记得点儿,别这么铺张了。”
“是,皇上。”
独孤靖涵喝茶漱口,想了一下,继续又说:
“对了,朕后宫空虚,整个皇宫唯有东宫太子妃是女眷。以后宫内一切用度,皆有太子妃打理。你一会儿跟内务府说下,过去报账。”
“是,皇上。”
独孤靖涵瞅着德喜木讷的样子,撇嘴摇头,继续说道:
“你进来的时候,朕这里是什么情形?”
“回皇上的话,奴才进来时皇上在休息,太子妃给您按摩,不过娘娘眼睛是闭着的。”
果然。
独孤靖涵心疼了。
想想按了半宿的齐妙,那手得多算啊。
文彧啊文彧,你要是回来不给朕解释明白,朕一定对你家法伺候!
这么好的媳妇儿,我这样的爹,有什么不能直接坦诚相告的呢?
越想越气,最后直接捏紧茶杯,那个样子倒是让伺候的小太监们,心有余悸。
齐妙端药回来的时候,独孤靖涵刚好要去上朝。见她端着药碗进来,二话不说,端过来“咕咚……咕咚……”就喝了。
很痛快,很配合,跟平常简直判若两人。
齐妙瞅着高兴,侧身行礼,说:
“父皇,这个您拿着。若是上朝之后嗓子有些痒,含上一粒就能好。”
独孤靖涵接过瓷瓶,好奇的打开瓶塞,顿时一股味道传来。
“这是什么?”
“治疗嗓子的,里面有薄荷,很舒服。”
独孤靖涵闻言揣起,瞅着她眼底的乌黑,心疼说道:
“回东宫睡一觉,睡醒以后什么都会好。你放心,有父皇在,你没事儿,文彧也会回来。”
“是。”齐妙重重点点头,侧身行礼。
随后起身,挽着独孤靖涵的胳膊,直接把人送出了御书房。
独孤寒不在,她做儿媳,要把公公照顾好。
这是她做妻子的责任,也是她对独孤靖涵的孝心。
眼瞧着龙撵离开,齐妙并没有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才清幽的说:
“肖寒!”
“属下在。”
齐妙看着单膝跪地的肖寒,想了一下走过去,蹲下身子,轻声的嘀咕。
话落,肖寒“猛”地抬头看她,仿佛自己听错了一般,确认着问:
“少……少家主,您……您确定?”
“确定!”齐妙重重点头,仰头看着房梁,坚定的道,“本宫不能让父皇一个人面对。文彧不在,我来!”
肖寒闻言心中欢喜,可转念之后冲她摇摇头,说:
“少家主,您若是这么做,怕会被有心人抓住把柄,进而为难您跟皇上啊!”
“呵呵……”
齐妙冷笑,眼冒寒光的开口道:
“为难?本宫怎么可能会让他们为难本宫!就凭他们这帮老家伙,也配?”
肖寒不知道齐妙哪儿来的自信,可转念一想,还是决定相信她。
毕竟她这些日子的所作所为,他都是看得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