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聂大人敢不敢让人查一查近五年来,你聂府所有的家底儿?”
“……”
护国公的话,顿时让聂振江不敢接了。
这是什么情况?
为何突然说到了他们家中馈问题?
护国公没想难为他,故作轻松的摆摆手,说:
“聂大人,在下出身军营,打小是在军营里混出来的。在场的人,包括镇南侯阎侯爷,在下敢夸这个海口,没有人比在下更了解军营,更了解那个医疗部队。”
话说一半,外面急忙跑进来一个公公,双膝跪地,说:
“启禀皇上,大司马求见。”
东陵王朝的大司马,类似于古代的钦天鉴头目。
皇宫里的大事儿,都要他们来批八字、选日子。
独孤靖涵微微蹙眉,良久说了一个字:
“宣——”
很快,大司马走上前,双膝跪地,说:
“启奏吾皇,微臣丑时批卦,大凶之兆。在我朝东方明辉星旁……”
噼里啪啦说一堆,梁汉森跟梁汉松听得云里雾里。卢长东却满脸死灰,不知所措。
那大司马话里话外都在说有灾星祸患后宫,东方,东宫,阴气……
所有的一切,都指着他的小姨子、太子妃——齐妙。
独孤靖涵眉头深锁,宣平侯、护国公等人气的不行。
牛珏仿佛抓到机会一般,走上前,挑眉说道:
“启奏皇上,大司马的话不能不信。‘凤鸣印’具体长什么样儿,咱们都没有见过……”
“牛大人,谨言慎行。”宣平侯直接打断他的话,低斥。
护国公更是愤怒的冷“哼”,一脸讥讽的看着牛珏,道:
“牛大人什么时候眼盲心瞎的,在下怎么不知道?”
轰——
二人齐力维护,而且还是如此明目张胆,的确惹人非议。
谭毅见状,走上前行礼,沉稳的说道:
“皇上,微臣有一事不明。”
独孤靖涵都快气炸了,要不是情况紧急,他都想直接开口骂人。
长舒口气缓解自己,出声道:
“谭卿请讲。”
“谢皇上。”谭毅再次抱拳,随后扭头看着他们说:“大司马,下官问您一句话,不知可不可以?”
“谭大人客气,你说便是。”
“昨日如果没有太子妃带人过去,那些使臣能不能保命?在场的众位大人,您们今日能不能上朝?”
“……”
“……”
“……”
谭毅的质问,顿时让朝堂之上的人,都不出声了。
“昨日的情形,我们全都看到了。说实话,下官人微言轻,太子殿下总说西南边境战事如果没有军医后方补给,不可能赢的那么顺利。”
“以前下官很怀疑,可见到昨日之后,下官不怀疑了。大司马,您说太子妃不详,可下官怎么觉得她就像活菩萨呢。”
“那是你愚钝无知!”大司马狠戾的反驳,冲着主位抱拳一下,又道,“启禀皇上,微臣没有说太子妃不好,只是命格多舛。”
“‘凤鸣印’本就是一把双刃剑。既能让人好,也能让人散。太子妃知晓失去双亲,大婚太子殿下至今生死不明。皇上,您要为东陵多多考虑啊。”
大司马的话说完,聂振江、牛珏等人纷纷再次行礼,异口同声的说——
“请皇上为我朝多多考虑。”
“请皇上为我朝多多考虑。”
“请皇上为我朝多多考虑。”
梁汉森气急,看着所有人的举动,“猛”地站直身子,狠戾的道:
“你们……你们……你们卸磨杀驴!”
“噗——”
梁汉森一句土话,竟然让官居四品的闫兆宇笑出了声。
梁汉森气急的奔过去,薅住他的脖领,直接把人拽起来,说:
“闫大人,昨日是谁给你包扎、上的药。”
闫兆宇冷笑,不卑不亢的瞅着他,说:
“让梁统领见笑了,本官守规矩、懂本分,男女授受不亲,本官没有用任何人给本官处理伤口。”
“你——”
梁汉森此举,不合规矩。卢长东赶紧走过来,把人拽住,冲她摇摇头,示意他适可而止。
聂振江就怕他不出手,如今出手,自然揪住小鞭子不放的说:
“梁大人,您不能因为跟太子妃是养兄妹关系,就如此放肆吧。说白了,您跟太子妃可不是一奶同胞。”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过来,响彻在朝堂周围,更响彻在众人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