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妙再次清醒,已经是黄昏。身边的位置已经凉了,显然独孤寒早就离开。
脑子里现在只有一个词——白日宣银!
喝个汤的功夫被他拉着滚床单,关键是还没完没了没有节制。
好像把那几日欠的债,全都讨回来一般。
腰酸,腿疼,哪里都不舒服。
翻个身,都让她下意识的蹙眉。
该死的独孤寒,别让她逮到他,否则……
“家主,主子刚才让白润过来传话,说晚上回来晚。圣上那边有事儿,不需要您陪着用饭。”
“知道了。”齐妙闷闷的说着。
很显然,那家伙是故意的。
故意趁着她生气的时候滚蛋!
臭小子,比猴儿都精。
抻了个懒腰,索性就在床上放懒。黑冰想了一下,站在屏风外面,说:
“家主,您要不要趁现在……见见风公公?”
齐妙闻言顿了一下,随后“猛”地坐直身子,尴尬的咳嗽两声,道:
“那会儿让你去找他,可找来了?”
“是。”
轰——
齐妙脑袋“嗡——”的一下就大了。
该死的独孤寒,就知道自己舒服,怎么就没想想她。
都让人把内务总管喊来了,可偏偏她却……
老天,这脸丢的,丢姥姥家去了都。
懊恼的凭空一顿挥拳,黑冰站在屏风外面看着,嘴角微微上扬。
自我调节一番,齐妙掀开被子,轻叹口气,说:
“让人把他再找来,给我梳洗、上妆。”
“是。”黑冰扭头,冲黑晴摆摆手,随后进了屏风内。
很快,内务府总管太监风公公就来了。
他来的时候,齐妙还没收拾完,被黑晴安置在外殿等候。
齐妙坐在圆桌前,冲人挥了挥手,风公公双手托着账簿,恭顺的进来跪下行礼——
“奴才给太子妃请安。”
吊着嗓子的声音,说实话听着有些不舒服,不过倒也理解,毕竟生理缺陷。
“起来吧。”齐妙说完,补充着,“黑晴给搬把椅子。”
“是,娘娘。”
“哎哟不用的娘娘,奴才站着说可以。”风公公边说,便把账簿放在桌上。
齐妙随手翻着,倒也没再吱声。
椅子给你了,要不要坐随你。
黑晴看着进退两难的风公公,示意他坐下、不碍事。
思索一番,风公公小心的坐了半个椅子,道:
“多谢娘娘。”
齐妙看着账簿,每一笔都很精细。这个账簿,只有他们俩外加皇上看。
每个月给善堂拨的东西,都在上面了。瞅着账目,微微蹙眉,说:
“年关将至,善堂那边的东西很足?”
风公公明白她的意思,抱拳一下,道:
“回娘娘的话,正因为年关,有些商铺自行送东西过去,所以……”
哦,明白了。
取消了户籍问题,那些商铺的老板很高兴,所以会给善堂送些东西,表达感激。
这样不错,正好省了些银子,也能用在别处。
合上账簿放下,看着正襟危坐的风公公,又说:
“今年过年我要操办,都需要什么,你跟我说说吧。往年怎么做的,今年精心一些,周密一些也就是了。”
风公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点点头欲起身,被齐妙一个手势又压了回去。
“娘娘,每年宫里过年,都是……”
风公公说的详细,齐妙听得也认真,更有几个地方让黑冰拿来纸笔,自己亲自来记。
看得出来,去年过年宫里很简朴,但是以往都很铺张。
去年是独孤靖涵继位的第一年,以前则是独孤靖阳。
那些银子,都打了水漂,也真是让她……
重重叹口气,齐妙手指轻敲着桌面,想了一下,说:
“烟花、鞭炮、灯笼、蜡烛,这些不能减免。歌舞没谁看,若是想弄搭个戏台子看戏可以。再有就是……”
风公公听着齐妙的安排,同意的点点头。
“……流水席不用摆,加上所有皇室宗亲,也用不上摆三天流水席。我纳闷啊,为什么宫里有流水席?在外面,都是谁家办喜事才会做啊。”
风公公闻言,抱拳行礼,点点头道:
“娘娘有所不知,这流水席是打老祖宗就留下来的规矩。每年年三十儿到正月初二,寓意绵长流水,国泰民安。”
民安?
没看出独孤靖阳在位的时候,安哪儿去了。
齐妙想了一下,看着风公公,又说:
“这样,把流水席撤了,换成茶水。连着三天上热茶,也能绵长流水,国泰民安。”
“……”
风公公脑门三道黑线,随后嘴角狠抽了两下,点点头应下。
“除夕夜半祭祖,三牲礼...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