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伯怕是要……要……”
“……”齐妙没敢出声,生怕错漏一个字。能让他这么吞吞吐吐,她这心里着实没了底。
眼瞧着妮子瞅他,独孤寒心里不是滋味。明白他们他们老梁家感情好、亲情浓,这要是说了只怕……
等了好一会儿,齐妙见他没有往下说,不禁咽了下口水,小心翼翼的道:
“我二伯……让咱们回去吃饭,是吗?”
“……”独孤寒闻言怔了一下,随后艰难的摇摇头,说,“不……不是!”
“……”
齐妙听到这个回答只觉得眼前一黑,脑袋“嗡——”的大了。
独孤寒把人扣在怀里,俯首亲吻一下她的唇瓣,二人脸贴脸,近距离的道:
“你别着急,这是没有办法的事儿,所有能做的全做了,只是……对方太狠毒,给你二伯下了噬心蛊。”
“……”
齐妙傻了,即便她不懂这些东西,单从字面理解,她也完完全全明白。
只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一时间不知所措。
独孤寒不再隐瞒,紧紧搂着她,继续又道:
“怀孕那会儿,二伯咳嗽这事儿你是知道的。后来找了太医,喝了些药,的确有所好转。可不知道为什么,四月初的一天,他吐血了。”
“吐血?!”齐妙不可思议的反问。
“嗯。”独孤寒点点头,继续又道,“有阵子梁汉松张罗给李家下聘,其实就是……担心二伯撑不过去。”
“撑不过去?!”齐妙直接惊呼出声。
这个结果,是她怎么都没想到的。
独孤寒伸手把人捞起,安置在自己的膝上,重重叹口气说:
“四月初吐血,梁汉森找了为夫。当时就让何殇过去看了,只可惜……没看出什么名堂。”
“为什么没找我?”齐妙再次反问。
她是郎中,而且可以说是东陵数一数二的郎中。吐血分很多种,找她看不是正常的事情?!
独孤寒抵着她的额头,带着无奈的摇摇头,道:
“乖妞儿,不是不找你,而是那个时候你身体不好,还有太医院的事情要忙活,所以……你听为夫把话说完,行吗?”
齐妙不敢着急了,冲着他点点头,做了一个拉链的动作在自己的唇边。
“不找你,是二伯的意思。二伯早就觉得胸闷、难受,但却不咳嗽,所以没觉得怎么样。等到第一次吐血,找何殇跟郎中过去看,都说没有任何问题。”
“那个时候为夫才意识到,或许是中了某种奇毒,根本察觉不到。情急之下为夫找了齐雨泽,他是鬼医峡出来的人,医术高超。”
“经过他看了之后……说实话,你二伯能挺到现在,他是最重要的功臣。如今撑着这口气,就为了八月初八让你哥跟李家小姐成亲。”
轰——
齐妙傻了,彻底傻了。
怎么都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的结果。
挪窝回娘家的时候,曾经想找二伯一家过来聚聚,只不过那个时候的确身体不争气,所以就放弃了。
怎么都没想到,一向干活儿拼命、身体康健的二伯居然会有这么一天。
关键,还不是生老病死的那种。
艰难的抬头看着他,好一会儿才颤抖着声音道:
“文彧,到底是谁下的毒?而且,那个东西……取不出来吗?”
“……”独孤寒看着她,无奈的摇摇头。
是啊,如果可以拿出来早就动手了,可比等到现在,等到让人不得不接受事实。
这会儿告诉她,只能说明一个事儿,那便是隐瞒不下去了。
“噬心蛊只要下了,短则半年,长则一年,寄主跟蛊虫都会毙命。只能说……二伯身体是真的好,撑到现在。”
齐妙听到这话,缓缓地转头看他,咬着下唇,恶狠狠地说:
“东陵有这祸害人的东西,为什么不早早除掉?”
独孤寒见她这般,大手忙“解救”她的下唇,深吸口气喃喃地说:
“在南越、日照还有东陵的交界处,有一处峡谷。那地方不归任何一国管,而且一直都相安无事。里面有个寨子,寨子里的人就养这些东西……”
齐妙静静地听着,越听心里越火,越听心里越来气。
那个寨子养出来的蛊,贩卖给各国,让他们用来做最后的筹码。而各国也都默契,没有谁敢对他们动手。
大家对蛊虫了解不是很多,所以当看到一个活人小小的、黑乎乎的东西,吃的一根渣子都不剩,自然也就害怕了。
这么多年,相安无事,可近二年这蛊虫在东陵出现的频率很高,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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