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雅间内,男子看着热闹非凡的街道,缓缓点头。
“少爷,七虹的虹座已经知道了那个消息,现正赶去宫内。”
“好。”齐雨泽没有转身,仍旧看着楼下的一切。
大冷的天开窗户,尤其还是在高处,风大。
那人没走,停在原地想了一下,又说:
“少爷,白爷已经回去了。您这边……什么时候起身?”
齐雨泽没有说话,看着楼下好久,才缓缓开口道:
“我今年不回去了,你就当不知道处理。若有人问……就说没找到我。”
“……”
“哟,想不到你也有担心的时候啊。”
雅间门推开,百里银尘一席白衣进屋,看着背对着自己的男人,面露笑容。
齐雨泽没有回头,单手放在窗台上,有节奏的敲打着,说:
“到底是我妹妹,那么大的肚子,难保不是俩。若是俩还好,若是一个……”
后面的话没说,但是百里银尘却懂。清了下嗓子,冲那人挥了挥手,说:
“你把鬼医峡最擅长接生的婆子送进宫内,就该知道肯定稳妥,不该打乱计划。”
“百里,这一次我……我想任性一次。如果当初我知道那是我亲妹妹,我断不可能给她下媚毒。”
“但是雨泽,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给独孤寒也下媚毒。”
齐雨泽转头,一脸严肃的看着他,说:
“你真的不知道吗?”
“…………”
……
“什么?”独孤寒听到流虹的话后,“腾——”的一下站起身,快步来到他跟前。
流虹再次抱拳行礼,重重点头,说:
“回主子的话,他们就是这么给消息的。当初王妃身上……有个双生子哥哥。”
独孤寒松了口气。若真是这样,妙儿肚子里有俩,也不是没有可能。
这个朝代虽然没有“基因遗传”的词语,但是“一脉相承”、“血亲”是有的。
独孤寒缓缓坐下,眼神放空的喃喃说道:
“若真如所说,为何岳父、岳母不知道这事儿呢?”
流虹听到独孤寒的疑惑,大胆猜测着说:
“只怕那个时候,老爷、夫人都还没进府呢吧。况且这事儿本就不是什么喜事儿,自然也不会有人经常提及。不是家族内的人,想来……不会知道。”
独孤寒听了点头,看着流虹长舒口气,说:
“好了,你去把刘铁仓给接过来。告诉他,今年过年给他无上荣耀,在宫里过。”
流虹听到这话,嘴角狠抽两下,抱拳行礼出去了。
过年都想跟家里人一起,有几个想离开家,来宫里过得。更何况皇宫这个地方……规矩太大!
独孤寒把茶喝完,起身回了御书房。要处理的事情还有,所以得赶紧再加快速度。这样明日才能彻底休息,好好陪媳妇。
卢长东做完一天的工作,冲他们父子抱拳、离开。
独孤靖涵放下手里的朱砂笔,端茶喝了一口,说:
“文彧,那会儿流虹过来所为何事?”
独孤寒听到这话,颇有几分雀跃。起身来到父亲跟前,轻声的嘀咕了几句。
独孤靖涵闻言挑眉,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问:
“当真?”
“是。”独孤寒点头,脸上洋溢着笑容说,“父皇,如果真是这般,妙儿就是我们独孤家的功臣了。”
“那必须啊!”独孤靖涵附和。
多子多孙,没有谁不希望自己的家庭,人丁兴旺。
独孤靖涵放下茶杯,长舒口气看着儿子,说:
“明儿去祭奠,记得跟列祖列宗说下,让他们保佑妙儿,平安诞下皇儿。”
是男是女不重要,重要的是丫头平安。
“是,父皇。”独孤寒说着,伸手揉捏父亲的肩头,学着娇妻的样子,一边按一边说,“父皇,初二就把岳母接来可以吧。”
“可以。旁人不敢说,也不能说。”独孤靖涵霸气的回应。
独孤寒上扬嘴角,想着还有三个月就能见到的孩子,父爱的笑容洋溢在脸上。
揉捏了一会儿,独孤靖涵放下茶杯,指着剩下不多的奏折,说:
“晚点儿吃饭,把这些都看完,明儿咱们也好好歇歇。”
“是。”独孤寒说着,回到自己的位置,继续处理政事。
父子俩都是能踏实下来的人,一本一本奏折认真的看,一本一本奏折认真的批。
御书房内除了展开、合上折子的声音,再有就是蜡油被点燃的“噼噼啪啪”声响。
独孤寒把最后一本看完,独孤靖涵那边已经早就处理好。
父子俩会心一笑,长舒口气。政务处理完,方能踏实、安心的过个好年。
日子过得真快,又是一年啊!
“皇上,殿下,家主见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